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22:05分。
青云楼。
李在华目送张百川离去。
今晚的谈话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不过李在华丝毫不担心。
他还准备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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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永登浦区的路上。
一辆黑色轿车内。
张百川瞧着手中的档案袋,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刚刚的会面。
紧接着。
张百川面露冷色,将档案袋随手扔到一旁。
半个小时后。
黑色轿车驶入一处高档小区。
司机拉开车门。
“院长,到家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
闭目养神的张百川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的道:“明早八点来接我,别迟到。”
“好的院长。”
司机点点头。
张百川迈步而下,正准备走进面前的住宅大楼。
身后的司机却突然喊道:“院长,您忘拿东西了。”
张百川一怔,猛然想起李在华交给自己的档案袋还留在车里,随即转身接过袋子。
“谢谢,明天见。”
司机再次鞠躬行礼,等待张百川走进大楼,返回驾驶位开车离去。
没一会功夫。
张百川乘坐电梯来到二十八楼。
一间公寓前。
张百川按响门铃。
很快住家保姆打开大门,鞠躬行礼。
“院长,欢迎回家。”
瞧着保姆张百川轻蹙眉宇,一边换鞋,一边询问。
“夫人呢?”
保姆刚要回答。
嘭!
一声闷响。
一道人影跪在张百川的面前,死死保住他的大腿。
“父亲,您要救救我!”
看到眼前的男人,张百川神色一沉。
“混蛋,你又干了什么!”
作为宪法法院院长,张百川在南半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地位再高,不代表会教孩子。
抱着张百川大腿的正是他的儿子张荣政。
话刚说完。
一名五十多岁,保养的却像四十岁的女人紧随其后出现。
她是张百川的老婆韩柏珍。
张荣政是两人唯一的儿子。
韩柏珍护犊子道:“张百川,你吓到荣政了!”
慈母多败儿。
张百川恶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但无可奈何。
“你看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成天除了惹是生非还能做干嘛!”
韩柏珍翻了个白眼。
“好你个张百川,当年我生孩子,你在外面忙的成天不回家......”
话到一半。
见妻子又开始提陈年旧事,张百川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是我的错......”
说着,他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张荣政。
“说,要我怎么帮你!”
张荣政闻言默默站起身来,小心翼翼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您一句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听到这话。
张百川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不由眉头一挑。
不等他开口。
张荣政迫不及待道:“我欠了一笔钱......”
“欠钱?”
张百川稍稍松口气,可接下来的话,却仿佛天崩地裂。
“不算太多,也就十亿!”
话音落下。
张百川大脑一阵晕眩,只觉得气血上涌。
一旁的韩柏珍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她疼儿子,但十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更何况,这笔钱家里根本拿不出来,除非把房子卖掉。
至于卖房子,韩柏珍第一个不同意。
这里属于新晋富人区,周围住了不少有权有势的钲客或者钲府高官,形成小圈子。
要是卖掉房子,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家落寞了。
韩柏珍回过神来,正打算怒骂儿子。
张百川径直阻止,反而强装镇定,心平气和的道:“荣政,钱的事稍后再说,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荣政很清楚父亲的性格,外表越是冷静就越愤怒。
他不敢继续隐瞒。
“父亲,是这样的.......”
噼里啪啦,他把如何去奥门赌钱,不知不觉输了十亿半岛元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后。
张百川沉默不语。
就在张荣政暗自庆幸之际。
啪!
一声脆响
张百川突然有了动作,一巴掌扇在儿子的脸上,拼命疯狂踢打张荣政。
此刻韩柏珍知道丈夫真的生气了,躲在一旁不敢吭声。
良久后。
张百川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张荣政,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三个月内不准出门!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说到此处,他又严厉的警官道:“记住,如果你敢迈出大门一步,我们立刻断绝父子关系!”
言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