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竟敢如此?我大荒顾家的人,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顾今辉被魔偶的一根铁棒,揍得全身筋骨断裂,凄惨无比。可是魔偶下手之际,十分有分寸,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却绝不打死。
“这魔偶通灵生慧,棒法无双!”
刑山是识货的,魔偶打人的技术,绝对可以列入超一流的境界。不要说是一头魔偶,便是一个绝顶的修真高手,要做到这般地步,也绝不容易。
须知这顾今辉可是元婴级别的高手,实力不俗,可是他在这头魔偶面前,却被揍得连一点脾气也没有。
他不禁感慨,这顾家也大约是在大荒境中横惯了,根本不知道这修真界中有多少狠人。
就如眼前的这个衣甲破旧的前辈,绝对是一个狠人中的狠人。
对方之所以一直不对顾今辉痛下杀手,不是他对顾今辉心生怜悯,而是怀有别的想法。
“你叫什么?”突然阿横对刑山问道。
“刑山!”刑山听到阿横的话,面容一肃,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转身向阿横郑重一礼,说道,“感谢前辈相救之恩。”
阿横欣赏地看了刑山一眼,对他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古堡的符阵禁制中,还隐藏了一条生路?”
刑山略一思索,说道:“这生路,既是生路,也是死路。”
“哦,有点意思。你说说。”阿横根本不理会在魔偶的暴揍之下,痛苦哀嚎不止的顾今辉,反倒是和刑山聊起了天。他也是好久,没有和“别的修者”偶遇和聊过天了。
平时伴随在他身边的,要么是铁剑门的自己人,要么就是铁剑门的敌人,很少有机会遇到刑山这样的介乎两者之间的修者了。
这也不怪他。他每日都忙得很,不是在修炼和治事,便是在征战之中度过,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和刑山这样的修者闲聊的。
刑山不是笨人,他听得出来,阿横是在考校他的本事,略一沉吟,便道:“这条路在阵法在平时确是生门,寻常的修者从这里通过,绝没有问题。可是这条路也可以是死门,只要布阵者心念一动,入阵的敌人就会自蹈死地。”
“果然有几分本事。”阿横点了点头,他在布下这个阵法时,颇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本以为藏得很深,别人都看不出来,谁曾想竟被一个金丹期的小家伙看出来了。
刑山道:“不敢有瞒前辈,我们天符宗,也有类似的布阵技法。名为千门八阵,困兽索天阵!此阵变化多端,传说是历代先贤和前辈所创,在上古年代曾被专门用于对付入侵的兽潮的。”
“天符宗竟然还有这样的符阵?”阿横一听,不禁来了兴趣。他正要好好地和刑山交流一下,天空中却突然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修者,对方人数众多,竟有数千之众。
“是顾家的战部!”刑山一见,脸色变得煞白起来,对阿横道,“前辈速走,千万不要被他们围围上。”他曾亲眼所见,有一个化神期的高手,被困于顾家的八门金锁战阵,生生被磨死。
“顾家战部?”阿横却丝毫也不将对面的战部放在眼中,他淡然一笑道,“听说八门金锁战阵很厉害,可以困杀化神高手,不知这一支战部的水平怎么样?”
刑山脸上再没有一点血色,他指着对面的一个面白无须,白衣如雪的修者,对阿横道:“领队的就是顾今朝,这支战部就是顾家的天字部。”
“原来是顾今朝!难怪生得人模狗样的。”阿横神色淡漠,却是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中。他之所以要再三折辱于顾今辉,却不杀他,就是要把顾家的人引出来。
就在两人说话间,顾今朝已经指挥着天字部形成了对阿横的包围。他跃然出阵,指着阿横道:“何方贼子,竟敢如此折辱我顾家的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人还回给你,对吧?”阿横笑了,好久没有见到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地说话了。
“大哥,救我!”在阿横说话间,魔偶却显得更加兴奋,一棒接一棒地狠揍顾今辉,把他打得惨叫不止,连声向顾今朝求救。
“速速放我我三弟。否则的话,必将尔碎尸万段。”顾今朝也知道,现在顾今辉的命就捏在阿横和魔偶手中,若是操之过急,顾今辉当场就会没命。
一时间,他也不敢过于急迫。
阿横打量了一眼顾今朝,突然问道:“听说你们顾家还在掳掠修奴,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顾今朝冷冷一笑,说道:“你算哪棵葱?我顾家的事,也轮得到你管?快点把人放了,自废修为,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死。”
阿横冷声道:“我再问一次,你们有没有掳掠修奴?为何视铁剑门的禁令如若无物?”
“你这贼子是铁剑门的?”顾今朝心中凛然,他有些心虚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待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放心下来。他指着阿横道,“你这贼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们铁剑门倒行逆施,侵我地界,我大荒境之人,皆欲将你们这些贱人诛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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