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不稳的张骞勉强笑了笑,对着卫青示谢。
“不用客气”卫青道:“只要你们不是糊弄殿下就成!”
“我们哪敢糊弄殿下”张骞道:“我所查的都是事实!”
“那你就不用怕”卫青道:“再说了,欺君是砍脑袋的罪,欺骗殿下没那么严重,最多是将腿打折,又或拔掉舌头,不会伤及性命!”
“你这么说让我更怕了!”
张骞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残废,又或咿咿呀呀说不出话,他的心就难受。
他对调查很有信心,但他对张学舟没啥特别靠谱的信心。
从军以来勉强算是顺风顺水,张骞到现在才觉察自己开始遭受社会的毒打。
背在他身上的张学舟宛如一座大山般沉重,压得张骞有些喘不过气来。
若非身边的卫青帮忙,张骞觉得自己腿软跌倒的可能性相当大。
但发生那种事除了让太子遭遇周太尉更多的耻笑外并无其他作用。
张骞稳了稳身体,心中一横时也做好了断腿和拔掉舌头的准备。
他一脸奋勇踏入太尉府,宛如即将奔赴死亡的勇士。
张骞这种忽然亢奋的状态让卫青啧啧称奇,只觉张骞也是脑壳硬的人,临死关头反而看破了生死。
有这种秉性的人遭遇生死抉择时临危不惧,能做出适当的选择,远较之一些表面实力强大的世家子要强。
若张骞的个人实力再强盛几分,卫青觉得太子可以招募这种人到麾下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