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晕倒的林大姑吓了一大跳,林二丫站了出来。
“姐姐,林大姑没事!”林二丫将林大姑平放之后,掐了她的人中,悠悠转醒的林大姑则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因为发生了命案,村长不敢隐瞒早就报官了,如今县令孙云朗正在赶来的路上,随着他前来的除了宋明德外,还有捕快和仵作。
车上,宋明德抱怨了句:“云朗,这林大妞可真会惹事,这都出人命了,这让我们怎么和云霆交代啊。”
闭目养神的孙云朗睁开眼睛,严肃的盯着宋明德说道:“明德,你也是时候该改改你毛躁的性子了,而且不可主观臆断,你怎么就认定是林姑娘惹事呢,或许是那死者活该也未可知呢。”
被训斥的宋明德低下头来,不再作声了,他想起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头脑简单。
此时的林家简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毕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全村人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命案这么大的事情呢。
“这刘栓子跑咱们村子里来干嘛?”
“那夏荷真的杀人了?”
“嘘,小声点,那林大姑说是大妞杀的呢。”
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的,让林月华觉得聒噪。
“乡亲们,你们不要再胡乱猜测了,事情夏荷姐也解释了,等着官差来勘察现场,来判定吧。”林月华面色镇定的出声打断下面的窃窃私语。
“对,一切等本官审理过再定论。”穿着官服的孙云朗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孙县令!劳烦你了。”林村长对孙云朗十分殷勤,带着村民跪拜。
“老丈不必多礼。”孙云朗叫人起来了。
孙云朗的到来让林月华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是熟人,而是因为她了解孙云朗的人品相信他定然会秉公办理,还原事情真相。
随行的官差将林家院子围了起来,孙云朗命令捕快去查探,仵作则去检查了刘栓子的死法。
“县老爷,你可得为民女做主啊,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啊!”张夏荷哭着跪在了孙云朗面前。
而听到了消息赶来的张大罐见到张夏荷之时,一脸心疼,也跟着跪在了孙云朗面前说道:“大人,不会是夏荷妹子的,她不会杀人的。”
张夏荷就感激的看向了张大罐,哽咽的喊了声:“大罐哥。”
孙云朗不似平日般儒气淡然,表情严肃又认真:“本官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还沉静在丧子之痛的林大姑,听到了孙云朗的话,同样跪在了他面前,哭喊道:“可得为民妇做主啊,就是那林大妞杀了我儿,你要将凶手给抓住,还我儿公道。”
林大姑说完恶狠狠的盯着林月华。
面对林大姑的污蔑林月华自是不惧林大姑的,冷静的对孙云朗说道:“孙大人,首先我没有杀人动机,其次我不在现场,人不是我杀的,村民都可以证明。”
自然有人附和:“对,大妞回来的时候刘栓子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捕快和仵作也来报告他们的发现,于是孙云朗就在林家村断案,村民也在一边旁听。
捕快说道:“启禀大人,通过脚印痕迹及现场观察,下官推断,死者生前与人争执过,另外在死者荷包里发现了半包粉末,经过核验是耗子药。”
仵作说道:“启禀大人,死者是死鱼后脑勺撞击,出血死亡。”
孙云朗听到回禀之后,依次召命案关联人来问话。
“这位小娘子,你将你见到听到的如实招来。”
孙云朗一说,张夏荷如蒙大赦,将事情缘由道来:“回大人,民女见院子门是敞开的,以为大妞回来了,本来是想找她的。我进入了屋子,就见刘栓子往大妞家米缸里面倒入粉末。”
顿了顿接着道:“那刘栓子模样疯癫,只听他口里骂骂咧咧:贱人,看老子不毒死你。民女听到之时,吓了一跳于是追问刘栓子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见到民女就慌慌张张往外跑,当时我就觉得不能让他走了,于是也大声喊人来捉贼。他跑到了院子民女拉着他不让他走,他和我拉扯之间甩开了我的手,接着就见他脚一滑他往后栽倒了过去。”
孙云朗问道:“可有人证?”
这时方氏站了出来:“我当时听到了呼叫声,听到喊捉贼,我还以为是要偷我们作坊的东西了,我第一个跑了出来,我们作坊和大妞家就隔着这个墙,我是能看到大妞家的,我见刘栓子推开了夏荷,后面我跑来的时候见刘栓子就抽搐了。”
孙云朗叫了林二丫:“请问林二姑娘你是何事回家的?回家之时是什么样子的场景?”
林二丫虽然人小,可此时倒是十分镇静,有条有理将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回大人,我从学堂下学之后就回家了,我到家的时候,见夏荷姐姐坐在地上,刘栓子他躺在地上,我第一时间去查看,但是他已经没有呼吸。”
孙云朗又问方氏:“这位夫人,林二姑娘回家之时,你在哪里?”
“我去了林村长家报信,然后一路碰到了人问我也提了一嘴。”方氏说完之后,就回想着自己碰到了谁,一回想发现大半个村子里的人她都说了。
也怪不得一会儿林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