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定国公的声音如雷霆炸裂,一股威严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世家绝对不能在壮大。”
定国公夫人看着他,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试图平息心中的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上官棋,上官家主家以前也是一个强大世家,你就忍心看这主家从此走上陌路吗?”
定国公夫人连名带姓的喊定国公,声音中是不被家人认可的痛苦。她看着定国公,眼中又有一丝小小期待,期待他能够改变主意,期待他支持她。
上官家以前也是一个世家,只不过它的势力不在皇都而已。曾经的辉煌,曾经的荣耀,现在变得苍白无力。而现在的上官家,只是世家上官家的一个分支。
“我忍心。”定国公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你难道忘记了人兽同笼的悲剧了吗?世家横行的轩辕,百姓被他们当做牲畜,你在看看现在的轩辕,百姓不说丰衣足食,至少他们不再担惊受怕。”
他的话也让定国公夫人愣住了。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因为他的话句句属实。
不可否认,现在的轩辕与前朝的轩辕不能比。曾经的轩辕,世家横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现在的轩辕,虽然百姓的生活并不富裕,但他们却活得有尊严,活得自由。
定国公夫人看着定国公,她知道,定国公的决定是正确的,是为了轩辕的百姓,为了轩辕的未来。
她缓缓站起身,然后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孤独
定国公看着她的背影,想上去追,可是他忍住了。他的话虽然重,可是他相信老妻会明白过来的。
在轩辕的朝堂上,现在的和王看似权势滔天,风光无限,而他的背后,却只有承恩侯府和个别的大臣在支持他。他们的权力,像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
瑞王虽然不争不抢,不显山不露水,但他的人脉却在悄然间扩张。与他交好的韩青衣,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当上了禁卫军的统领,掌握了皇宫的安全。
瑞王如今的影响力,就像春日里悄然生长的野草,不知不觉间已经蔓延了整个朝堂。
甚至连一向以清正廉洁自居的陆御史,也因为他的小弟子韩陵的缘故,开始慢慢向瑞王靠拢。而都察院的御史们,向来以陆御史为首,他们的某些态度,无疑是朝堂上风向标。
林月娘看着定国公夫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忧虑无比,她急忙站起身。“我去看看祖母。”
“祖父,我……我是不是不该说……”在定国公夫人离开的时候,上官无忧却陷入了沉思。开始后悔当众将事情说出来,他其实应该私下与祖父说的。
“无忧,你做的不错,如果你这次隐瞒,她们又一次还会动手。”定国公宽慰上官无忧。
听了定国公的话,上官无忧沉默,或许就如祖父所说。不然,上官无悔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用同一种方法。
“祖父,我想辞官!”上官无忧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无忧,你现在可是大理寺卿,将来说不定会进入内阁。”上官无为第一个对弟弟的决定提出疑问。
无忧现在的成就,可以说在皇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明明有大好前程为什么要突然放弃。
上官无忧深吸一口气,他明白哥哥的疑惑,但他也有他的考虑。“哥哥,你看看现在的上官家,祖父是定国公,父亲是镇守北月关的大将军,你而立之年便是户部尚书,再加上我这个大理寺卿。现在的上官家太过耀眼,所以他们才会盯着上官家不放!”
他的话语坚定,但内心却焦急万分。其实在那个小院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却是去白府找白兄……
嗯!应该是轩儿,这个称呼不由让他的耳尖发红。
他去了白府才知道,轩儿过年前就离开了,不知归期。不过,守门的乔大说,白府中的凌家初八要和韩大人,也就是韩青衣的家眷一起离开皇都,他们会在半路与自家老爷在半路汇合。
他看着祖父,眼神坚定:“祖父,我决定辞官,想去外面走走。”
定国公看着他。“好,无忧,你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无忧……”上官无为还想在劝一劝,却被定国公阻止了。
“无为,无忧志不在朝堂,让他出去走走吧!”
听了定国公的话,上官无为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底还是对他的想法不太赞同。
“小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上官景突然开口问。
上官无忧想了一下,回道:“初八!”
到时候他就跟在韩家的车队后面,他们迟早会和轩儿他们汇合。
上官景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由就望向了一旁的上官无为,眼里的渴望不言而喻。
他想去。
上官无为眉头一皱。“国子监初十就开学了,不能荒废学业。”
“知道了!父亲!”上官景亮起来的眼睛顿时又暗了下去。
“哥,要不让阿景同我一起出去走走!”上官无忧试探的问。
像阿景这样大的孩子,能出一趟远门见识一下这天下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