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清风道,“难不成找不到那羊大仙了?”
明月摇摇头,道:“血踪之法是凭借血液寻找本体,同时也能感应到其至亲。当日取了那柔霞胎儿的血,胎儿尚未成人,难以追踪,所以这滴血能感应到的人只有温霁与柔霞。先前我用这滴血搜寻,可以分别感应到这俩人位置,而此刻这两个位置都落在昆仑,并且是同一处。”
“那柔霞来了,”清风道,“她对温霁情深,又不信任我与秦师兄,所以打算自己来寻。”
“是这样,”明月道,“不过也真是巧,可能是有孩子为纽带,两人间有感应,所以真让她遇到了温霁。”
“什么温霁,我看就是那羊大仙,”清风道,“这柔霞恐怕也定是凶多吉少。”
“那你打算怎么办?”明月道,“要救她吗?”
“我和她没有情义,救她作甚?再说了,她是修仙者,活了这么久,死了便死了。”清风道,“若是无辜凡人被妖魔所擒,我倒是会考虑出手。”
明月道:“她有了身孕,腹中的胎儿有没有修仙天赋未知,这下你又作何打算?”
清风沉思片刻,道:“把这情况告诉秦师兄,由他定夺。”
“你若告诉他,那他定要相救,”明月道,“不过我也建议寻过去看看。”
“为何?”清风问完,又突然明白过来,“那柔霞被抓住,羊大仙必然拷问出是我告诉她温霁的位置,如此一来,羊大仙必会提防。”
“没错,”明月道,“等他完全将温霁占据化为自身血肉,血踪之法就寻不到他,到时要找到他师兄也就更难。”
“看来还非去不可了……”
清风回到先前所在,见秦忠正看着自己。
“师兄。”清风将情况讲出,秦忠道:“既然如此,那现在便动身。”
郑伦陈奇见两人要离开,不想失去这对靠山,便道:“秦师兄,可有我兄弟俩能帮上忙的?”
秦忠道:“我们要去处理一些私事,会有些危险,你们可以留在此地,或是独自前往昆仑深处,到时我们再汇合。”
“咱们好歹也算共患难过,”郑伦道,“此刻亦愿陪秦师兄同往,做个帮手。”
“那好,”秦忠道,“多谢二位。”
四人达成一致,朝着清风所指方向赶去,没等走出树林,忽见前方有火光闪烁。走出树林一看,只见一红发道人与一庞大妖兽对峙,那妖兽浑身燃火,没一会儿就化成了灰,连骨头都没剩下。
“我在这昆仑里四处放火,按理说该引来那群三足乌才对……”红发道人自言自语,猛地转身,看到了清风四人。
“什么人?”红发道人面容平淡,“报上名来,”说着打量一番郑伦陈奇,见其手托宝杵、颈带念珠,面容呈忿怒之相,又道,“金刚门的人?”
“没错,”郑伦大喝一声,响若惊雷,“妖道,速速离开,否则吾定以手中宝杵行金刚伏魔之举。”
“小辈,休要在此放肆,”红发道人见对方无礼恐吓,心中不悦,“若是你们师父来了,我自是会忌惮三分。不过就凭你们两个,还吓不到我。”说罢撸起袖子,露出左臂龙纹。
秦忠不想在此耽误时间,双手握诀,银甲披身,手诀一松,两条银锏提在手里,威风凛凛如神将下凡。
“神将诀银甲?”
红发道人顿觉不妙,他臂上龙纹乃一法宝,名为“飞龙火”,可焚尽万物,比三足乌的火还要猛烈两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把握炼化银甲。况且对方也不是木头人一动不动,那对银锏看着有千钧之势,自己不过血肉之躯,只怕挨着一下就得皮开肉绽、骨断筋折。
“既是五峰仙门的人,我不与你们为难,快快离开,莫要在此惹我。”说着侧身让开。
他生怕秦忠会一锏砸来,说话时有些心虚。见几人走远,才松了口气,同时眼中怨恨横生,心想五峰仙门只有杀伐将与猇狂徒修成银甲,一人用三尖刀,一人使一对短戟,没听过有人使双锏。
但凡修仙者在外遇上,若是实力强于对方,那必定要好好欺负一下弱小。红发道人自认不是秦忠对手,可对方神色匆匆,亮出法术也只是要吓退自己,不予为难。他不禁好奇这四人要去干什么,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一咬牙跟了上去。
一阵风吹来,红发道人抬头,见两只大鸟在低空飞过,即便是深夜,那美丽的羽毛也在月色下绚出光彩。
鸾鸟与凤鸟不停搜寻,太子长琴则是闭着眼睛,用自己敏感的体质感知真气。他倏地睁眼,趴在鸟背上向地面看去,因为视力敏锐,发现了地上正在疾行的清风几人。
双鸟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落下,挡住四人去路,太子长琴跳到地上,道:“秦忠,我有话与你讲。”
“今晚怎会这么热闹?”清风嘀咕一句,“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来了。”
秦忠上前,抱拳道:“殿下,恕我有要事在身,不能相叙,还请各位让开,待我办完事再与殿下请罪。”
“秦忠,”皇鸟忽地开口,“你再有要事也不会比殿下要说的事更重要,还请先听殿下讲完。”
“重不重要我心中自有衡量,不劳费心。”秦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