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房。
张科长脸色难看的掏出手机拨打号码。
郑益浩不给面子,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几十秒后,电话接通。
丁青的声音传出。
“张科长,有结果了?”
张科长尽量平静的道:“丁理事,对不起,有负你所托!”
丁青了然。
他不紧不慢的道:“知道了,还是要谢谢张科长帮忙!”
“丁理事......”
张科长还想说点什么,手机的另一头响起盲音已然挂断。
他皱了皱眉头,感觉今天这件事太鲁莽了。
原本张科长认为区区一个女人,郑益浩不可能跟金门派的人对着干。
没想到这家伙太过膨胀,真把自己当成了皇帝,连金门派的面子说不给就不给。
他也是倒霉,没帮上忙不说,两头得罪。
张科长叹口气,只能想办法在别的地方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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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会见室内。
丁青把手机揣进兜里,一脸冷漠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昌吉啊,你听到了,郑益浩不给我们金门派面子,我要他一只耳朵不过分吧!”
昌吉暗自苦笑。
郑益浩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西首尔监狱当之无愧的王者,甚至连狱警也要听对方的。
“理事,这件事能不能不做?”
丁青一愣。
“小子,你敢拒绝我的!”
昌吉连连摆手。
“理事,您不知道,郑益浩心狠手辣,在监狱里手下众多,我那点人根本不够看,别说要他一只耳朵,平时连人都见不到......”
“而且郑益浩住在八号仓,里面全是他的人,就连狱警同样帮着郑益浩......”
“我出手的话相等于白白送死.....我死了不要紧,监狱里的兄弟们可要倒霉了.......”
说到这里,他腆着脸道:“理事,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什么事,我帮您去跟郑益浩谈谈!”
见昔日也算一员悍将的昌吉如此害怕郑益浩,丁青神色一沉。
旁边的李子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监狱里无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棘手的人物。
丁青又问道:“有办法对付郑益浩吗?”
昌吉想了想。
“除非监狱长出面,否则没人能动郑益浩......”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没用,郑益浩和监狱长穿同一条裤子......”
“为什么能指挥狱警,全是监狱长的默许!”
话音落下。
丁青和李子成对视一眼。
“昌吉,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弱了金门派的声势,你要跟郑益浩打一场......”
“同时你替我告诉郑益浩,不打,一旦出狱将是他的死期!”
丁青杀气腾腾的盯着昌吉。
昌吉吓得咽了口口水。
作为金门派的三号人物,丁青能走到今天是其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他说的话谁敢不信。
可郑益浩不好惹,昌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昌吉急中生智:“理事,您看这样,我等下求见监狱长,希望由他出面说服郑益浩,您觉得如何?”
丁青微微一笑。
“你觉得可能吗?假如我猜得不错,这位监狱长肯定有把柄落在郑益浩的手里!”
昌吉若有所思。
郑益浩是重刑犯,判的是无期徒刑,入狱七年。
这些年来,对方不停用钱来贿赂狱警。
一开始他还以为郑益浩使用的是外面的钱,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狱警每个月都能收到黑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昌吉找人打听过郑益浩的背景,以他的能力绝不会有这么多钱,其中必定有古怪。
奈何八号仓十分神秘,唯有郑益浩的人能去,其他人压根无法接近。
昌吉有种直觉,八号仓的秘密非同小可,极有可能牵扯到监狱长,或者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他的一颗心沉下来。
丁青说的没错,监狱长和郑益浩同坐一条船,帮忙想都别想。
“理事,不找监狱长的话,您准怎么办?”
接着,昌吉出了一個馊主意。
“不如去找监狱长的家人谈谈!”
监狱长又不是孤家寡人,威胁家人比直接找对方有效多了。
丁青翻了个白眼,忍住暴打这个蠢货的冲动。
“胆小鬼,既然你不敢就算了!”
说完,丁青站起身来。
“子成,我们走!”
转身的刹那,他在心中对昌吉判了死刑。
这种人留着浪费粮食,等收拾了郑益浩连其一并处理。
昌吉大惊,正准备开口。
然而丁青和李子成已经走出会见室。
房间外。
丁青脸色阴沉,昌吉说的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只要不是寡家孤人,亲人是绝大多数人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