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一上午,忙完一看,还有一下午。
龙青青捶着背捏着手,发出长长的叹息,终于做完了。
她倒不是厌倦种地的日子,只是太久没有劳作,身体零件都退化了。
这么点活就累得腰酸背痛腿发抖。
但她的辛苦都是有回报的,刚回到褚大山家就来了不少妇人,她们一个手里端点菜,一个手里端点水果,满满当当一大桌,全是好吃的。
吃完饭后,龙青青得知褚若雪摔倒的事儿,叮嘱李宇明日去镇上买点去疤痕的药。
小小姑娘,皮肤嫩,得好好养护。
而后,她趁着众人在茶余饭后聊天的间隙,找了个理由提前回到徐达的住所。
站在屋子中央,一眼看遍,床铺、书架、柜子,这些都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家具。
她跟徐聪打听过,徐达生前睡的正是李招娣和尤诚昨夜睡的那张床。
掀开被子,全是木头,这是老式床铺,一眼就能看全,没什么值得翻找的价值。
将床铺复原,她又去翻书架,书架上没几本书,大多都是些三字经,弟子规这一类孩子的启蒙书,回想一下,徐达虽然可恶,可他对徐聪是真的关心,一心想要培养他成才。
潦草的翻翻,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就是屋子最中央的那个大柜子了,她站在柜门前,祈祷下一秒打开后能有所发现。
可惜,柜子里空空落落,只有两三件好些的衣服堆着,看那大小,应该是徐达的。
这也不奇怪,徐达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找到,褚大山主事修了一座衣冠墓,这些应该是留给徐聪做纪念的。
柜子里没有,那会藏在什么地方,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龙青青眯着眼睛,回想起两兄弟对她的怨恨,那么深刻,一定有某种相关线索藏在最方便的地方,一直在提醒他们。
她的目光落在昨夜自己和秦娇睡的床上,这张床和她刚搜过的床铺并无二致,也是很老式的木头床,到她大腿那么高,坐上去时动作稍大还会咯吱咯吱的响。
一把掀开被子,床单,棉絮,一一看过,还是什么都没有。
到底在哪里!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秦娇他们就要回来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收整了乱糟糟的屋子。
一把拉开房门,夕阳余光恍惚着,一道金光猛地打在她脸上。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她忽略的地方。
抬头向上看,房梁木头,黑色瓦片,一切都很正常,却也是个蕴藏秘密的好地方。
她缓缓回到徐达睡觉的那张床上,如果他有那么深的仇恨,让他这份仇恨的寄托物,或者说时时激励他的东西,应该就在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她脱掉鞋子,学着男人们豪迈的睡姿,翘着腿,躺在床上。
透过那层细密的蚊帐,屋顶透出一抹金光,微微一闪,看不真切,若不是正处黄昏,还真不容易发现。
原来藏在这里。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顶,那东西被一块黑布包着,并不明显。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高的房顶,她该怎么把东西取下来,找一根足够高的竹竿挑下来?
没等她想出办法,秦娇一行人已经回来了。
只能作罢,等待机会。
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她白天忙着指导种植枸杞,改良土地,空闲后就陪着尤诚和秦娇,在髯公村走走玩玩,体验了一波打石头的劳累,总的还算轻松自在。
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把东西取下来,只能继续耐心等待。
终于在来到髯公村的第五天,她一大早看天,想到一个办法。
如果能下雨的话,就有理由翻新屋顶。
这么想着,她突然狠狠啧了一声,暗骂自己是个蠢猪。
连忙让李宇回青山镇买了些东西,同时带回来几块玻璃瓦,而后找到褚大山,告知他自己要盖两块玻璃瓦。
褚大山只当龙青青是变相在帮助徐聪,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同意,还热心的找了人帮忙。
来的人正巧是赵远。
褚大山有些尴尬,小声解释。
“咱们髯公村手脚齐全的不好找,就是有,也上了年纪了。你别在意。”
那能怎么办?接受呗。
等褚大山走了,赵远将梯子搭好,她这才阻止了。
“这个东西你不会,我来。”
赵远望着自己一双粗糙的手。
“这活真有这么难?我觉得我手挺巧的。”
自言自语中,他看龙青青越爬越高,赶紧扶好梯子,吁了一口气。
他的憨实惹得一旁围观的李招娣呡唇笑个不停。
龙青青爬上屋顶,小心翼翼的踩在瓦片间,翻过屋脊,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走到她之前计算过的位置。
就在那两片瓦块之下,挂着那块黑布,深吸一口气,用两根手指夹出瓦片,一片片理清,终于将黑布取出。
看着是黑布,可纹理较大,能清晰看到里头露出黄光,难怪她能被反光给闪到,从而发现这个布袋子。
颠了颠,颇有些分量,她心里有数了。
趁着此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