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殷崇岳飞到昆仑边缘,恶毒之言憋在胸口,只等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地盘,便要将其一口气吐出,痛骂东苍孤煞。
金甲撞上无形的墙,南殷崇岳大惊,伸手一碰,发现是阵法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进来时并没有异常,为何出去却被挡住?”他思忖片刻,恶狠狠道,“九天玄女,你可真是能耐,竟能布下这等阵法。”说罢驾云向后退去,挺戟向前,锋刃放出红光,照在那无形的阵上,光柱在夜空中散成一片红幕,透不出去半点。
南殷崇岳不信邪,收戟直接劈砍,又觉那手感怪异,不似遇到阻碍,而像到了天地尽头,自然无处可去。
“好阵法,”他赞道,“看来要出此阵必须得找出阵眼毁掉才行。”说罢朝无垠的夜空一望,妒恨道,“东苍孤煞,凭你青龙力,能否破开这阵法……”
正猜测间,他忽地握紧手中的戟,眼神戒备,向不远处看去,只见一身穿白衣的男子在空中信步而行,迈入阵法之中。那人也看到了他,侧头道:“南殷崇岳,你竟也在这里?”
“我奉三尊之命来昆仑除魔,”南殷崇岳道,“你莫要多管闲事。”他来昆仑是为了私欲,而捏造出三尊的命令则是为了唬住眼前这人,让其多少收敛一些。
“看把你吓得,”男人道,“你我没有新仇旧恨,自是不会为难你,若是有,不管是三尊还是五六七八尊,都保不了你的命。”
南殷崇岳先遭东方神侮辱,此刻又被这白衣男子看不起,心中怒到极点,却还得隐忍不发,憋屈得很。放眼天下能破金甲的没有几个,偏偏这么一会儿就碰到了仨。
“那你来昆仑是为何事?”
白衣男子道:“听说这西王母的起死回生之法在此,我来拿走。”
“凭你修为也用得上这东西?”南殷崇岳阴阳怪气道,“难不成你要去挑战三尊,或是东苍孤煞?”
“你我已有数万年不曾见过,今日偶遇,与你多说两句也可,”白衣男子道,“前些日子我那大徒弟下山除魔,被一妖魔卑鄙暗算而亡,所以我才来此。”
南殷崇岳装模作样地点头,好像这样就是在与对方平等对话一样,显得不那么卑微。
“原来如此,”他道,“你既要找起死回生之法,可知它在哪?”
“不知,”白衣男子道,“不过这不要紧,我既想要,自是翻遍昆仑也要给它找出。”
“不用这么麻烦,”南殷崇岳道,“我刚好知道在哪。”说罢用戟指向自己逃来的方向,又把之前的事挑挑拣拣讲了一些,隐去自己被羞辱的部分,最后劝对方快点动手,否则那起死回生之法就要失灵。
白衣男子听后踏空而去,南殷崇岳冷笑,也不急着找阵眼破阵,就留在这里等着看热闹。
另一边,东苍孤煞站在地上,一脚向前踢去,却是没能将阵法破开。他并不恼怒,反而觉得有趣,毕竟凭其实力,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到他。没有目标,精神上无法被满足,也无心情去蹂躏蝼蚁,每天只能靠玩弄女人获得肉体上的刺激,日子太过单调。如今遇到这等阵法,顿时来了兴致。
他一拳一脚地打在那无形的阵法上,每一击都有着轰碎金甲的力量,却是破不开这区区九天玄女利用区区貔貅布下的阵。
东苍孤煞又邦邦挥了两拳后停下,觉得酣畅无比。
“这阵法是九天玄女吸纳狴犴法术用貔貅尸体所布,不是凭力量能破开的。”皇鸟道,“东苍孤煞,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事。”
“刚刚还吓得躲在别人身后,这会儿却又敢揶揄起我,看来你是不怕死了?”东苍孤煞问完,又伸手去摸眼前那看不见的墙,“狴犴我没听过,貔貅倒是有所耳闻,是那麒麟大魔的兄弟。不过它兄弟俩就算绑在一起也不是我对手,九天玄女凭那貔貅尸体炼一个阵法就能困住我,倒是有手段。”
皇鸟道:“那你要打算如何破阵?”
“这阵我破不开,”东苍孤煞道,“回去找九天玄女,让她交出阵眼。”
皇鸟一听顿时担忧起来,若是让这凶神折返,万一顺手把清风杀掉,那自己也没活下去的意义。
“昆仑中有一条弱水,你可曾听过?”
“没有,”东苍孤煞道,“跟此阵有何关系?”
皇鸟道:“这弱水是此阵的一个缺口,可以借其脱离,不过弱水无人可渡,再高的修为也不行。”
“无人可渡……”东苍孤煞道,“那再好不过,你带我去试试。”
皇鸟点点头,指了指方向,东苍孤煞将她抓起,没一会儿便飞到地方。二人来到弱水边,见河不宽,流动而无漾,月光皎洁,却是照不亮此河,仿佛连光都被其吞噬。
扑通一声,东苍孤煞直接投入河中,身上的金袍化掉,人却无事,三两下就游到阵法外。
他上了岸,对皇鸟招手,又放下胳膊,道:“我忘了,凭你实力的确无法渡过此河,不过若不带你回去,我说太子长琴已死,凤凰定不会信,这却难办。”
皇鸟听到对方提到凤凰,忍不住问道:“我大姐她怎样了?”
“她好得很,每天都乖乖服侍我,不用像你们这般东躲西藏。”东苍孤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