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昆仑,岂可妖魔混为一谈。”
莫洛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他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妖魔残暴不仁,昆仑派向来是正义和光明的象征,两者一正一邪,水火不容。
“确实有此不一样。你们比妖魔更残暴,更加卑鄙无耻。”
童月心中的愤怒和杀意不可遏制,他身后的北斗部众人亦是如此。
曾几何时,昆仑是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高峰,也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梦想和光荣。
他们又怎么敢反抗昆仑,于万军丛中刺杀昆仑派的战将?
这不是他们个人之间和昆仑的恩怨,而是整个北境天与昆仑之间的仇恨!
昆仑派在北境天做下的恶,也让昆仑派在北境人心尽失,每一个北境天的幸存者,都对昆仑充满了仇恨。
“我们这么做是为诛妖伏魔!为了北境天的长治久安,万世太平!为了大仁大义,有时小小的牺牲也在所难免。”
莫洛不禁想起战将殿堂里师长们关于“大仁小义”之辩的结论,不由脱口而出。
“厚颜无耻!你们哪里比妖魔干净?要牺牲?你们怎么不拿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父母亲人作为献祭?”
童月心中的愤怒就像火山,一般不可遏制,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明明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抢劫和屠杀,偏偏却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理直气壮!
如果这世间有什么是需要牺牲一个境天的修者的生命为代价,那么这所谓的“大仁”不要也罢。
更何况这所谓的“大仁”,不过是昆仑派明火执仗,抢劫杀人,屠戮北境天修者的幌子罢了。
“老大,杀光这群厚颜无耻的家伙!”
北斗部众人皆是发出了一阵怒吼。每一个人心中的愤怒,就像火山一样不可遏制的爆发。
按照童月心性,也恨不能再扑上去,与莫洛决一死战,可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和北斗部的任务,只是袭扰!
“撤!”
童月咬着牙,下达了战令。北斗部众纷纷四下散开,化为一道道剑光遁入虚空。
“居然想逃?陈副教官,给我拔一队人,我要杀了这些贼子。”
莫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童月等人的袭击差点让他丧命,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霍光身受重伤,已经不能再战,他把目光投向了霍光的副手,陈副教官。
“莫洛大人,这样做不妥!敌情未明,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谁知霍光竟挣扎着爬了起来,向莫洛劝谏道。他对危险的感觉向来极其敏锐,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他出身昆仑七剑之一的鸣镝部,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霍教官,你伤势太重。还是到一边去休息吧。”
莫洛心里压着一团火。刚才的遇袭,让他脸上无光,霍光的一再顶撞,更是让感到窝火。
刚才心中仅有的一丝感动,也被愤怒和怨恨所吞没。
“贸然追击,会有风险!我是昆仑之光的教官,必须对所有成员的安全负责!”
霍光再蠢,也听得出来莫洛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仍是没有丝毫地退让。
“霍教官,我要提醒你的是。我才是指挥官,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出了事,自然也是我来负责!”
莫洛的态度,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战争不是儿戏,错了不能重来!人头掉了,是长不回来的,我的莫洛大人。”
霍光做着最后的努力,几乎是哀求道。
“闭嘴!怎么打仗,我不需要你来教。你现在要做的是,服从命令,到一边养伤。若是再以下犯上,妄行阻拦,我也只好杀你以正你军法。”
霍光的不断顶撞,让莫洛颜面尽失,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老霍,听我一句劝,还是先到一旁疗伤吧。”
陈副教官见霍光梗着脖子,还要说话。他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霍光。他是霍光的老部下,也是与他有着过命交情的好兄弟。
说着,他一挥手,早有两个昆仑之光的弟子,硬架着霍光走开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完了!一切都完了。”
霍光一声长叹,一双虎目之中全是愤怒和不甘。莫洛如此折腾,极有可能葬送这支昆仑之光。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他只能任由两个昆仑弟子把他架了下去。
在霍光看来,有些人天生就是战将之才,有些人穷尽一生的学习和努力,也不是战将的料子。
一个合格的战将,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沉着和冷静,在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战场中做出正确的决策。
而不是让愤怒和私忿占据的头脑,左右意志,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莫洛更适合的位置不是战将,而是参谋之类。
在这一点上,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个领头的家伙,远比莫洛更有天赋和潜力。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将。
“陈副教官你带三个百队人,去追剿那些乱党和贼子,务必全歼,匪首尽量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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