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瞧我的眼神可不似善意啊,”清风看着地上打滚的开明,“你以为心脏长在自己身上,我就没法治你了吗?”
“你在息壤里动了手脚,”开明忍痛道,“卑鄙的小子,快停下来。”
“这阵法如何祭炼我一点都不知,不留些手段,怎敢任凭你自己施为?”
清风身上长出触手将开明捆住,来到其跟前,使出血刀割开心窝,将那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收回到息壤中,同时那借由太子长琴储存在息壤中的真气开始流失,开明的伤口愈合。
“这次就先饶了你,若是再敢对我龇牙咧嘴,我捏碎你的心脏。”
“我不敢了,”开明求饶,“我以后一心一意为你卖命。”
“这还差不多,”清风道,“跟着我好好干,从现在起你就是仙门的一分子。”
开明老老实实地蹲坐起来,道:“想不到你竟看穿了我的打算。”
“这阵法我也瞅出了一些端倪,”清风道,“不死之身的前提是将阵眼与身体分离,放在安全地方,保证不会被破坏,那么肉体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都可借阵法重生。但重生需要外来真气,没法靠自身积攒,你的目的是趁着心脏还在体内,把我干掉,舍弃不死之身,做回正常妖魔。看来比起不死,你更想要自由。”
“当然,”开明道,“天天让人当狗一样使唤,就算不死又有何用?”
“放心,我不会让你当狗,”清风道,“不过你刚刚妄图杀我,不得不惩罚,这样吧,你去把那朱厌给我抓来,就当将功补过了。”
开明连忙答应,心中却想着对方前一句还说不使唤自己,下一句就让自己去对付朱厌,根本就是连装都懒得装。他开始后悔,不该这么草率地背叛九天玄女,如今自由没得到,又被清风掌控,苦不堪言。
朱厌的铁棍正顶着雷公,秦忠举双锏靠近,向下一砸,咔嚓一声双锏断开,铁棍嗖地缩回洞中。
“师兄,”清风道,“你别出手,让那开明去解决。”
溶洞内,朱厌收回自己铁棍,伸手抚摸一番,道:“好大的力气,若非他兵刃不如铁棍坚固,怕是要打坏我这宝贝。”
正摩挲间,开明摇头晃脑地进入,朱厌看向它,道:“你不是我对手,快滚!”
“我也不想和你动手,”开明道,“之前是受九天玄女所逼,现在又被那清风所迫,我没招啊。”说着长啸一声,故意给外面的人听,好像自己正在厮杀似的,“我有个主意,可以让咱俩都免受伤害。”
“什么主意?”朱厌握紧铁棍,一边提防一边问道。
“你打死青鸟就相当于宣布自己背叛九天玄女,不如跟我一样,投靠那清风,”开明道,“这小子的手段诡异,单是那把刀就可怕得很,如今雷公和我都听他号令,秦忠郑伦也各有手段,就咱这阵仗,要对付九天玄女也不是不能。她先前任意拿捏咱俩,不就是仗着金甲神剑,这清风的刀正好能破。”
“不妥,”朱厌摇了摇头,“平日里我怎么玩弄三妃你都是看过的,皇鸟那贱人恨我入骨,又和清风交好,她定会从中作梗,让那清风杀我。你们虽有实力,但真想胜我也不容易,我就躲在这洞里,要是九天玄女过来,肯定是先杀你们再杀我。”
“不如我替你跟那皇鸟求求情,”开明道,“说不定有机会。”
“免了,”朱厌挺起铁棍,变成古树般粗壮,向前一伸,将开明顶了出去,“滚吧,别再进来烦我。”
洞外,清风见开明被铁棍顶出,骂道:“没用的废物,我看你根本就没使出全力,日落之前若拿不下他,你也别活了。”
开明一听这话,心中一横,身体化成九头猛虎,将铁棍围抱住。它没有去撕咬,而是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在铁棍前端来回地舔,肚皮贴在上面滑蹭,爪子不停地抚摸。
清风一伙人看傻了眼,他们知道这朱厌的铁棍是什么东西变的,见开明的九个身体在上面扭动,只觉得有些恶心。
“厉害,真他妈厉害,”雷公对开明道,“不愧是老搭档,除了你恐怕还真没人能想出这以柔克刚的法子。”
在开明的温柔攻势下,那漆黑铁棍更加粗了,九头猛虎忽地向旁边跳开,一股洪流涌泄而出,正好又喷在雷公脸上,紧接着那铁棍开始变细变短。
众人看着雷公那黏黏糊糊的脸,憋笑的憋笑,反胃的反胃,没一会儿又都变成憋笑,最后实在憋不住,全都大声地笑了出来。
雷公伸爪抹了一把脸,感受着那腥味,连骂都不骂,直接贴地而飞,冲向那洞口。
洞口不够容纳雷公的身躯,好似针眼纳长枪,被龙身撞得稀碎。轰隆隆的声音从溶洞内传出,同时夹杂着猿鸣。那山晃了几晃,像要塌掉似的,雷公从里面飞出,轰隆一声,整座山竟真的坍塌,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这家伙真是怒了。”清风咳嗽几声。郑伦张口一吼,将烟尘吹散。
雷公的身躯露了出来,一条胳膊前伸,锋利的爪指上挂着白毛红面的朱厌,指尖从其胸口伸出,仍有血不停地滴下。
清风伸出触手,将奄奄一息地朱厌拽了下来,清风看着怒目的皇鸟,道:“你来亲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