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着猇狂徒那一身银甲,上面隐约泛有金光,不禁失望至极。他能有今天可以算是拜猇狂徒所赐,本以为能轰轰烈烈厮杀一场,可对方竟然并没有突破。以其现在实力,别说清风了,叶织袖都能轻松收拾。
“怎么才只有银甲,”清风道,“看来武神通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
猇狂徒听出对方言语中的嘲弄鄙夷,好像自己的神将诀有多不堪似的,不禁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初你师父便是不敌我银甲,若非她跑得快,早就被我抓住奸杀。想她当时能吐火会降雷,而你只会那以手作刀的法术,哪来的底气敢瞧不起我?”说着又用戟一拍胸甲,道,“我这身法术武艺乃宗主亲授,整个宗门他最看重的就是我。你敢在这上面搬弄是非,待会我定要将你剥皮凌迟。”
清风笑着摇摇头,右脚轻踏,一朵祥云出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老君炼的祥云?”猇狂徒道,“这东西宗门内只有师父和大长老有,你这又是从哪弄来的?”
“武神通亲自给我的,”清风道,“他见我天赋异禀,对我欣赏得不行,便把自己的祥云给了我,当个脚力。”说罢上下打量一番猇狂徒,“他既然这么看重你,应该也给过你吧?拿出来让我看看,比比谁的好。”
“不可能!”猇狂徒拿不出祥云,只能气急败坏道,“一定是你用卑鄙手段骗来的!”
清风见他反应激烈,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从小不受别人待见,想必只有武神通和他接触,传授法术,所以他把武神通当成父亲一般的人,哪怕后来变得残暴不仁,也一直在乎自己在武神通心中的位置。
“想想你也真是可怜,”清风像是替对方鸣不平似的,阴阳怪气道,“你杀人杀仙,替武神通干了不少脏活,可他只把你当狗,放到这火山里面炼,要把你活活烤死。”
“放屁!”猇狂徒反驳道,“他是见我要突破,才送我来这里闭关。”
“不对,”清风摇摇头,“他若真看重你,何必让你来这火山里突破?随便用些手段便能让你修成金甲。”
“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子,”猇狂徒冷笑道,“修成金甲需要极高天赋,岂是借外力就能轻易做到的?”
“是吗?”清风快要憋不住笑,一拍秦忠肩膀,道,“师兄,给他展示展示。”
秦忠听后双手握诀,一身金甲披在身上,映在猇狂徒眼睛里,差点给他气得吐血。
“金甲……”猇狂徒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不可能,我闭关之前你不过黑甲而已,这才几十年的时间,你怎么可能修成金甲?”
“怎么不可能?”清风道,“武神通是明眼人,知道你这种无德恶棍只能干些脏事,上不得台面。真正能代表五峰仙门的,只有秦师兄这种光明磊落、刚正不阿的人,所以武神通动用手段,直接让师兄修成金甲。至于你,弃子罢了。”
“你这金甲一定是假的,”猇狂徒仍是不信,挥舞双戟杀向秦忠。
“师兄,踹他。”清风说罢,秦忠一脚踢出。猇狂徒以银戟劈砍金甲,连个划痕都留不下,加上没有秦忠力大,被那一脚踹得后退十多步才稳住。他不甘心,妒火就要烧化眼珠子。
“还狂吗?”清风道,“你根本不配让我们联手,我们个个杀你都像杀狗。”说着又拍叶织袖肩膀,道,“你也给他展示一下。”
叶织袖本就有火,如今见清风发话,直接双手合十,头顶上现出血观音。红光照过,猇狂徒身上银甲片片碎开,掉落一地。
“清风师侄,”她道,“这厮只有银甲,对付他实在是辱没了我的法术。
血光散去,猇狂徒直接傻了眼,心想自己不过闭关几十年而已,怎么银甲已经沦为被瞧不起的手段了?他盯着叶织袖头顶那血红诡异的观音像,又见她对清风言听计从,推断此法定是由其传授,至于清风的实力,定是更加恐怖。
“咋不装了,”清风道,“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还以为你能有多狂妄嚣张,看来遇到更强的也不过是怂包。我看你也别叫猇狂徒了,就叫猇胆小如鼠,或是猇缩头乌龟吧。”
猇狂徒从修炼至今都未曾受过这等气,而且刚刚才虐杀过南殷崇岳的部将,这会却被同门羞辱,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弟子。他忍不了,也从来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双手握戟重新披甲,冲向眼前一伙。
清风见另外两个都已展示过手段羞辱对方,自己也该露两手出来。不过他没有使出血刀,而是运转神将诀,握上一柄漆黑刀刃,迎向猇狂徒。
猇狂徒右手挺戟刺向清风喉咙,清风脚下一动,带动身子一偏,避开这一刺;猇狂徒右戟不中,左手戟由外向内一扫,斩向清风侧腰。清风此时的武艺远胜从前,向后从容一退,银戟在其小腹前扫过,却是连衣服都没有划破。他后退的同时挥刀削向对方脖子,猇狂徒同样一退,可脖子上却是被划出了血。
清风不禁得意,论身法,对方不及自己。他趁势收回胳膊,又将黑刀掷出,猇狂徒斜撩银戟,将刀打偏斩断。
趁着对方挡刀的空当,清风改换血刀逼至其身前,胳膊一抬,以血刀切断那撩起的银戟,在另一柄戟要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