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信了?”
海棠好奇地探过头来看,龙青青便将属于她的那封直接塞她怀里,自己拿着信坐回了窗边的书桌上。
海棠笑笑,也不好奇,只是打开自己的看。
“青青,见字如面。”
“上次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不知可好?吾自回到天都,时常想念,可惜火锅味美却不足聊慰,如能与尔长居,定是时时新鲜。”
龙青青鸡皮疙瘩掉一地,实在难以想象景析是怎么把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的。
她继续往下看。
“大雪连连无休,恐春日粮食感激,朝庭已有预备,然云耀两城甚远,鞭长莫及,尤诚势大,积粮囤米,顺风之向,对其皇商一事多有加成,若要寻求克制之法,应解叶县温症之难。”
心思一点点变得沉重,要不是有上一段的调侃,这也太打击人了。
“皇商一事吾从中周旋,三五年能定,切莫着急行事,稳打稳扎为上。”
“海棠一事,多劳费心,付银钱千两于信件之中,算作伙食费。”
龙青青眯眯眼,立马拿起信封,仔细翻找,半晌,她将信封撕开,里头空无一物。
被耍了?
再看第二张信纸,上头赫然写着。
“记住了,是在给海棠的信封里。”
她下意识看向海棠,只见她正举着一张银票,对她招手。
果然是被耍了。
“你家公子今年贵庚啊?”
海棠难得一笑,耸耸肩。
“比你大三岁。”
“可我觉得他起码小我五六岁。”
说罢,她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往下看。
“你今日遭遇之事我已经知晓,切莫担心,我的亲信鸢尾已经出发,信件到你手中之时应该已经到达耀城,处理李县丞,之后,她会留在你身边,如果觉得不适应,便让她暗中保护。”
这段话让她的心情平复不少,相比较之前的公事公办,就连文字也更有人情味儿了。
如若真如信中所言,李县丞会被处理,那也是免了她的心头大患,经过之前被偷袭的事,她虽然知道自己不差官场人脉,可颇有些远水不解近渴的意味儿,如今景析能派人来保护,她的安全能最大限制得到保障。
“最近几年我可能都得待在天都,如果你遇到什么难事,切记不要亲自涉险,万事多与鸢尾商议。”
“还有,你那么会做吃的,海棠离开之时能否多备些?”
“景析字。”
她转头看去,果然,海棠手指一动,看似一张的银票其实是两张。
这就对了嘛,她决定好好做些零食。
“海棠姐姐什么时候离开?”
海棠无奈的微皱眉,这是不是太现实了?将两千两直接拍在龙青青的床榻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我也不是这么势力的人。”
海棠微微挑眉,反击:
“但凡你的表情再认真些,我就信你了。”
请了两天假的李刚再次来到那个他熟悉的地方,看着朱红大门,他停顿了很久,最后抓了抓头,便要往回走。
“你们给我闭嘴,我娘不是那样的人!”
李刚抬起的脚转了个弯,朝发出声音的墙角走去。
果然,那熟悉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熟悉的人,董小玉的儿子小贵儿。
他正和一群半大孩子在一起,准确的说,是被一群半大孩子给围住了,和他刚认识小贵儿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过去的巧,此时被围堵的小贵儿正猛地用力一推,将他正对着那个孩子一下给撞在了地上。
这一下,可让围观的那一圈半大孩子来气了,一个个的举起手来,抬起脚,纷纷要对他下手,小贵儿急忙捂住脑袋。
打人不打头。
李刚见状,急忙大喝一声。
“住手!”
他走出去,站在巷子口。大雪落下覆了他一身,看着这群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皮孩子,他满脸怒色。
原本就长得魁梧,此时一发怒,更具有威慑性了,几个半大孩子见状拔腿就跑,而被小贵儿推倒在地的男孩跑得慢了一步,被他抓住了。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
李刚拽着那孩子的衣服,小孩儿嘤嘤要哭,一边哭一边挣扎却,都被李刚轻松压制。
最后无奈,只能指着小贵儿大声哭号。
“是他,是他爹给了我们吃的,让我们来堵他。”
他爹?那就是董小玉的丈夫。
不对呀,他是知道董小玉的过去的,如今听到他爹这么个人来,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
“那不是我爹,我没有爹。”
小贵儿此时也走上来,指着那孩子大骂。
“我娘,我娘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女人,我呸。”
小贵儿狠吐了一口口水,李刚失神,手上一松,小孩儿就屁颠屁颠的跑了。
“小贵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叔叔。”
小贵儿改了口,李刚没注意这些,他只是牵起他的手,尽量柔和笑着问他是不是经常有人这样说你娘的坏话?
小贵儿点点头,开始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