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杜学智深敢自我的无能,要说两夫妇也算是很幸福,俩人从大学谈恋爱,结婚后相互扶持、艰辛创业,各自在所在领域小有成就。唯一不足——结婚五年没有个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最着急要属宋朝的婆婆,这老太太年轻守寡,辛辛苦苦将儿子培养成人,到了弄孙为乐的年纪,儿媳妇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老太太寻遍了各种偏方,不见任何效果。
这次老太太发了狠话,宋朝的肚皮折腾不出点东西,绝不回乡下。
杜学智报了警,警察听到案发地址后,含糊其辞让他等。一夜过去了,警察那里毫无音信。他不想等下去,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间会所,他要亲自进会所调查。
会所大门紧闭,杜学智不是这家会所的会员,门前的保安将其拦在门外,杜学智虽然在自己的圈子内算是小有成就,一张会员卡将其打回原形。能出入这家会所的人,皆是皇城根下有头有脸的人。
磨破了嘴皮子,保安也没让他进去,勉强表示可以向上打个电话。杜学智蹲在石阶上吸了根烟,平素他很少吸烟,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来上一口,一双擦的锃光发亮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
“是杜先生么?”
来人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一身浅啡咖色西服,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儒雅斯文。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来人却有种洗净铅华的超然感。
“我是这家会所的经理,有件事情请你合作一下。”
杜学智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做岩石,这个名字,在京畿地界有些头面的人无人不晓,他是权少顷的左右手,打理着权少顷名下会所、餐厅、金融公司众多生意。
岩石曾是家颇有名气的风投公司的老板,年少成功,帅气多金人生是顺风顺水,过度自我膨胀,犯了个成功男人常犯的错误――搞起了婚外恋。相伴多年的妻子知道后,决然和他分手。
妻子是他公司合伙人,离婚分走了绝大多数的资金和人员。背后无数人指指点点,意气勃发的他急需一场成功来证明自己。
明知投资地产的项目政府批文有问题,亦然投入大量资金。不想因为楼盘质量不过关,造成塌方,最后查出整个工程不合规。
岩石的公司一夜间破产,曾经浓情蜜意的情人卷款私逃,昔日的青年材俊因金融诈骗锒铛入狱。前妻出面替他偿还了债务,金融案子就是这个样子,若赔偿了当事人的失损,量刑可以适当减免。
岩石获判三年,出狱后他一边四处打工一边寻找前妻下落。因为他的劣迹,金融界没有他立足之地,岩石的工作多是重体力且薪水微薄。
他与权少顷相识始于一场代客泊车小小的争执,岩石无需任何记载,谁的车,车牌多少,什么时间泊车,什么时间离开,岩石倒背如流。
一个记力超凡对数字如此敏感的人,不该只是名泊车小弟,男人在财、色上吃过亏,面对此方面的诱惑时,多了一分警醒。
权少顷的背景注定他在权力中心,无法独善其身。财富只是权力的附属品,能捞取多少金钱,权少顷不在乎,他需要一种方式,触角渗透,将各方势力牢牢围绕在自己的权力集团周围,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权少顷的身份十分敏感,他需要一个人抛在明面上,代自己行事,岩石在金融方面才华出众,经历过大起大落,心性更加成熟、稳重,是他需要的那个人。
在帝都真正能接触权少顷也就那么几个人,那几位爷哪个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许多人相搭上通天的线,手捧着大笔现金跪求无门。岩石无疑成为下面的人扣开天子之门的敲门砖,无论你在外省有多大权势,无论你拥有多少财富,到了帝都要恭恭敬敬唤着‘岩先生’。
杜学智被请进了一间会客厅,两名服务生随侍,看他们的身形和身手,有着很深的武术功底,随着时间一点点流走,他开始胡思乱想——宋朝在会所门前出事,岩石开始避而不见,现在又将他软禁起来。
不行,他不能等下去,报警!掏出手机,还没有拨号,岩石推门走了进来。
“杜先生,我刚刚调出监控,你太太确定在我们会所门前出事的,我已经通知了警方,警察正在取证,一会儿会有人来问笔录。”
“我太太怎么了?”
“事情还不太清楚,警察正在调查中,你耐心等待片刻。”
岩石关门后离开,杜学智一心担忧自己的太太,未注意岩石紧锁的眉头。人是权少顷掳走,即使不调监控,做的那么明目张胆,许多双眼睛看着呢。在帝国别说权少顷玩个把女人,即使养做后宫都不成问题。
家里人找上门来,聪明的乖乖地滚蛋,没准还有攀龙附凤的机会;若碰上榆木脑袋,一棒子打晕,丢到深山的黑煤窑中,这一辈子也走不出那无边无际的大山。
根据权少顷衣物中所藏跟踪器,很快找到了做为中转站的废工厂。将以一敌百的亲卫放倒,又对安保了如指掌,绝对是身边熟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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