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陈奇见皇鸟飞了回来,赶忙上前相迎,见秦忠与清风不在其背上,顿时生疑。
“娘娘,”他道,“秦师兄怎么不曾一起回来?”
皇鸟将鹿仙姑放下,化为贵妇之姿,道:“谁知道他们两个要去哪里?多半是疯了,主动去送死。”
“送死?”郑伦道,“难不成秦师兄他俩直接杀去九天玄女所在了?”
“我看是被杀才对,”皇鸟冷哼一声,自顾自道,“我也是为你们好,偏偏不听,死了活该。”
郑伦见对方一脸嗔意,喃喃自语,猜想她定是和清风拌嘴输了,不趁心意。
他懒得去了解这琐事,直接对陈奇道:“你我也快些出发,好尽早赶上秦师兄二人,到时做个帮手。秦师兄一言九鼎,他说愿意让出金甲,自是不会食言强占。”
说罢,二人提上宝杵,和太子长琴几人作别。
“你们也要去送死?”皇鸟眉头一蹙,“秦忠说了让你二人保护我们的安全,怎可背约?”
“娘娘,”郑伦道,“我兄弟俩没有秦师兄那般高尚,但也绝非恶人。他吩咐我俩保护你们,也尽心守了一夜,只是此刻既知秦师兄要去犯险,自然是援手为先,况且我们也有任务在身。我兄弟二人与娘娘一家不过萍水之交,还望恕不能继续相护之过。”
郑伦说罢与陈奇一道离开。皇鸟气得身子发抖,她发现无论是清风还是这郑伦兄弟,他们眼里都没有自己,这并非瞧不起,而是根本就不在意,好像自己姐妹三个和太子长琴压根就不存在似的。
暗处,红发道人一直悄无声息地藏着,先前几次想要出手,但忌惮郑伦陈奇二人,所以一直按捺。此刻见那面相凶恶的两人离开,觉得机会来了。太子长琴废物一个,自是不被他放在眼里,三妃虽然有点实力,但终究只是花瓶摆设,也不足为虑。
他准备放出臂上“飞龙火”,先一口气把三妃烧成灰,然后再擒下太子长琴,榨出更多价值。
红发道人不似别的魔道那般沉于食色,他可以毫不留情地辣手摧花。比起女人的褶肉,他更享受将美丽事物烧成灰时带来的残酷快感。
龙纹探出头,刚要飞出,红发道人身体摇晃了两下。不只是他,整个山都在摇晃,树上的鸟扑腾飞起,如乌云般遮天蔽日。摇晃越来越剧烈,轰隆的声音响起,是有高处的碎石滚落。鸟群早已飞走,可“乌云”还在,滚滚烟尘重新遮住视线。
三妃将太子长琴与鹿仙姑围住,心想这也太不巧,郑伦陈奇才刚离开没一会儿,这危险竟然就来了。
郑伦陈奇走出山林,也感觉到脚下晃动,回头一看,已经不见出来时的路。树林中漫起烟尘,吞没一切翠绿,轰隆隆的撞击响个不停,好像山塌了似的。
“这到底发生啥了?”郑伦嘀咕一句,却听有人在叫自己。
“郑师弟,”秦忠二人正好回来,“怎么突然地动山摇起来?”
“我也不清楚,”郑伦道,“秦师兄,你俩不是去找九天玄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跟你说的?”秦忠道,“殿下他们呢?”
郑伦如实说了先前情况,秦忠暗道一声不妙。
“我们回去,太子殿下他们还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留在险地,况且还需要他指明幻阵之秘。”
四人重新回到林中,到处都是乌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几人捂住口鼻,只留出一点缝,好让自己别吸进太多的灰尘。
秦忠经验老道,凭着记忆与感觉往回走着,另外三人跟上。
“殿下……娘娘……能听到吗?”
他边走边问,过了许久终于有了回应。
“秦忠,我们在这边。”皇鸟的声音传来,几人凭声而至。
“我还以为你俩真不回来了……”
“先别说这些,”秦忠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刚刚这里地动山摇,泛起烟尘,滚落了一堆碎石,”皇鸟道,“若我猜得不错,定是那獓因出来了。”
“獓因……”秦总道,“这是什么妖魔?”
“我也不曾见过,”皇鸟道,“只是听九天玄女说过,这獓因和那息壤一样,有遁土之能,喜好藏于山中。它突然发难,定是看你们都不在,要拿殿下与我们姐妹。还好你们及时回来了。”
“回来又能怎样?”浑厚的声音响起,“把你们一块宰了。”
“你既有此自信,何不现身一战?”秦忠喝道,“在暗处装神弄鬼,说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之物。”
“小辈,”獓因道,“休用言语激我,能偷偷摸摸解决掉猎物,何必面对面交锋,碰了伤了还不是要自己疼?只是我没想到你和这放雷的小子竟又折回,想必你也是觊觎祝融之子与三妃。既然如此,之前就该直接拿下,何必给他们好脸色?”
“师兄,别和他废话,”清风道,“咱们直接走,然后放火把这山烧个干净。”
“你这小子还真狠毒,”獓因道,“既然回来了,就别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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