那根木头不止堵住了排水口,也堵在宋朝的心里,地窨子中的两个人,一个受伤一个病患,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再被雨水冲垮,以后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其实宋朝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权少顷说天空的巨响是炮声,她不敢怀疑,打心底也不愿意去怀疑。
这座山太大了,那些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找到时自己会不会成为一堆枯骨,她都不敢想下去。缺乏食物和低温,已经让她的身体开始发现状况,以权少顷的身体情况挺上几天都不是问题,反观自己可能……
心中一声叹息,宋朝动手开始解自己的外套,这样的雨势,衣服很快湿透。动手脱衣的那一刻,权少顷猜出她想做什么。
“这种体力活,应该男人去做。”
“就你的腿脚,怕木头没推开,还需要我去救你。”
“你……”
权少顷挣扎要站起来,被她用力一推,跌回杂草之中。
“如果我没能离开这座天坑,不要把我葬在这里。”
“不准去”
宋朝不顾他厉声阻挡,深吸一口气冲进大雨中,权少顷挣扎来到门边,雨中的女人那么娇小,却想用柔弱肩膀,为他挺起一片天,他们明明数天前还是陌生人,整件事情本与她无关。
“女人,我不会感激你,什么好人有好报,那是无能的人编来骗自己的谎话。想要爷帮你,那可不能……”
有一团什么东西郁结在心口,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弄得他十分不舒服,只能不断用怒吼,发泄心中不知明的情绪。
雨越下越大,视野一片白茫茫,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你好吵。”
宋朝落汤鸡般站在门外,头发、衣服上的雨水小溪般不断向下流。
“真是个小气鬼,连这点小忙也不愿帮。”
宋朝嘴上埋怨,一边扭去衣服上中的水,湿答答衣服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性感线条。权少顷心头有一团怒火在烧,看了眼她苍白如纸的脸,随时会撅过去的小身板,自己一拳过去,就会直接送她回了老家。
怒火无处发泄,权少顷只能低头生着闷气,宋朝的衣服还在滴着水,风一打就透,她掩饰的极好,生理反应不能骗人,牙齿不停打颤发出清脆碰击声。
“女人,你过来。”他在生气,拒绝称呼宋朝的名字。
“我没事”
“谁关心你的死活,我的腿很痛。”
这个嘴巴比石头还硬的女人,坚强的让人心疼。
宋朝不疑有它,满脸担忧慢慢拉短俩人间距离,靠的足够近的时候,权少顷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粗鲁扒她的衣服。
“衣服要破了,快住手……”
“以后爷赔一房子的衣服给你,穿着湿衣服,你想死么,给我脱掉。”
“我不冷,不要脱我的衣服。”
一个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宋朝会羞愤的死掉,权少顷混迹风月,脱掉的女人衣服,比宋朝穿过的都多,很快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小内内。
“不要,不要……”
分不清是头发上流下的雨水,还是她泪水,滴在权少顷健硕的大手上,火一样滚烫。
“闭嘴,弄得像爷饥不择食,你这混身没有半两肉,丢给狼群,都嫌你咯牙。”
“你……”士可杀,不可辱,女人的相貌和身材,是她们的死穴,谁戳谁死。
宋朝像名扞卫领土的小战士,身材虽小,杀气极盛,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丢到她的头上,来不及抓下阻挡杀气的布料。手臂一紧,身体前倾,撞进一片滚热的胸膛。
没有衣服阻隔,皮肤贴着皮肤,宋朝只觉一暖,权少顷合拢敞开的衣服,紧紧将她揉进怀中。拿去罩在她头上的黑色短褂,盖在拳缩的双腿之上,并在上面以盖上一层厚厚枯草。
“别这么逞强”
冰凉的小脸,贴上他的胸口,可以听到强而有力心跳声。与杜学智的恋爱是滴水穿石型,杜学智温吞的个性,绝不会做出如此霸道窝心的行为。
“你都是这样哄女人的么?”
“爷从来不哄女人。”此话非虚,从来只有女人千方百计讨好他的份。
垂首望着怀中那颗小脑袋,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不时有一两颗水珠滴落,冰冰的触感滑过他的腹部,滚入那片神密丛之中。明明水珠是冷的,在他的腹部点燃一点点火花。
“从来没一个女人,能让爷儿牺牲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爷儿可是很贵的,这笔帐爷儿会记住,以后找你慢慢算。”
“可不可放开我,不用为我取暖。”权少顷一掷千金,他的帐可欠不起。
“不可以……”
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还嫌弃。
耳朵贴在权少顷的胸口,每一次他说话,可以清晰感觉胸膛的起伏,略略沙哑的嗓音,近得可以看见喉结上下滚动。宋朝头有些发晕,不只是权少顷男性荷尔蒙在作怪,还有身体热量流失严重,大脑在报警。
“明明有机会逃走,为什么选择回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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