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被这媚人的声调勾回眼神,咽了口唾沫走到林妃秀跟前,薄纱仿佛刚睡醒时眼前的那层膜,揉一揉便能看个通透。
“林师妹,外面凉,”他道,“干嘛不在屋里等我?”
“我就想在外面等你。”林妃秀双臂攀上对方的脖子,一条腿抬起,膝盖蹭了蹭秦忠的腰。
“忠哥,”她轻吐一口气,“抱我进去。”
“林师妹,我……”秦忠不知该说什么,将对方抱起,两坛酒不停地磕出沉闷的响。
屋内点着几根蜡烛,焰光摇摇晃晃,像是橘黄的波纹映在墙上。
秦忠四下看了看,想着要把怀中佳人放到哪。
“去床上,”林妃秀抿着嘴道,“我答应过你的。”
“师妹,”秦忠声音一沉,把林妃秀直接放到了桌边的凳子上,紧接着又把两坛酒摆好,“白天情急我来不及与你细说,今夜我既来此,便与你好好聊聊。”说罢也坐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林妃秀摄魂夺魄的面容冷了下来,“既无此意,何必帮我?”
秦忠道:“水云峰那几人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林师妹只是点醒了我。我会为他们求情,全因感其豪情义勇,不是为了占师妹的便宜。”
“这么说倒是师妹我自作多情了?”
林妃秀打开酒,也不用杯,抓起坛口的沿,仰着头便往嘴里灌。她生得朱唇绣口,自是饮不进太多,一半都顺着香颔流到脖子,将那纱衣又濯浅了几分。
“林师妹,”秦忠劈手夺过酒坛,“你这是何故?可是我秦忠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林妃秀抢回酒坛,狂饮一口,又重重地摔在桌上,紧接着捧住秦忠的脸,对着他的嘴便吻了上去,口中的酒流过对方的喉。
秦忠被这突如其来的艳遇吓到,一个不稳从凳子上摔倒,林妃秀伏在他的胸口,脸上不知是被酒还是欲撩起了红。
“秦师兄,”林妃秀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摩挲着对方脖颈,“我不够漂亮还是怎的?你明知我意,这会儿却又装起正人君子来了?还是说你嫌我下贱?”
“师妹,我绝无此意!”秦忠慌张道,“你能心系水云峰几人,我对你只有敬意,怎会……怎会觉得你下贱?”
“那好,咱们先不说这些。”林妃秀认真道,“我主动接近于你,傻子也该看出我心意。我问你,你想不想要我?”
“师妹,”秦忠道,“我对你一直都是礼敬,不曾……”
“别废话!”林妃秀打断道,“想还是不想?”
“想。”
林妃秀嫣然一笑,道:“忠哥,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秦忠目光一柔,想自己历悍战无数,见惯了血与骨,如今却在佳人一笑中丢兵弃甲。
“林师妹,”他道,“我秦忠是粗人,不甚懂怜香惜玉,只怕……”
“我喜欢你这样子,”林妃秀道,“你说自己是粗人,可是有你那银锏粗?”
“林师妹……”秦忠终是按捺不住,翻了个身,换了攻守之势。
林妃秀忽地屈起双腿叠至胸前,用脚抵住对方胸膛。
她把头扭到一旁,幽怨着道:“忠哥,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我……我不是第一次。”
“我不在乎这些,”秦忠道,“我只盼能与师妹互通心意,你若不愿,我停下便是。”
“我愿!”林妃秀转回头,放直双腿。
净瓶内,因为是被擒的第一天,清风与师姐脑中思绪尚乱,腹中暂时没什么饥饿之感。只不过清风伤得偏重,偶尔会发出几声嘶喘。
许清心看在眼里,虽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却是跟对方一样难受。
“师弟,”她道,“当时为何要让……让师姐趴在你身上,要不是你身子骨结实,师姐又不算重,怕是会直接摔死。”
她明知故问,只是想听对方说些暖心的话,以慰这无望的时间。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清风道,“直接便那般做了。”
“倒是又被你救了,”许清心道,“明明说了保护你,师姐却一次都没做到。”
“师姐,”清风道,“你别想太多,想多了伤神,空耗体力。”
“知道啦,师姐这就闭嘴,”许清心道,“不烦你就是。”
“师姐,我不是这意思,”清风解释,“我得用血池冲开这真气的封锁,不知需要多少时日,在这期间咱俩还是能节省多少体力便节省多少体力。”
“嗯,”许清心躺到地上,道,“师弟,你也躺下,这样最是省力。”
清风躺到师姐旁边,两人闭上眼睛。
“你俩倒是会享受,让我一个人在这受累。”明月一边握诀一边揶揄,“狗徒弟,干躺着多没意思,怎么不搂搂你这师姐?想突破这真气的封锁也不知道得多少时日,我看你干脆要了你这师姐,行那苟且之事,到时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清风不去理会,只是默默感受着体内血池,见真气毫无运转迹象,一时间也拿不准到底能不能行,心里又开始盘算如何与刑殿三位长老谈判,至少保住师姐一命。
时间慢慢过去,两人闭着眼一动不动,寂静的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