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见牧晨弃剑不用,反而弃长取短用掌法与他对敌,双眸隐含怨责之意,凛然道,
“练剑就练剑,偏偏又练劳什子掌法……”
灰袍老者一边说话,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右掌下压一股无形真气源源不断自其体内奔涌而出,地面枯黄的草叶受真气契机牵引立时直如长剑迎向牧晨掌劲。
“轰!”
双方掌,剑相触处传来一声巨响,万千草剑受牧晨掌劲反噬自中央分作两半,挨着牧晨两肩擦肩而过刺在空处,牧晨受真气反震之力影响震得脏腑剧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灰袍老者双眸微凝,未料到牧晨掌法非同一般竟能轻易撕裂万千剑阵,当下有心较量一番,双手后缩一左一右两道剑阵立时调头回到牧晨跟前,随即掌心压下无形真气加持在分裂的两道剑阵之上齐齐袭向牧晨。
牧晨见对方剑阵势大且广,忽而双掌齐出打出一招《九霄神掌》第四式‘祥云拱卫’一齐拍向两道草剑剑阵,只见两道巨大掌印凭空现出势如闪电迎向左右剑阵,那万千剑阵受掌劲所阻前冲之势骤然一顿,几个呼吸而已,草剑受不住双方劲气碰撞纷纷化作齑粉,牧晨亦受真气反噬身形暴退丈许距离方才止步。
“哼,老夫倒要看你坚持到几时!”
灰袍老者见牧晨掌法刚猛霸道,连割裂金石的草剑都尽皆化作齑粉,心中暗自诧异,话音方落,陡地双掌合十,一股沛然真气自体内奔涌而出,地面无数草剑竟是凝成一柄丈许长剑,那柄巨剑与寻常佩剑无异剑柄,剑身,剑刃样样俱全,只是体格稍大。
一旁周希曼与马行空吃了一惊,平生从未见识过如此巨剑,如此巨剑莫说以气驭剑即便握在手中也是极为不便,足见灰袍老者修为之高实乃当世罕见,念及至此,周希曼俏脸满是忧虑之色,暗自运转真气随时以应不测。
忽的灰袍老者双掌掌尖指向牧晨,丈许巨剑势如破竹刺向牧晨,牧晨剑眉紧皱,感受到前所未有危机,当即再不保留,心念微动,运转起‘心火燎原’秘法,浑厚真气与血气融合为一修为猛然暴涨,脚尖轻点纵身跃在半空借住下坠之势打出一招《九霄神掌》第五式‘九霄龙吟’,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牧晨身形倒飞许远,那草剑只是顿了一顿,牧晨见势,不待身形落下地面,左掌画个半圆,右掌猛然前推打出第六式‘施云布雨’,那巨大草剑剑身俱颤险些四分五裂。
“好个小家伙,险些小觑了你!”
灰袍老者见牧晨两掌险些坏了巨剑根基,不由得心中暗惊,连忙双掌合十隔空虚晃,那巨大草剑陡然凝在一处杀向牧晨,牧晨翻身落回地面暗自运转周身真气再次打出一招‘拨云见日’,只是此次老者早有准备,任牧晨这一掌分裂之势如何强劲依旧无法撕裂丈许剑身,牧晨心中无奈,当下只得将《九霄神掌》六式演了一遍又一遍。
双方二人又拆得十数招,牧晨自身真气,气血消耗过巨,浑身大汗淋淋,心想再拆得两三招怕是已至尽头了,今日吾命休已。
却在此时,那老者双手虚晃气沉丹田,半空中丈许巨剑立时化作枯草纷纷飘散在地,老者眼含欣赏望着牧晨,心道这小家伙年纪轻轻竟能在老夫五成功力下撑得二三十招实属不易,假以时日必定超越老夫,念及至此,灰袍老者含笑道,
“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倘若你心中不服,练个十年八年再来找老夫比试便是……”
牧晨神情微怔,老者不取三人性命倒也罢了言辞之间竟然对他赞赏有加,牧晨心下百思不得其解,只见老者话刚说完,眼含深意扫了一眼周希曼,随即身形几个闪掠瞬息消失在荒郊野外,牧晨三人瞧得暗自咂舌,若论身法速度灰袍老者较之牧晨《千蝠幻影身》只强不弱。
牧晨见灰袍老者身影消失在天际尽头,身心陡然放松险些昏倒在地,勉强强咬舌尖保持清醒停止‘心火燎原’秘法继续运转,只觉浑身虚弱不已,恰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周希曼厉喝道,
“马行空!”
牧晨闻言,连循声望去,只见马行空手掌举过头顶欲要自尽殉情,牧晨走近马行空身旁正欲开口相劝,却听马行空喝阻道,
“你们不要管我,小兰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周希曼听得马行空丧气话,快步走到马行空面前猛地打了他一记耳光,马行空神情一愣,并未有丝毫动作,只听周希曼喝骂道,
“真是个窝囊废,小兰怎么会瞧上你的,如今小兰大仇未报你非但不思进取勤练武功替小兰报仇,反而自尽殉情,你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小兰妹妹?”
“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杀了,我如何死不得?”
马行空闻言,神情不忿争辩道。
牧晨见周希曼俏脸含煞责骂马行空情景,不由得回想起当年武圣山庄自己为情所困周希曼怒其不争的情景,忍不住唏嘘感叹,心道原来杀马小兰者另有其人,险些错怪好人,又想那灰袍老者哪里又是好人了盗墓案明明是他指使,如今盗墓贼逍遥法外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牧晨念及至此,不由得心下惭愧,却见周希曼呛得一声拔出银河佩剑递向马行空道,
“死吧死吧,要死赶早说不得黄泉路上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