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那颗冰冷却美丽的紫色宝石。
那个瞬间,她仿佛被刺激一般,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穿着无袖睡裙的Omega转身向屋内走去,走动间裙角微微摇晃,她只落下一句话,“来我卧室一下。”
桑陵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她黑色、沉重的军靴在木地板上踏出声响,和林今许粉白色的毛绒拖鞋的脚步声交相呼应,仿佛某种二重奏。
粉白色的毛绒拖鞋进了卧室。
黑色的阔面军靴,却停在了Omega的卧室门口。
桑陵望着眼前的这间屋子,不明白林今许要做什么。
这间卧室是林今许自己布置的,不需要与小瑶共享一个房间后,这里完完全全地被她的个人风格所充斥。
大白天的,厚重的窗帘却被拉了起来,屋内一片昏暗。
空气中,有暗香浮动,桑陵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味道,但似乎和林今许给她的欧泊项链上的香气差不多,是一种浅淡的,却诱惑人想闻更多的清香。
床上铺着浅紫色的床品,这个是桑陵和林今许去超市时一起选的,桑陵摸过超市摆出来的样品,全棉磨毛,面料厚实,柔软、温驯。
林今许背对着她,站在床侧。Omega垂着头,看着床上蓬松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在黑发间若隐若现。
桑陵突然间觉得不是很自在。
林今许转身坐在床沿,侧着身,看向站在门口,穿着黑色军装制服,稚气中掺杂着正气的年轻
() Alpha。
她的手掌轻轻按在蓬松的被子上,将那紫色的被子按得微微凹陷下去。
感受到指尖全棉磨毛面料温柔的触感,林今许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在桑陵看来,坐在床上的Omega如同一只垂头的鸢尾花,是紫色的、静谧的、盛开的。
一阵似乎是短暂的、但是感觉起来非常漫长、而且折磨的沉默。
最终,桑陵只见Omega张了张口,她似乎要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桑陵从未见过她如此郑重且犹豫的神情,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
可最后,Omega却只是说:“你走吧。”
年轻的Alpha微微眯了眯眼,确定这不是Omega真正想说的。
她在这间散发着暗香的卧室门口驻足,似乎不愿意就这么结束,可是站了一会儿后,她还是说。
“好。”
于是过于年轻的Alpha离开了,走的时候轻轻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一声门锁咬合的声响。
林今许慢慢地、慢慢地向后倒去,整个人陷入被子的包裹中,她的两只手突然抓紧了被子,抓皱了那单薄的面料。
她闭上了眼,面容一片平静,手指却异常用力,指尖紧绷。
她几乎是发泄般地扭着、拧着那浅紫色的面料,抓紧,又松开,抓紧,又松开。
可她偏偏又是无声的,安静地发泄着,直到眼睛里有了若隐若现的水意。
她的动作突然凝滞,手指紧绷在空中,片刻之后,手沉沉落下,压在柔软的被子上。
林今许睁开眼。
卧室的窗户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打开,阳光和一片阴影同时落在木质的地板上,有人掀开窗帘轻盈落入房间。
林今许没有动作,没有回头查看,只是睁着微微湿润的眼眸,望着天花板。
她早就知道来人是谁。
兰花螳螂轻盈得像一片草叶,落地后望见躺在床上的林今许,第一句话便是,
“果然我们虫族的鼻子不会出错,我昨天就告诉过你,你情热期要来了。”
林今许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离真正的爆发还有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够你去找一个愿意标记你,还不会把你当成禁脔的Alpha吗?”
兰花螳螂嗤笑一声,说:“毕竟你刚刚可是把快要到手的Alpha都放走了。”
她说:“我在战场上见过不知道多少这群臭当兵的Alpha,你听我一句话,你家这个小Alpha,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你不要,外面多的是狂蜂浪蝶的Omega要。”
“这个世道,哪里去找一个脾气好、长得帅,最主要的是,傻到愿意被你骗、听你的话的Alpha?”
林今许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她不傻,不要说她傻。”
兰花螳螂简直无语了,她瘪瘪嘴,甚至想给这个人类Omega讲讲
她们虫族老大姐、黑寡妇蜘蛛的故事。
她恨铁不成钢,“我不明白,你当初算计桑炽和你结婚以获得合法身份的决心呢?但凡你刚刚骗那个傻......抱歉,不傻,但是白甜的Alpha给你个标记,现在就简单多了。”
林今许抬起手臂,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沉默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不能是桑陵,至少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女人只是淡淡地说:“我用抑制剂。”
兰花螳螂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优美的身形,突然一挑眉,“那我就要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了,你现在可没有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