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青青在髯公村终于见识了一把,残酷的军队审讯操作。
啧啧啧,是她见识浅薄了。
只见男人被装进了一个木头箱子里,然后压实,半点移动空隙都没有,人只能蜷缩成一团,无法动弹。
只花了半个时辰,那男人竹筒倒豆子,就没什么不说的,要不是不问,不然他能把祖宗十八代的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我,我叫刘芒,今儿三十六了,讨过两个婆娘都死了,我跟那丫头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放了我吧。”
刘芒?你爹妈真是会起名字。
褚大山看了眼龙青青,想听听看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龙青青却不着急,她环顾周围,髯公村今儿人还挺齐呢。
“褚爷爷一定有事找我吧?”
平日里,髯公村的男子都要上山打石头,而妇人们在家务农和打理家务,突然打破常规必定有所缘故。
褚大山见她不着急,他自然也不慌,又不是他被关在里头,冲着赵远,也得让刘芒吃点苦头。
悠然说起他今日来的目地。
“我们打石头的时候啊,挖出来的土会专门收集起来,日积月累,还正好铺了一块地。”
这块地不大,有个十亩的样子,用简易方法处理过,前两年一直增强肥力,没有种植。
今年经历了收回石场、举村搬迁的事件后,褚大山对种地的执念更加深了,眼看秋分将至,他带着村里人种了十亩地的小麦。
十亩地的小麦听着挺多,但实际亩产量只有一百多斤,十亩地只有一千斤,按照现如今最高的出粉率百分之五十来计算,只有五百斤面粉,髯公村每户分点,估计也就是个加餐了。
“这小麦是咱们的命根子啊,青青,你别看我们石场挣点辛苦银子,转头就得买米买面,存不下钱。”
龙青青附和着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那二十两金子,褚大山是老实人,重感情,自然没有徐达会钻营,短时间内肯定及不上。
“……,那你看,该怎么办呢?”
龙青青轻咦了一声,走神了,她没听见褚大山刚才说了什么。
褚大山无奈,只能又说了一遍。
“小麦种子总是被鸟儿偷吃,青青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眨眨眼,强行拉回自己的注意力,这驱鸟儿的事可有太多办法了,反光带、驱鸟药、稻草人、噪音喇叭、包衣制剂……
可惜缺少材料啊。
“用红色稻草人试试?”
这是最简单的了,而红色对鸟儿来说,也是最具危险的一种颜色。
褚大山摇摇头,他被这事磨得头晕脑胀,说起就是气。
“不止是稻草人,咱村里还让几个半大小子守着呢,可鸟儿飞了又回来,根本守不住,更何况,夜里也没法守啊。”
“是啊,青青姑娘你博学多才,麻烦你给出个主意吧。”
髯公村村民纷纷开口,请求帮忙。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况还欠着他们帮忙揍刘芒的人情,她只能尽量想办法。
问褚大山附近有没有樟树。
得到确定答复后,她让人去砍两棵年份老些的樟树,再去弄两个蒸笼来。
褚大山离开前,特意让几个壮汉留下照看,有了人,龙青青这才有机会好好料理这个名如其人的家伙儿。
“谁让你来的?”
刘芒此时正遭受大刑,四肢如麻,一身痒意,如同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不,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如果有一把刀,他肯定会用刀割掉身上的肉,以图身体能恢复平静。
现在,这把刀递到他面前了。
“村口的刘大婶,刘老赖他娘,我们村里好几家都是她给介绍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刘芒哑着声音,想要抬头求饶,可这平时简单的动作此时却连仰一下都是奢望,反而引来周身更加痒,肉里,血液里到处都是。
“真的,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来找这个女人的麻烦。”
“你跟她的麻烦关我什么事儿?我问你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
刘芒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动,此时只能连声回答,好好好!
“你说的那个刘婶子,她给你找人你给她多少银子?”
刘芒没想到龙青青能一眼看穿事件本质,提出这么关键的问题来,他不想说,可身体所处的状态容不得他不说。
“第,第一个我花了一两银子,第二个二两银子,这个女人,我花了足足五两银子的!你看,这是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对不对?”
李招娣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听着,此时闻言还能得了,顿时火冒三丈,连番否认。
“什么五两银子,我一分钱都没见到,你要有五两银子去正经求娶还能娶不到?你这个骗子!”
“怎么没有,刘婶子可是给了你三两银子,拿了钱还不认账?”
李招娣还是第一次听到银子的事,整个人晕乎乎的,她要是有三两银子,还能待在李家村那个破地方!
她眼神悲痛,带着无奈看向龙青青。
“他是个骗子,我没有拿他的银子。”
她在求助。
龙青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