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手受伤了真的方便吗?”
你不拉屎不吃饭不喝水吗?
龙青青本对景析有一种内疚感,所以处处让步,可这会儿了,大雨倾盆,那雷都要打在头顶上了,他还把她拦在外。
再等等,就可以清蒸落汤鸡了。
她怒瞪景析。
可她这些日子被秦娇养起来的婴儿肥,令她在发脾气的时候,那嘟起来的小嘴,更像是在撒娇。
景析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洞口处划了一个圈,然后看向龙青青。
那意思,你懂?
她急忙点头。
“做饭、烧火你会吗?”
“会。”
“行,进来吧。”
她撇了撇嘴,到底是个伤患,她不和他争执。
但进入山洞后,她才发现景析问话的含义。
这山洞里有一张石床,边角处竟还堆放着一袋黍米,另外黑压压的阴影里,还有一堆干柴火,她定睛一看,就连火折子都备着好几个。
这是,周围猎户的歇脚地。
她不用景析催促,何况身上湿淋淋的衣服黏着也不好受,动作利落的把柴火堆成倒三角形,用茅草点燃。
一股大风从洞口吹进来,浓烟反扑,熏了她一脸。
眼睛尤为的呛,干涩的直流泪。
“呵。”
一阵呛鼻中,浓烟里还传来笑声。
她心里狠狠呸了一声。
自此,她对景析的耐心也算是消磨殆尽。
“你笑什么,笑个屁。”
“是啊,我就是在笑,屁。”
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她狠狠地捅了两下柴火,一股火焰猛地窜出,顿时带来热浪。
晦暗的天空因这抹火焰,也突然热烈起来。
她叹口气,看坐在最里头的景析老神在在,只能自己去取了米,拿出一口小锅。
“今日我落难于此,借尔一把米,留下十文钱,咱们两清。”
取出铜板藏在黍米袋子里。
景析目睹这一幕,不禁一笑,对这个陌生的丫头生出些许好感来。
故而在看见龙青青要出洞的时候,难得的问了一句要去做甚。
“去打水!”
在外头小溪里装了半锅水,她正要回去,余光却突然看到一物。
葛根。
等她再回到山洞里,景析就看到小小的人竟然扛着比自己还高的一根树根回来了。
他把头一侧,看不到,看不到。
“喂,把你的匕首拿来用用。”
她的背篓在被老虎袭击的时候掉落在了原地,慌乱之中她只手里捏着那株品相极好的人参,此时被她放置在了洞穴之中。
她想要把这硕大的葛根切割开,就得找他借匕首。
好在这一次她没被拒绝,只见匕首咻的一声就扎进了山石里。
母狼立马反射性龇牙。
她微张嘴,拍了拍狼头,用力把匕首拔下来。
然后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削铁如泥。
把锅架上,烧水。
切好的葛根堆放在一侧备用。
“天色越来越暗,我出去挖个陷阱,你能自己换洗一下衣服吗?”
景析先是一愣,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大胆了,男女大防不用讲究一下的吗?
而后看龙青青面色如常。
淦,他还能怕了这个女人不成。
龙青青没料到他会这样认为,毕竟在21世纪,男女大防早就不存在了。
漏个腿啊,胳膊啊,都是夏天的正常标配。
半晌,她听到一声嗯。
这才出了门。
她不会打猎,也没做过什么陷阱,但原主的记忆里却有相关的经验。
她结合自己的一些见识,在生长了野鸡最喜欢吃的草种子处挖了两个坑,坑底扎了几根尖头棍子,只要动物从上头过,自身重量就能扎进棍子里。
变成串串,这叫,我穿我自己。
等她满意的抬了几根棍子回到山洞,本以为能看到赤裸的肉体,谁料景析仍是没动。
“你这是?”
“有双陌生的眼睛在这,我不习惯。”
龙青青困惑脸,然后就看到景析脱掉了外套。
“合着,两双陌生的眼睛在这,你就能习惯?”
“嗯。这可以。”
她抹了一把脸,看景析动作困难,仍是不忍心的上前,帮他扯着一只袖子。
等景析露出坚实的胸臂,她才把棍子架起来做成晾衣架,把他脱下的外衫给铺好,让火光的温度传递到衣服上。
夏日暴雨一时半会不会停,有一身干燥的衣服是目前最急。
而后,她将锅里的水兑凉,拎到衣架里侧,自己老老实实坐着。
嗯,她对那诱人的身体一点想法都没有。
咦,刚才是不是看到一个月牙形儿的伤口?应该是伤口吧,要不然就是胎记,还挺特殊的。
“哎,你为什么会怕一匹狼啊?”
她早看出来了,这人连老虎都不怕,却对一匹狼多次避让,就连每次看母狼的眼神也不对,一定有故事。
景析擦拭身体的动作笨拙又费力,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