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妙到毫巅,恰恰在重重爪影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际,虚虚实实之间,左鬼不禁露出惊诧之色,只道是牧晨机缘巧合躲了过去。
如此一想,左鬼招式陡变,双爪交错,九式连环,分取牧晨面门,脖颈,胸腹要害,此招看似寻常,实则藏有后招,不论牧晨退向何处,都逃不出《幽冥鬼爪笼罩范围,必然抓中牧晨要害。
不料牧晨不退反进,脚尖轻点,斜而向右进了一步,左鬼一爪再次抓在空处,不由得心中犹疑不定,料想牧晨瞎猫子撞见死耗子—歪打正着。
君瑶紧紧望着场中打斗二人,双眸神光闪烁,只觉面前这陌生男子有些眼熟,只是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见过。
一旁申王图与宋酆眨也不眨,眼见来人一而再躲过左鬼攻势,心中吃了一惊,纷纷面露忧色。
左鬼见势,当即招式再变,双爪外翻,犹如双龙抢珠一般,一连击出数爪,掌影一化作二,二化作三,层层叠叠杀向牧晨周身要害,封死牧晨前后左右所有退路。
“哼,除非你能飞天遁地,不然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躲…….”
左鬼双爪挥舞,罡风猎猎作响,心中暗道,
“即便飞上天去,我也能将你打下来!”
牧晨神情微凝,眼望着四面八方重重爪影,陡地身形后仰,贴地滑出几步,躲过大半爪劲,倏而三个爪影袭向他心口,丹田要害,牧晨身形诡异微侧,翻身躲过。
左鬼又抓了个空,不由呆了一瞬,终于知道对方躲过三招绝非偶然,未料到随随便便遇到一个中原武林中人便如此厉害,心有不甘,道,
“该死的,能不能堂堂正正打一场!”
牧晨难得遇见如此高手,一时技痒,想要试试自己武功,听得对方话语,不禁缓缓抬起右掌,划了个半圆,嘴角微翘,
“我已让了你三招,该我了!”
牧晨话音刚落,倏而抡起右掌,猛地拍向左鬼面门,左鬼见势,不由得心中冷笑,想他《幽冥鬼爪何等精妙高深,未料到牧晨却犹如普通人打架一般,想到此处,左鬼左爪在后,右爪在前,一爪直取牧晨胸口膻中穴。
牧晨招式不变,仍是一巴掌拍了过来,只不过身形向右斜移,迎向左鬼一双利爪,左鬼心中冷哼,右爪仍然直取牧晨胸口,左爪抓向牧晨右手脉门。
不料牧晨反手一甩,一巴掌狠狠扇在左鬼左脸,紧急时分,左鬼身形一晃,闪身急速躲避。
虽是如此,仍然擦到左鬼脸颊,只听得一声脆响,左鬼左脸肿胀通红,左鬼愣了一瞬,却在此时,牧晨身形一晃,闪身欺近左鬼跟前,左鬼见势,连忙后退,牧晨身形如影随行,左掌往前一送,拍向左鬼胸口。
左鬼沉腰坐马,猛地双掌平推,三掌相交,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左鬼身形倒退数步方才止步,险些栽了跟头,一旁君瑶几人早已瞧得呆了,未料到堂堂隐世宗门四大天王之一的左鬼,方才交手已然落入下风,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牧晨身形一闪,如影随行,左鬼脑中思绪电转,苦思应对之策,忽而双眸微亮,脚交步错,忽虚忽实,飘逸诡谲,脚踩《鬼影迷踪急速后移,牧晨一步踏出又踏一步,任凭对方《鬼影迷踪如何迅速,始终亦步亦趋紧跟在左鬼身后。
双方一追一逃,转眼过了数十息,牧晨脚尖轻点,翻身落在左鬼面前,左鬼身形一闪,陡然向后瞬移,牧晨早已摸清《鬼影迷踪路数,身形尚未落地,右脚点在左脚脚面借力向前,一掌拍在左鬼右肩肩颈穴。
左鬼只觉一股巨力袭遍周身,身形抑制不住倒退数步,口吐鲜血,显是受了不轻伤势,申王图几人瞧得呆了,未料到左鬼这么快便败下阵来,他们却是不知,若非牧晨不愿暴露自己身份,凭借《千蝠幻影身定能在十息之内取胜。
牧晨瞥了左鬼一眼,冷冷道,
“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倘若你再阻止我报仇,我不介意先杀了你!”
左鬼闻言,手捂胸口,心中充满挫败之意,牧晨话音刚落,身形一晃,闪身欺近申王图跟前,宋酆眼见左鬼袖手旁观,终究放下动手打算。
申王图见势,正欲开口喊人,牧晨陡然一把摄住他咽喉要害,使得话语戛然而止,申王图神色惊惧,拼命挣扎无果,只听牧晨望着他冷冷道,
“咱们相识一场,我来送你一程!”
牧晨说完,右手用力一捏,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掐断了申王图咽喉,申王图身形一软,当场气绝身亡,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好好的一场大喜事,怎地却变成了丧事。
申王图却是不知,自周希曼应承下婚约以来,他便落入对方圈套,一切都在周希曼算计之中,周希曼深知若她不能洗刷清白,这辈子与牧晨绝无可能,周教
主设下的陷阱环环相扣,简直是一个必死之局,她说出真相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周希曼生性偏激,又诡计多端,怎能坐以待毙,于是乎她苦思冥想,想出一招‘移花接木’之计,周教主逼亲时,她将计就计答应成亲,广邀天下豪杰参加婚宴,一来是引牧晨前来救出徐凤,因为没有徐凤,她计划关键一步就无法进行,她只能借徐凤的口,说出‘真相’,来一招移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