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怀疑杜止是不是在撒谎。
“杜止,你如今能当上主薄,可别忘了背后的挖井人!”
他急忙表忠心。
“请尤管事放心,家主对我的栽培我都记在心里,刚才所言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可,可是髯公村已经拿到了石场文书,这石场咱们怕是得不到了。”
“一群莽夫,他们怎么知道文书的事?”
看着尤驰发火,杜止心里的忧愁更多了。
文书,是相当于房契的一种契约,髯公村有了文书认证,石场的归属就等于入了档,那就是髯公村共有了。
而髯公村都是士兵大老粗,这种律法规定如果没人指点,他们绝对想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此次事件他本就阳奉阴违,朝庭下发的旨意是协助战后士兵开展种耕生活,而移村只是官府商讨出来的一种办法。
正是此时,尤家找到了他,让他争取到了髯公村的公事分派,示意他拿到髯公村几个石场的所有权。
这事的风险极大,说小了是执行方式不恰当,可往大了说,他这是私心过起甚,阳奉阴违。
一旦被捅漏出去,他的官职还有前途全都会化为乌有。
但他爹死的早,他和杜家宗族的关系不亲近,是尤家的帮助,他才能读书识字,考取品阶。
年初他娘大病一场也是尤家出资看症,才把他娘从鬼门关救回来。
他欠了尤家不少人情和银钱,只能服从。
但好在,尤家特意派了尤驰前来,一番操作看得他目瞪口呆。
先是散布髯公村不再做生意的假消息,再找人去髯公村制造恐慌,而后他出面和被收买的徐达走个过场。
一切都计划的很顺利。
偏偏出了一个天降神迹,恐慌不攻而破,又多了一份认证石场所属的文书,从根源上就切断了他们的谋算。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问尤驰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