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带着秦忠朱厌路过三危峰,朱厌一棍将青鸟打死。九天玄女最后一个亲信葬送在这个清晨,如今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们的计划并不复杂,由皇鸟先出面,引出九天玄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吸引其注意。
雷公一伙停在高空,趁机用雷霆劈向九天玄女,借助雷光,隐匿秦忠二人的身形。两人不需使用兵器,专门负责擒抱九天玄女双臂。论力气,他们都不输她,限制住对方双手,清风再借由息壤从九天玄女背后出现,以血刀破开金甲。据皇鸟所说,九天玄女的本体是一九头的大鸟,所以不能削其首,而要毁其心。
这个计划有一个破绽,那就是在秦忠与朱厌动手时,可能会被九天玄女用剑砍死,如此一来清风背后偷袭的胜算也会降低。
所以当秦忠与朱厌没能擒下九天玄女,就要用另一个计划。由开明一化为九围住九天玄女,利用不死之身与其缠斗。郑伦与清风分别藏于开明口中,郑伦找机会以鼻中白气定住对方,如此一来九天玄女便会失去行动能力,再由清风一刀毙命;若郑伦的法术没能奏效,想必他活下来的希望也很渺茫,这时只能由开明继续纠缠九天玄女,清风再找机会以血刀偷袭对方,或者被对方找出,让人一剑砍死。
皇鸟此刻已飞到玉琮所在,落在地上化成人形,雷公隐于高空吐出乌云,清风藏于地底,只待九天玄女现身。
九天玄女并没有现身,皇鸟见一朵祥云飞来,心脏开始砰砰直跳。她看到了祥云上那赤面獠牙的凶神后,便知道之前所有的计划全都白费。
“清风,快跑,别出来!”
“二嫂,”南殷崇岳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好久不见。”
“南殷崇岳,”皇鸟一边害怕一边仰视对方,“你杀害结拜大哥,畜生不如,哪来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祝融站错了队,竟跟那刑天结伙,你觉得三尊会让他活下来?我杀他是顺天而为,再正义不过,”南殷崇岳喝道,“念在往日的情分叫你一声二嫂,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无情。太子长琴在哪,把他交出来!”
“我不会把殿下给你,”皇鸟道,“倒是你,把我大姐藏哪了?”
“大嫂吗?”南殷崇岳道,“那女人冷冰冰的,没什么意思,我玩过几次之后便丢给了手下,他们没轻没重,给那凤凰弄死了。”
皇鸟一听这话身子颤了两颤,双腿直抖,几欲站不稳。
南殷崇岳挺戟指向皇鸟,又道:“你跟她不一样,会伺候人,听说你带着那孽种四处逃窜,有几次落到别人手里,你们三姐妹可是用尽了办法讨人欢心。”
“是又如何?”皇鸟道,“我宁可让所有人玩,也不会给你碰一下!当年我就没有正眼瞧过你,现在更不会!”
南殷崇岳脸色一沉,戟尖上忽地射出一道火线,沾在皇鸟身上,将她的衣服燃烧殆尽,却又不损其体,控火的本领达到极致。
皇鸟被最恨的人看了身子,顿时羞愧难当,她赶忙取下一根羽毛,准备重新穿上衣裳。南殷崇岳又射出两缕火线,打进皇鸟胳膊,对方双臂顿时动也不能动,也无法遮挡自己诱人的身姿。
“贱人,”南殷崇岳道,“你虽不如那凤凰姿色,却是我喜欢的类型。快快交出太子长琴,待我取了他的火印,你便跟我离开,永生与我作个性奴。”
皇鸟咬紧牙一句话也不说,她不能讲出太子长琴被杀的事,也不能说火印在秦忠身上,这样一来便会害了清风他们。她忽地笑了,发现自己虽在敌人面前狼狈,可心中却有着无穷的勇敢与义气,一种为别人牺牲的慷慨悲壮。
她希望清风他们快点离开,同时也奢求清风会突然站出来,挡在自己身前,用刀指着南殷崇岳,说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清风露出脑袋,偷偷看着那祥云上的神,终于知道了自己在昆仑逍遥这么久,九天玄女为何没有一次主动找上来过。他本想让她和南方神斗个两败俱伤,没想到九天玄女却要利用他的血刀来对付南方神。
秦忠手里有太子长琴的火印,即便自己不想跟南殷崇岳动手,对方也会主动来杀自己,相反那南方神和九天玄女之间倒没有什么难解的怨。
“卑鄙,”清风骂了一句,“原来我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南殷崇岳见皇鸟不说话,又像不怕死似的,开始失去耐心。艳阳戟上再射火线,将对方胸口洞穿。灼热将血止住,只留一个孔洞在身上,初升的阳光从里面透出来。
皇鸟身体开始摇晃地厉害,南殷崇岳道:“太子长琴在哪?”见对方仍是不回答,又给她的小腹打上一个洞。他继续问,她仍是咬牙不开口,身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细孔,像筛子,筛出晨光。她虽狼狈,却又圣洁如太阳。
“你的嘴还真硬,”南殷崇岳又打出两缕火线,击穿皇鸟双膝,让其扑通跪在地上,“不说是吧,那我就给你身上开满窟窿,到时把你带出昆仑,再让七八十只野狗对你的孔眼好好招待一番。”
皇鸟咬牙坚持,她不想给仇人下跪,所以挣扎着要站起来,每次却又重新跪下。
南殷崇岳彻底失去耐心,道:“既然你不说,那就去死吧,我亲自去把太子长琴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