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松转头看着那只被他们打死的野猪,心里其实有些舍不得,他也想把这只野猪留下来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但是这只野猪是人家打死的,他们一点儿力都没出,也不好意思开口把野猪留下来,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他们把野猪拿走。
解放军们一听,纷纷走到野猪面前,蹲下身子,喊了几句号子,把野猪给抬了起来。
等这帮人抬着野猪走了之后,田立松背着田甜回了家。
田甜今天运动的太多了,身上没有劲儿。
田老太走了一半的时候撞见了田立刚,知道解放军过去帮忙了,就干脆回来了,烧了一大锅的水,给田甜洗澡用。
田甜回来的路上还不忘绕道去了她被野猪盯上的地方,她当时抱着的瓦罐儿,还有里面儿放着的碗筷都还放在墙根儿底下,既没掉也没有被野猪给弄碎了,林美玉就抱着那个大瓦罐儿回家去了。
田立松把田甜背到院里,田甜要自己下地走。他就把田甜放下了。
进屋之后田老太板着一张脸把房门关上,然后拿了一个火盆出来,“你给我跨跨火盆!祛祛晦气!”
她家大孙女这是和水杠上了,去年掉河里边儿差点儿淹死,今年又被野猪撵到河里边儿泡了半天,那家大闺女想田甜这样年年都得去河里面泡一回。
田甜看田老太严肃的表情有点害怕,又有一点儿委屈,但还是乖乖的跨了过去。
跨火盆儿也属于是封建迷信,田老太也不敢弄得太明显,就悄悄在屋里跨一跨去去晦气。
见田甜这么听话田老太面色缓和了一些,打发田甜回屋里洗澡。
水是早早就就烧好的,田甜的衣服也都找出来了。
她刚才在河里泡那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田甜的错觉,她感觉现在身上臭的要死。
田甜把门锁好,飞快的洗了个澡,把头发给洗了,又顺手把今天泡河的衣服搓了搓,然后拿出去给晾上,却发现田立松和林美玉他们两个早就收拾好心情下地里面干活儿了。
“奶!今天是一帮解放军救了我,不然我现在还在河里面飘着呢。”田甜把衣服挂在弦上晾着。
“那帮解放军是不是住在山沟沟里的那些人啊?”
传言他们山沟沟里有一个部队在秘密的训练,不过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就只当做这真的是一个传言。
结果今天这帮解放军真的过来了,那山沟沟里有训练基地的事儿应该就不是假的了。
想今天解放军来的那么快,应该是那个基地离他们这边儿不远,田甜一想到这儿,心里还有一点小激动。
一提起这件事儿田老太就有一些来气,原本田老太也以为那些解放军是特意来帮他们打野猪的,心里对他们特别感激。
但是回来的路上听别人说才知道,那野猪本来就是那帮解放军上山打猎的时候没打死,这才把那只野猪逼到他们大队来的。
她说他们这边儿快有十年都没有野猪下山了,怎么今年突然就有野猪跑下来了?
“听说野猪下来的那个山上,山脚有好几棵树都被野猪给撞断了,那一片庄稼也被霍霍了,这一看就是野猪发疯了给弄的。”
还有野猪闲的没事儿撞树玩儿,还有那地里的庄稼,虽然都被弄倒了,但是上面结的粮食都还在,之前野猪下山都会吃上面的粮食,这次的根本就不正常。
田甜想到野猪那两个又长又粗的大獠牙,顿时就打了个寒颤。
她丝毫不怀疑撞断两棵树这件事的真实性,野猪那个小身板一看就非常的有力气,顶断两棵树再轻松不过了。
“那个野猪皮肯定特厚吧!”田甜有些好奇,野猪身上的毛看着就又粗又硬,皮肯定也特别的厚。
“那可不咋滴!之前饥荒的时候,山上的那些树皮全都被我们扒了吃了,猪饿的没东西吃,就下山祸害地里的粮食,那时候咱们大队的壮劳动力全都上去打那个野猪了,一光锹砍下去,人家猪身上一点儿血都没见着,砍的那个人被弹出去挺远的。就那个土木仓啊,都得往它身上打好几木仓才能打进去呢。”田老太是之前见识过村里人齐心协力围攻下山的饥饿野猪的事情,也就更对今天那些解放军把野猪逼下山感到生气。
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老百姓的,吃又吃不饱,也吃不好,手里面就有那么一点儿农具,够管什么用的?
结果他们赶了一头野猪下山把庄稼祸害了不说,万一伤着人怎么办?
今天是她大孙女机灵,跑到了大河里边儿泡着,要搁别人身上,指不定就被野猪给顶死了。
“这皮那么厚啊?怪不得今天明明那么多人围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手的!”田甜听着野猪那么强,也知道了为什么大家都离野猪远远的,谁也不肯上前去宰野猪。
“我们之前遇到的那只野猪它因为饿时间长了长得还挺瘦小的,可比不上今天这只野猪膘肥体壮的,就那么瘦的野猪咱们大队当时还死了四五个人呢,直接就被那野猪的獠牙给开膛破肚,串成糖葫芦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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