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信成公主阴沉着脸,齐王妃竟然给她甩脸色,让她心中着实恼火。
她本来就不赞成这门婚事,勉强才答应,今天第一天上门,居然憋了一肚子的火,简直岂有此理。
当然,她从来不会检讨自己,为什么别人会给她甩脸色,你不乱说话,贬低羞辱别人,谁会对你摆脸色?
信成公主看了一眼女儿,见她气鼓鼓地望着窗外,不理睬自己。
她心中更是恼火,咬牙道:“太微,这个王妃不好相处,恐怕你会吃苦头的。”
“娘,你在说什么,她是我姐姐,有什么不好相处?”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随口说两句,她就受不了,给我摆脸色,我只能说,她的气量太小。”
独孤太微冷冷道:“这不是气量问题,这是原则问题,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父母心胸太小,我非骂死她不可,在我看来,大姐已经很宽容了。”
信成公主眼睛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对?”
“娘,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就是了,如果你非要揪住不发放,我保证最后肯定是你自取其辱。”
信成公主怒道:“伱对自己母亲这样说话吗?”
独孤太微扭过头去不睬了。
信成公主盯了她半晌,才重重哼了一声。
信成公主很想说,这门婚事取消!但她开不了这个口,已经走到迎亲这一步,基本上婚事已经定了。
一般只有豪门大户不想把女儿嫁给平民人家,才敢在亲迎前取消婚事。
但对方是齐王,事实上的长安之主,不是他们家得罪得起,信成公主再恼火也不敢提退婚二字。
何况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情,大家只是想赌一口气,找回面子罢了。
信成公主想再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来,想到女儿小豹子一样的性格,再说两句,恐怕又要被她呛得半死,想来想去,竟无计可施,只得把这口恶气憋闷在心中。
虽然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但信成公主和独孤新月之间还是有了一丝不满的间隙。
李邺让马车把杨玉环母女送回府,他自己前往官房。
这几天他感触很多,他从前对科技不太重视,但现在他越来越深的意识到,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起来了,不能害怕改变历史而束手束脚,虽然自己还面临统一天下的问题,但不代表他现在就不作为。
回到官房,李邺立刻吩咐道:“去把陈司马找来!”
不多时,陈焕匆匆赶来。
“参见殿下!”
“我现在对铜铁很关心,我希望拿到一份详细的报告,包括我们存库情况,开采情况,矿山情况,三天时间,这份报告能拿出来吗?”
陈焕点点头,“应该可以,卑职立刻安排!”
他正要走,李邺叫住了他,微微笑道:“我记得三个月前,延州凿井队送来一份报告,发现一座大型煤矿,三尺深的土层下面就是厚厚的煤层,品质很高,有没有派人去看过?”
“已经派人去看了,位于延州丰林县,紧靠清水河,水运非常便利。”
“有多大?”
陈焕想了想道:“占地大概有数百顷,储量很丰富,报告说品质确实也很高。”
“既然如此,尽快安排着手开采,还需要什么,尽快把计划做出来!”
“殿下,矿产署希望得到火雷支持,卑职听说铁火雷研制已经有突破了,是不是要研制出来了?”
李邺点点头,“已经成功了,但还不可靠,十个只能爆炸三个,还需要继续努力,至少要提高到十爆七八才算合格。一旦研制出来,我会特别批准在煤矿上使用!”
“多谢殿下照顾!”
“去吧!铜铁是重点,三天后我要看报告!”
陈焕行一礼匆匆走了。
李邺这段时间很痴迷交通运输,尤其他从安西回来后,他开始意识到唐朝控制安西的困难,将来他想向河中乃至更远的西方发展,需要强有力的交通工具。
李邺沉思良久,起身来到门口,对韦应物道:“我要休息半个时辰,不要来打扰我!”
韦应物点点头,上前关上房门。
李邺这才来到书架前,他蹲下在书架后摸索片刻,只听‘咔!’的一声响,他起身缓缓推开书架,书架背后出现一扇小铁门,这是他的密室,他的密室远没有飞龙密室那样复杂,用三把钥匙便直接打开了。
“吱嘎嘎!”
李邺推开了铁门,走进了约八个平方的密室。
李邺一共有两座密室,一座在府中,一座在朝房,府中的密室主要是各种奇珍异宝,而朝房的密室则是各种重要文书,比如太上皇给他的圣旨等等,都在朝房密室内。
他从屋角铁架上去过一只木盒子,走出了密室。
李邺坐在桌上,慢慢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册子,这是天宝九年,他来大唐不久后记录下来的一些东西。
李邺慢慢翻看册子,第一页就是火绳枪,他画了一张草图,把原理写下来,第二页是燧发枪,也是草图和原理,这些暂时都不太现实,主要是铜管解决不了。
他慢慢向后翻,看到了玻璃,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