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武神通与西素惊鸿各踩祥云而立,看着地上的清风一伙堕入土中。
“我很好奇,”武神通道,“你是怎么把那李仙衣弄到昆仑的?”
“你听没听说过娼蛇?”西素惊鸿问道。
“不曾听过,”武神通道,“和这李仙衣有何关系?”
“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一直在调查清风的过去,”西素惊鸿道,“我查到他与一个叫娼蛇的妖魔有旧,这妖魔很可怜,是由无数妓女化成,被北方的大妖们擒住,日夜在其身上施淫。我不是它们对手,只好找北玄绝冥帮忙,将那娼蛇救出,可是她疯疯癫癫,从其嘴里问不出什么,后来我传她化形之法将其变小,最后带回西方,也是这时,我得知了西王母之墓和祝融血脉藏在昆仑的事。”
武神通道:“所以你害死李仙衣大徒弟,把他引到昆仑?”
“不是我,我怎是他那大徒弟对手?”西素惊鸿道,“我只是把那娼蛇放在蜀山地界作乱,又下命令让蜀山派的人来剿除,而出手的正是李仙衣那大徒弟,醉饮红颜。她怜娼蛇命苦,没有下杀手,将其囚于锁妖塔,却遭娼蛇暗算,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我看没这么轻易,”武神通道,“是你动了手脚,否则那娼蛇又怎会暗算?”
“你可别乱说,”西素惊鸿道,“这话要是传到李仙衣耳中,我哪还有命活?”
“高明,”武神通道,“让李仙衣出手抢夺起死回生之法,既能让清风和他结仇,还有可能顺便除掉南殷崇岳,真是妙计。”
“那清风的手段越来越多,雷公开明不提,甚至还搞来了刑天的脑袋,这阵容加起来灭你五峰仙门都绰绰有余,”西素惊鸿道,“他不过是咱们手中的一把刀,装饰太多用起来可不趁手,还是清理掉好,顺便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他是我门内弟子,怎么用该由我定,”武神通面露不悦,“你自作主张弄这么一出,有没有想过万一那李仙衣兴起把我这刀毁了怎么办?”
“你在怨我,”西素惊鸿道,“就算真毁了又能怎样,咱俩这么些年的交情还比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吗?”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武神通道,“只是下次再有这种事,应当先与我商量一下。”
西素惊鸿冷哼一声,道:“我想怎样便怎样,别忘了,你五峰仙门可是归我管辖,就连那蜀山派在名义上也得听我的。”
“我看你做这些不是怕那清风脱离掌控,而是怕我五峰仙门势力壮大,”武神通道,“毕竟他对我没有敌意,就算哪天敢同我叫板,也有秦忠规劝。他变强,那便是我五峰仙门变强,可你却不想。”
“小人之心,我懒得跟你解释,”西素惊鸿道,“那小子回到宗门第一件事就是要收拾你那师弟师妹,说不定秦忠也会援手,接下来便是你的爱徒。我看你还是少埋怨我,多考虑考虑自己吧。”说罢驾云飞远。
武神通没有去追,面朝五峰仙门的方向,似在思索些什么。
水云峰本就没有几个人,深秋的萧索却又像专门跟他们过不去似的,抖下一地的落叶。
林妃秀每天起来都会用扫帚清扫一番,在饭堂外理出一片空地。清风与刑殿长老们有仇,更是曾用刀在木菩萨的酥胸上留下一条狰狞的疤。他怕自己和秦忠都不在,林妃秀会被针对,便让她寄居在水云峰,毕竟有冰肌子这仗势欺人的魔头在,谁也不敢来捣乱。
“林姐。”
陈婉溪盘腿坐在石凳上,望着远处的天空,每当林妃秀来扫落叶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发呆。
“这都多长时间了,清风和姐夫怎么还不回来?”
“你这丫头,老是姐夫姐夫地乱叫什么?”林妃秀放下扫帚,同样看向远处,眼眸间颇有望穿秋水之意,“就快了吧,他们两个联手,想必什么危险都能克服。”
“林姐,”陈婉溪从凳子上下来,“要不咱俩去找他们吧,清风走之前给了我血刀的修炼之法,我虽没练成,但切玉却是和之前不一样了,正好试试到了哪种地步。”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林妃秀道,“你若出去,苑师姐怕是要担心,你想让她也像你一样,天天盼星星盼月月似的等人回来吗?”
陈婉溪听后撇撇嘴,走到林妃秀面前,伸手掩面,再移开时竟是成了秦忠模样。她咳嗽两声,故意粗着嗓子道:“林师妹,有没有想我?”说着又绕到对方身后,抱住其腰身,鼻子在发间一嗅,又道,“师妹,师兄我可是想死你啦。”
“你这小丫头,敢戏弄起姐姐我了,”林妃秀挣了挣身子,“快松开,一会让你师父看到了。”
陈婉溪不松,一只手揉了揉林妃秀小腹,随即向上摸去。
“停下,”林妃秀道,“这样我很不舒服。”
陈婉溪松开手,在脸上一抹,变回原来模样,将下巴放在林妃秀肩膀上,道:“林姐,你明明是这么好的人,还有师姐也是,可为什么偏偏要遭受这些不好的事呢?”
林妃秀没有回答,只是哀叹道:“想来好坏与否与自身会遭遇的事并无太大关系,强弱才是是决定这一切的关键,我被恶人欺辱,不是因为我好,而是因为我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