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许清心看着掌柜的脸,又想到他闺女,顿时气得牙痒,“客栈掌柜也是羊妖的傀儡,他们摘了羊头,我看到他的脸了。”
“果然如此,”清风道,“师姐,再委屈你一会,我马上就到。”
院内,那六名傀儡都摘了羊头,跪趴在地上,脑袋杵地,卑微、惶恐、恭敬。
“大仙,”掌柜抬起头,“您教我们这壮阳的法诀真好使,我们马上就念完了,怎么突然叫我们停了?我岁数大了,不中用,光晚上起夜就得好几趟,一会要是使不上力,您也难舒坦不是?”
“你懂个屁,”羊大仙指着不远处的许清心,“知道这是谁吗?五峰仙门的仙子,冰清玉洁,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染指的?今天大仙我一个人来,你们几个废物在旁边叫好看着就是。”
“大仙,”又有一人抬头,“我们活了半辈子,别说玩了,就连见都没见过仙子,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您让我们尝尝鲜呗。”
“等大仙我玩腻了再说,”羊大仙走到许清心身前,“得有两百年没尝过仙门女子的滋味了。”目光一扫,见其十指俱被折断,掌心被钉子扎穿,倏地回身,来到掌柜几人身边。
他抬脚对着几人脑袋猛踢,骂道:“这他妈谁干的,好好的手怎么给弄成这样?”
“大仙,不是您说怕这仙子掐手诀,让把双手给控制住。”掌柜道,“我们给她闻了您那迷香,怕还是不妥,便又穿了她的脚腕。”
“我说控制住又没说给毁了,”羊大仙呵斥道,“妈的,扫兴,这回少了两个玩法。”说着从袖里摸出一柄短剑,又回到许清心身边。
“仙子,”他道,“这些凡夫俗子不懂规矩,怠慢了你,你别介意。一会你好好伺候奔大仙,我让你多活几天,怎么样?或者干脆与我做个仙奴,我教你魔修的法子,以后就跟我在凡间逍遥,别回那什么仙门了。”
“师弟,”许清心不理那羊大仙,传音道,“你还没来吗?”
清风一听此话,便知那群败类要动手,心中急得不行。
“就快了,”他道,“师姐,你想办法拖延他们一下。”
“呦,”羊大仙见许清心不说话,把短剑的剑脊贴上她的脸,“跟本大仙装聋作哑是不是?信不信我先给你这脸蛋刻上几个字?”
许清心瞪着他,道:“被你擒住,我没打算活,不过我想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羊大仙笑了笑,“确实该给你讲讲是怎么回事?不然我这妙计岂不是只有那几个酒囊饭袋知道?”
说罢他用剑指着掌柜,道:“这人你认识吧?”接着又对掌柜道,“你给仙子讲讲是怎么回事?”
“仙子,”那掌柜跪在地上,抬起头,“前些日子,大仙看上了我那闺女,所以当晚大仙便用仙法,迷了全县的人。那狗知县也早对我闺女有意,自告奋勇过来把我闺女带走,临走还问我要不要一起玩玩。仙子,您想啊,那可是我亲闺女,宝贝疙瘩、掌上明珠啊……”
许清心以为他会说“怎能让闺女被带走”之类的话,哪料掌柜却说“我怎能和他们一起”。
掌柜像是痛心疾首了似的,继续道:“我不是畜牲,岂可做那背伦之事?便让那狗知县把我闺女带走了。后来您那位同伴,不知哪来的本事,竟然从铃声中醒来,赶去知县家杀了那群畜牲,带回我女儿。”
“当时我是不知道您二位身份的,”掌柜咧开嘴,像是满意自己的智慧似的,“一开始您二位来,我只当是寻常小两口,可你们一住这么多天,我顿时生疑。后来小女被救回来,我在外面随便问了两句,便诈了出来。”
他似是怒了,又道:“那个不孝女,养她这么大,竟然跟他爹瞒事,真他妈是个赔钱货,跟她那贱娘一个德行。”
许清心再也忍不住,骂道:“你他妈是个畜生,自己亲生女儿都出卖,你还是人吗?”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到小的时候,他是如何宠爱自己和弟弟妹妹们。
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这世上怎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女,甚至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你他妈该死!”许清心大骂,“狗东西,你哪来的脸活着?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有多爱你?”骂着骂着便淌出泪。
羊大仙见那梨花带雨的脸蛋,不禁淫心大起,忽地回头掷出短剑,直接洞穿掌柜的脸。
紧接着又转回来看着许清心,道:“仙子,这老畜生我替你杀了,你消消气。不过我帮你办了事,仙子是不是也该回点礼什么?”
许清心还在想着那客栈里的姑娘,想她平日的活泼开朗样。她记得听其说过,以后不想嫁人,就想守在爹爹身边,爹爹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多听话、多开朗、多懂事的一个姑娘,可她却不知那最爱的爹竟然拿自己跟妖魔做交易。
见对方迟迟不吭气,羊大仙没了耐性。他抬起左手,捏住许清心的脸,让她的嘴张开,同时把右手两根手指探入,去扯她的舌头。
“让你不说话,让你不说话,拽掉你舌头,以后给我当哑巴……”
许清心舌根被掐得生疼,眼泪鼻涕一齐流出,整张脸扭曲,没了半分秀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