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分出四副身体,奔向那四座石台,清风藏于其中一头的嘴里,见石台中间凹陷,有水盛放在里面。
南殷崇岳落在地上,金甲被损的慌乱刚被压制住,此刻又冒了出来。
“九天玄女!”他喝道,“你这又是什么阵法?”
质问没能换来回应,开明嘴里的清风发现端倪,心道:“原来如此,想必这就是珠夫人口中的弱水。九天玄女,你为了利用我,准备得还真是充分。”
虎啸声起,开明们一拥而上。南殷崇岳挺戟将一头猛虎捅穿,戟刃上绽放红光,将其融化;另外几头用爪子铿铿地挠着金甲,清风忽地从虎口中钻出,挥刀取对方首级。
南殷崇岳好似脖子上生了眼,竟是直接向前迈了两步,紧接着转身挥戟,将清风暗红的右掌斩下。
清风见状缩回开明口中,月牙似的刃再次扫来。开明退走,同另外几只合到一起后又分开,让对方猜不出清风在哪一只口中。
南殷崇岳失去耐心,纵使手中兵刃无敌,面对不死之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次次将对方斫成碎肉,又眼睁睁看其重生骚扰自己。
九头猛虎分立九处,清风藏于其中,心想自己刚刚那一刀明明可以砍下对方的头,为何会被避开?又想到郑伦第一次偷袭时也是被发现,难不成这南殷崇岳的视野没有死角?
正疑惑间,秦忠已经先雷公一步恢复过来,从息壤内传音道:“师弟,让我与郑伦出来助你。”
清风听后又让九只开明合到一起,旋即分开,秦忠郑伦此时也藏进虎口。九头猛虎再次扑上,看似同时行动,实则有先有后。先至的被艳阳戟剖胸破腹,后到的也是同样下场,只不过秦忠忽地钻出,双手握单锏,使出最重的一击抡向对方面门。南殷崇岳兵器太长,无法及时调回锋刃回击,猛虎们又挡其步伐,只得横杆挡住秦忠这一砸。
“当”的一声重响,南殷崇岳被震得后退,脚下又被开明碎肉绊住,身子后仰就要躺倒。
秦忠的银锏在这一击之下碎成块,胳膊上有骨头从肉里刺出,艳阳戟终究是神兵,他这全力的一击虽然有效,却也废了自己双臂。
清风此时来不及管师兄,见南殷崇岳正往地上躺去,重心不稳,直接从开明的碎肉中窜出,刚长好的右手五指并直,挺刀去刺对方侧脸。
南殷崇岳强行镇定下来,将戟朝地上一杵,止住自己躺倒之势,血刀即刻要刺上面颊,他又微微松手,掌心蹭着戟杆向下滑落三寸的距离,他的脸也正好避开了清风这要命的一刀,只被擦破了皮。
他张开嘴,獠牙咬住清风右腕,鼻子里传来血刀的腥味。咔嚓一声,竟将清风的手掌直接从腕上扯咬了下来,紧接着又甩头吐出,正好以清风的断手挡住郑伦鼻中的一道白气。他腰腹发力,身子挺起,另一道白气明明预判了他的起身,却还是没能擦到脖颈。
碎肉变成猛虎,再一次将南殷崇岳围住,清风趁机将秦忠与郑伦收进息壤,自己则是退到远处,开始恢复断手。
南殷崇岳将围住自己的开明们挨个用戟融掉,看着远处腕上生须的清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口,道:“小子,你真不错,我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受过伤。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献出火印,加入我麾下,至于那皇鸟,便当成你效忠的赏赐。”
清风没有理会,眼珠子四处打量,终于发现几只独脚的鹤正监视自己。
“原来如此,”他心道,“这南方神有飞头煞那般的法术,可以充当耳目,怪不得能避开我们本该成功的联手。”
“我可以效忠,”清风道,“不过火印不能给你,还得留着提升实力,作为补偿,皇鸟我不要了,咋样?”
若清风直接同意,南殷崇岳反而不会相信,可见对方后面又开出条件,倒有点觉得这小子是真想投降。
“可以,”南殷崇岳点了点头,“想要火印我可以赐给你,但你现在就要把这开明的阵眼交给我。”
清风犹豫了一下,道:“你可是神,若是对我一个小辈撒谎,传出去让人笑话。”
“我堂堂南方神,不会骗你,”南殷崇岳道,“把阵眼给我。”
“好,”清风拖延到右手恢复,朝胸口一掏,取出一肉块,走向对方,“记住你说的话。”
“放心,”南殷崇岳道,“成为我的手下,可比在仙门里自由得多。”
清风走到南殷崇岳跟前,对方刚要伸手接过,清风倏地缩回手,南殷崇岳一怒,道:“你什么意思?”
“你发个誓,这样我才放心交给你。”
“这可由不得你。”南殷崇岳直接伸手来抢,清风直接将肉块抛起,同时掐诀使出血刀,直捅对方心口。
南殷崇岳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大的胆量,却也反应迅速,果断后退,随即挺戟刺进清风胸口。刚要放出那红光,忽见对方用刀对准了自己的戟。他不敢去赌,只好抽戟再后退,眼睛向下一瞟,见胸甲上又多出一道口子,而且已经是将金甲捅穿。他庆幸自己赌对,又不禁怒到极点。
“小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法术?”
不待清风回答,他抬头向天看去,只见那被高高抛起的肉块变成一方巨大的肉牢,上面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