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和李沐寒来到无人处,李沐寒冷冷地看着对方,却是一直不开口。
“李兄,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清风道,“我知你对师姐的感情,昨夜你看到我们两个一起,想必是杀我的心都有了。”
“清风,我问你,你心里是怎么看师姐的?”李沐寒开口。
“师姐对咱们有情有义,自然是要尊敬她爱护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李沐寒似是不信,又道:“你对师姐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李兄,你休要看不起我!”清风义正言辞道,“我怎会有那种想法?那岂不是与畜生无异,我虽法术低微,却也知道是非对错。”
李沐寒见他严肃,自己反倒羞愧起来。心想先前还警告对方不要伤害师姐,自己昨晚却差点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一时间竟是不敢与清风对视,躲闪的模样颇有些娇羞。
“李兄,若你只是想羞辱我,”清风道,“恕我不能奉陪。”说着便要离开。
“你等一下,”李沐寒急道,“我知师姐心中没我,自是不会继续纠缠。师姐方才说只要你肯出手相救,便肯为你做任何事,你切莫以此相胁,逼迫师姐!”
“李兄,你把我也看得太低了些。”清风道,“救你是出于同门之谊,不管有没有师姐相劝,我都会出手。”
“那就好,”李沐寒道,“你救的是我,我欠了你,自当相报。”说着握紧了拳头,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若是换成别人,听到一个绝色佳人要为自己做任何事,恐怕早就把持不住。清风自是不会,他知晓李沐寒是男儿身,只觉得眼前一幕有些诡异和心里不适。
“这小子看来是做好觉悟,愿意让你做那下流之事呢,”明月打趣道,“他生得倒也绝色,怕是一般人都拒绝不了,好徒儿,你不想试试吗?”
清风没有理她,对李沐寒道:“李兄,你我同门之间出手相帮本是份内的事,我从未想过让你感激或是报答,你莫要看不起我。”
“好,”李沐寒道,“但我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畜生,他日你若有难,我定舍命救你一次。”
李沐寒说完便走。清风无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来五峰仙门一遭不过是为了杀一个人,现在倒好,惹了一身因缘,怕是难以挣脱。
他准备回到擂台去看陈婉溪的比试,就在这时,之前那观察清风的绿衣女子走了过来。
她边走边回头,似在看李沐寒的背影。
“原来他是个男孩子,”绿衣女子道,“真是漂亮。”
绿衣女子长相俏丽,目光灵动,整个人带着一股春天的生机。
她来到清风面前,问道:“小兄弟是叫清风吧,之前在擂台下,你用来治疗的手段可是从‘长春诀’中所得?”
清风露出疑惑之色,没有直接回答,见对面一身绿衣,而非弟子们的素白衣裳,知晓其地位定不一般。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绿衣女子莞尔一笑,“你小子真会说话,不知有多少万年没人叫过我姑娘了。”
清风陪笑道:“姑娘生得年轻秀丽,便直接这么称呼了,若是冒犯了你,还请见谅。”
“不冒犯,不冒犯,”绿衣女子摆了摆手,道,“我叫叶织袖,你刚入门半年,不知听没听说过我?”
清风一听女子姓名,赶忙躬身施礼,道:“水云峰弟子清风,拜见锦绣峰主。刚刚晚辈无礼,还请师叔见谅。”
叶织袖听后笑若银铃,道:“你不用这么拘谨,我来找你倒是有事询问。”
“是‘长春诀’的事吧?”清风道,“晚辈并非偷学,这法术是师姐相赠,并非林妃秀透露。”
“你这小子真聪明,竟然知我心中所想。”叶织袖道,“昨日你出言婉劝许师侄留手,我便知你与我那徒儿相识。今日见你使出‘长春诀’,确实以为是我徒儿私授。不过既然是你师姐给你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只是有一件事,我须问个明白。”
“师叔但讲无妨,晚辈定会知无不言。”
“爽快,”叶织袖道,“五行根法奥妙无穷,一法可生千法万法,甚至是无穷无尽。久远之前,修行‘长春诀’的前辈中,曾有人像你一般能以此法救人,哪怕濒死都能恢复到完好如初。只是岁月无情,这疗伤之法失传。想来是天意,今日让我看见你使出,不知你可否将运转之法告知?”
清风犹豫,心想这女子看似面善爽朗,实则也是有所图谋。只不过自己用的根本就不是“长春诀”,这要如何是好?
见清风不说,叶织袖似是早有预料,便道:“你放心,我不会白要你的。想我好歹是一峰之主,修仙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做那空手套白狼的勾当?只要你肯说出此法,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条件。”
清风仍是犹豫,他确实想要叶织袖口中的条件,但也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明月忽然开口,道:“把血须之法挑几段告诉她,这女人修为高深,地位尊崇,能得她一个人情简直是大赚。而且她苦练不成,想必还会找你,你若胆子大些,咱师徒俩联手把她拿下,到时整个锦绣峰都是咱俩说了算,对付那猇狂徒会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