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回首望去,但见周希曼俏生生站在他身后不远,神情莞尔,笃定道,
“看来某人要失望啦!”
牧晨闻言,不置可否,剑眉微蹙道,
“方才一番试探,发觉他不会武功……”
周希曼神情微凝,瞧得牧晨神色她料到那车夫并非二人要找之人,却未料到对方竟然不会武功,沉默半晌才道,
“的确始料未及……好在现下有了结论,接下来就看其余两家了。”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轻轻点头,当即依照计划与周希曼一道向总护院告假出了马府,天黑后有护院轮班当值总护院自不会无故刁难牧晨二人。
二人换了护院衣裳出了马府,随身携带各自佩剑,牧晨轻功绝佳自然去偏远些的城东碧湖山庄,周希曼则去城中北阳商会,牧晨嘱咐一声,也不多作停留,双脚交错身形瞬息数丈,周希曼望着牧晨远去背影,双眸神光湛湛,片刻之后,忽而身形调转原路返回马府……
北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东西也有数十里路,牧晨展开轻功身法一路往东,沿途偶尔高岗丘陵阻路,道路积水成河,牧晨大多一掠而过,只得大半时辰,眼前数丈外现出一汪湖水,那湖在夜色下看不清边界方圆不知几何。
湖中心有一座小岛,岛矗立着一座硕大庄园正是碧湖山庄,一座木筏桥一直延伸至湖心深处,粗略估计木筏桥足有二三十丈长短,牧晨放眼望去,隐约瞧见木筏桥尽头处两名带刀护卫守在山门前堵住去路,牧晨将身形掩藏在夜色下,那二人并未发觉。
牧晨迟疑片刻,转身寻到湖水西岸,双脚连点犹如飞燕一般踏在湖面之,片刻而已,牧晨双脚落在湖心小岛,湖岸距碧湖山庄尚有百八十丈远,牧晨眼见四下无人连小心潜到庄园墙下,提气纵身一口气跃到院墙之中,陡见前方不远有一处荷塘,荷塘边一名家丁打扮年轻人一边焚烧纸钱一边祝祷道,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三胖白日见鬼了,祖宗在天有灵保佑三胖鬼魅不侵,延续祖宗香火……”
那自称三胖青年家丁说到此处,忽然似有所觉,连回头望向身后,只见一道黑影双脚离地瞬息而至,三胖骇了一跳,失声惊叫道,
“鬼呀…….”
牧晨不待三胖叫出声来,连抬手点了三胖哑穴,暗想若是碧湖山庄是盗墓贼必然将尸体藏在极为隐秘之处,如果一处处查探当真是费力不讨好,不如找张府之人问问路,念及至此,牧晨望着三胖道,
“我有话问你,你需得老老实实回话,你若敢乱嚷,我就杀了你!”
牧晨一边说话,一边凶神恶煞手掌朝着半空一挥,三胖吓了一跳,在一旁连连点头,牧晨伸手解了他身穴道,询问道,
“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有人搬送尸体进出?”
“尸体…….什么尸体,小的没见过。”
三胖听的牧晨问话,茫然摇头,随即似邀功似的补充道,
“啊,有鬼,后山有鬼……”
牧晨闻言,剑眉微蹙,只道是面前这位年轻家丁患了失心疯,随即又想鬼和尸体类似或许他确是见到脏东西了,念及至此,牧晨追问道,
“后山在哪?”
三胖抬手指向后院方向,牧晨轻轻点头,反手一掌将三胖打晕,身形微晃,急速向着后山赶去,正欲翻墙跃出后院,忽听不远处有人叫道,
“救命啊,救命啊!”
牧晨闻言,身形猛然一顿,转身循着呼声来到一间厢房门外,恰听一名年轻女子惊叫道,
“公子不日便可迎娶马家小姐,又来招惹奴婢作甚?”
牧晨听得此事与马小兰有关,当即伸手捅破窗纸向内望去,只见屋内一男一女绕着圆桌一追一逃,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生的相貌堂堂,剑眉虎目,女子身段曼妙,虽是侍女装扮但颇有几分姿色。
那张家公子听得对面侍女话语,身形骤然一顿,嬉笑道,
“亲亲,这辈子你逃不出本公子手掌啦,即便本公子与马家小姐成了婚,也要你作通房丫鬟终日侍候本公子,哈哈哈…..”
张公子说完,纵身越到桌子另一头一把抱住貌美侍女,那侍女啊哟一声被张公子抱床头,牧晨见那侍女俏脸并无惊惧之色半推半就被脱了衣服,当下并未出手相助,心道这张公子行为不端并非一次两次,马小姐所托非人。
牧晨摇头轻叹,转身离开后院直奔后山而去,后山距马府不足一里路远,牧晨展开轻功片刻及至,抬眼望去,只见后山有一处山洞,洞口高有丈许,仅容两人通过,洞内幽黑一片摄人心魄。
牧晨屏息凝神蹑手蹑脚走近山洞欲要瞧个究竟,陡听得一阵破空声袭来,牧晨吃了一惊,连忙脚踩《千蝠幻影身》险之又险避在一旁,抬眼望去,只见一株株草叶一齐掉头再次袭向牧晨,草叶之剑气缭绕,每一株草叶犹如一柄绝世利刃。
“草木皆剑?”
牧晨面色微变,他曾听万剑门独孤烈谈论起剑道境界,得知剑道之后又有技近乎道,忘我,归真,天心四层境界,每精进一层难加难,若要做到草木皆剑唯有天心境界才能办得到,独孤烈虽然未曾亲眼见识,但其身为剑神后人想来所说总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