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上午。柔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
“秦师兄为人仗义,一诺千金,他既答应了我,那便一定不会食言。”
“可大师兄如果真如那清风所说,已经被妖魔夺舍,到时又该如何?”
柔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焦急的面容缓和下来。
“我的好孩子,虽然你还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你父亲并不是故意抛下咱们娘俩,他不过是想变得更厉害一些,好让你出生时能得到更多。他是爱你的……”
房门被推开,柔霞心中悸动,想着莫不是秦忠来了?只是这也太快了些。
她向门口一看,身子先是僵住,随后跪到地上。
“弟子柔霞,拜见二位长老。”
“起来吧。”焰光客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一旁的木菩萨打量着柔霞,道:“听你们峰的弟子说,你已经有了身孕?”
“回长老,”柔霞将手放到肚子上,“弟子的确有了身孕。”
“孩子是你大师兄温霁的?”焰光客道,“这臭小子有福气,能让你甘受怀胎之苦为他留后。”
柔霞听后脸上一红,过了片刻又跪在焰光客面前,求道:“师祖,大师兄他出去了好久,至今未归,前两日……”
“前两日你找过那清风了?”焰光客打断她,“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柔霞惊道:“师祖,您都知道了?”
“他被焦华利诱派去暗杀清风与许清心这两个宗门败类,结果一去不回。”焰光客道,“把你那日见清风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这样我也好帮你寻回师兄。”
“是……”柔霞将那日的事讲出,又对焰光客道,“师祖,我师兄到底还有生还的可能吗?”说着便哭了起来。
木菩萨挥袖一甩,一阵香味钻进柔霞鼻子,将其迷晕。
“那清风与秦忠果然去了昆仑,西王母之墓何等珍贵,到时定会引去不少老怪物,他俩竟然也想分一杯羹,真是不自量力。”
焰光客点点头,道:“以血寻人这手段有些门道,那清风能以婴儿的血感知到温霁所在,自然也能用那血感知到柔霞,既然如此,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说着右手伸出,食指尖上窜起一颗火苗。
“祝融的火种,”木菩萨道,“你竟要用这东西对付那清风?当初你的燃灯诀修炼至以身为灯的境界,便是靠这火种,如今你舍得用掉?”
“我的修为再难有寸进,”焰光客道,“那清风有治疗一切伤势之法,这祝融火种有燃烧不灭之威,只要将其打入其体内,他就得不停用法术抗衡此火。外面没有真气,必然把他耗死。”
“好办法,”木菩萨道,“那清风能感应到柔霞所在,等她到了昆仑,清风发现异常后同秦忠一讲,即便清风不愿,那秦忠也定会去寻柔霞,到时不怕他们遇不上。”说罢左手掐诀,右手指尖生出一朵花。
焰光客将火种放入花中,那花瓣一拢,将火种裹住,合成花苞。
木菩萨手诀变换,花苞之下生出根茎,焰光客见状脱掉柔霞裤子,花苞进入宫腔。
“我将花苞放入胎儿体内,以吸取其生命保持此花不萎。即便如此,也只能维持不到五日的时间,祝融火种霸道,到时失去压制,会将柔霞烧成灰烬,必须在这五日之中保证此火能进入清风身体。”
“这个谁也保证不了,咱们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焰光客道,“失败了也不要紧,不过是损失了一颗火种而已。”
“你既然这么看得开,又怎会对那清风如此记恨?”木菩萨轻叹道,“咱们活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参不透性空之道。”
焰光客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冷冷道:“我咽不下这口气,他既然主动去昆仑送死,那就顺便帮他提提速。”
“只恨冰肌子那贱人有宗主宠溺,”木菩萨也面露忿相,“要不然我定要扒了她的皮,让她和那清风作伴。”
“早晚有机会宰了那逆女,”焰光客道,“先办正事。”说罢将柔霞的裤子穿好,抹去腿上血迹。
木菩萨右手抬起,袖中钻出一朵硕大花苞,怒放之后,内里是一面光滑的镜子。
“我这就以镜花之法完成最后一步,”她手诀一换,大喝道,“醒来!”
柔霞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脸。
她与镜花中的自己对视,那镜中人张开嘴。
“去昆仑,找到清风……”
柔霞不停地念叨,如同魔怔了一般,没一会儿,她又闭上了眼昏迷过去。
“成了,”木菩萨道,“只要她一接近清风,便会主动放出祝融火种,我们只要耐心地等那清风死就行了……”
柔霞睁眼时已是中午,见自己躺在地上,第一个反应不是起身,而是先摸肚子,然后又将手向身下伸去,发出一声轻吟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见没有血迹,这才稍微放心。
“我怎会在地上睡着了,”她起身坐到床边,“都说怀了孕会变傻,也不至于傻到在地上睡觉吧?”说着轻抚自己肚子,又道,“要是你父亲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从床上起来,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