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就是家里人轻松了不少,这才没给田牧和田卓什么压力,平常他们玩儿也不说什么,让他们两个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田老太决定帮他们两个板一板穿衣服爱埋汰的这个毛病,“现在你们爹妈全都忙着春种,我跟你姐白天既要做饭,还要上山去摘野菜,没工夫帮你们洗衣服,你们要是嫌弃衣服埋汰,那就自己去洗。要是觉得衣服可以穿,那你们就自己穿,别来跟我嚷嚷着要换衣服。”
田牧觉得无所谓,他身上就只是一些草汁而已,是他回来的时候割猪草的时候粘上的,他也不觉得埋汰。
田卓就有一些难受了,他今天在操场上玩的时候卡了一跤,正好今天晚上下了雨,操场上的土也特别的泥泞,他现在裤子上全都是干了的泥巴,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田老太说完就让他们别搁她眼前晃悠,田甜看菜地里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就打发他们两个去地里面抓虫子,还叮嘱了兴高采烈的田牧一句,让他不要把虫子揣兜里。
田牧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玩儿虫子,也不知道把虫子揣兜里要干啥。
去年他揣在裤兜里的虫子半夜爬出来,爬到陈桂花他们的被窝里面儿,第二天早上给陈桂花吓了一跳,抓起田牧就狠狠的揍了一顿,田牧那几天走路一直都一瘸一拐的。
就这样田牧也没说长教训,还是喜欢把随手抓到的虫子塞到裤兜里,弄得陈桂花天天晚上睡觉前都得抖搂抖搂田牧的裤兜子。
田牧现在一听到要去抓虫子就高兴的跑了,田卓站在原地有点纠结,他伸手扯了扯田甜的衣角。
等田甜弯下身子的时候,小声在田甜的耳朵边上说:“姐!你能帮我压点儿水儿吗?再帮我找一个干净的裤子,我裤子上都是泥,想给它洗一洗。”
“可以啊!你先去把裤子换下来!姐给你找裤子去!”
田卓一回来,田甜就看到他身上埋汰的裤子了,但是还没等她说话,田老太就先开口说了那些话,田甜就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
前两天田卓脏了的那个裤子是田甜给洗的,洗完之后就叠起来放到了柜子里。
田甜把裤子给找出来,让田卓给换上,出去给田卓压了一盆子水,让他洗衣服。
田卓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洗衣服,他笨拙的把裤子浸在水里,然后翻来覆去的揉搓,还给裤子打上了肥皂。
不过田卓知道肥皂贵,也没有往上面涂多少,涂了一点点就开始搓裤子。
他没多大多的劲洗了半天也只把下午沾上的泥给洗干净了,沾上的草汁还残留在裤子上,还洗了自己一身水。
不过田卓也不在意,在他看来草汁没什么不干净的,他和田牧一起合作把裤子拧干,搭在弦儿上,兴高采烈的跑进屋跟田老太炫耀,“奶奶!我把裤子洗干净了。”
“我知道了!田卓可真厉害!”田老太敷衍的夸了两句,“行啦,你们赶紧去洗手,洗完手吃完饭好给你爸妈他们送饭去!”
大家都洗手围在灶坑前面吃饭,现在家里面也就只有他们几个吃饭,田老太就懒得放桌子,几个小板凳坐在灶台前面,也挺方便的,还不用收拾桌子了。
田老太做的野菜团子很好吃,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又苦又涩,就连面团也十分的松软。
现在正是野菜刚刚长出来的时候,遍地都是鲜嫩的野菜,田老太也不是苛待自己的人,明明可以吃鲜嫩的野菜却偏要做又苦又老的野菜。
所以其他人可能是噩梦的吃野菜的季节,对于田甜他们来说还挺享受的,因为田老太做的野菜很好吃。
吃完饭之后田牧和田卓他们两个去给田立松他们送饭去了,回来就开始在东屋写作业。
等到晚上田立松他们回来,收拾收拾就全都回屋里睡觉了。
今天田立松累了一天,再加上昨天晚上他也没睡好,就没打算出去捡蛤蟆。
田甜想着一斤蛤蟆能赚八毛钱外加粮票,心里直痒痒,怎么也睡不着。
就干脆等到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她自己偷偷的爬起来,拎着桶子翻墙去了外边。
开门的声音太大了,还好他们这边的院墙矮,而且翻墙发出的声音也不太大。
田甜出门儿之后,也在路上看到过几个出来抓蛤蟆的,但是今天晚上没下雨,上道儿的蛤蟆不太多,田甜就只能往山脚那边儿走。
距离虽然远了一点,还好这儿的蛤蟆有很多,田甜蹲下身子,开始往桶里面捡蛤蟆。
今天晚上不用再顾着田立松他们了,捡的数量比昨天多了很多。
田甜看着这些蹦来蹦去的蛤蟆就像看着一张一张钞票,陷在蛤蟆的海洋里不可自拔,一直捡到后半夜一点多快两点了,她这才停手。
看着壳里面两个方便面的箱子全都装满了,田甜这才哼着歌心满意足的往家里走。
家里面的人都还在睡觉,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田甜悄悄翻墙进去,回屋里睡觉了。
由于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一上午田甜整个人都很没有精神,不过她还记得要给李九酿送蛤蟆的事儿,趁着中午给田立松他们送饭的时候又跟李九酿见了一面。
两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