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给崔向东赔罪?
这个问题,徐士贵在来之前,想了太多的方案。
赔钱?
徐士贵虽说也略有存款,但当着崔向东的面丢进水里,连个浪花都溅不起来。
赔官?
徐士贵自问相比起于大爷来说,好像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赔命——
这个倒是可以!
问题是徐士贵膝下就小波这个独子,实在舍不得。
思来想去,徐士贵最终决定让儿子当众,给崔向东下跪道歉!
反正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和资本了。
事后崔向东还要收拾他,徐士贵也认了。
谁让他儿子小波,是那样的优秀呢?
徐士贵定下这个赔罪方案后,还担心儿子会碍于颜面,不肯给崔向东下跪。
他想多了——
只要能能活下去,别说是让小波给崔向东下跪了,就算是打断两条腿,外加两只手在床上躺两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于是乎。
当徐士贵回头看小波时,他马上就冲过来,重重跪在了崔向东的面前,用力磕头。
砰砰作响:“崔主任,我错了!还请您能看在,那晚我并没有多嘴,对焦女士说冒犯之言的份上,能够原谅我这一次。”
崔向东——
站在旁边的苑婉芝——
谁也没想到,徐家父子会来这一手。
正在和徐士贵握手的崔向东,慢慢缩回手,神色冷漠的看着小波,也不说话。
砰。
砰砰。
小波不住自我检讨着,不住的用力磕头。
是真磕!
阿姨如此心狠的人,看到小波的额头迅速变成青紫色,甚至很快就有血渍出现后,眸光里都带有了些许的不忍。
当然。
别指望这娘们因为不忍,就会发善心,帮徐家父子对崔向东,多多美言几句。
心中不忍,和“不知他人苦,就劝他人善”的圣母,完全是两码事。
她只是为崔向东、徐家父子双方,提供能坐在一起协商解决问题的平台而己。
至于其它事情,苑婉芝一概不管。
可即便是这样,徐士贵也得给予一定的“中介费”。
“东平,你过来。”
苑婉芝再次牵起苑东平的手,走到了院子里。
她得好好问问亲弟弟,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现在是不是还在恨姐姐啊啥的。
“久闻崔向东荒淫心黑,今晚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徐家父子都这样赔礼了,他却始终神色漠然,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奇怪,就凭这种荒淫心黑的人,怎么能获得那么多人的重视。”
“尤其苑婉芝这个贱人,刚才更是脱口说出,我和崔向东都是她的亲人这种话。”
苑东平出门前,扫了眼崔向东,想到这儿时,心中忽然一动。
他终于注意到了——
特意为他和崔向东泡了两杯好茶,端着茶杯走过来的萧错,和苑婉芝是“亲子装”了。
穿着黑旗袍的萧错,青涩又飒活力西射。
而苑婉芝则性感满满,就是喝一口就会醉的陈酿美酒!
“难道这两个贱人,都是为崔向东穿同样的衣服?”
苑东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更是想到了“同床共枕”此类的词汇。
他马上假装关心苑婉芝的样子,低声问:“姐,他,他多久来一次青山?”
他是谁?
当然是他曾经的姐夫,萧天尽。
“哦,他的工作繁忙。自从去了西北后,就没回来过一次。”
苑婉芝随口回答。
萧天尽去了西北多久?
半年多了吧!
大半年没有回来一次,他的妻子却比年轻时更明艳照人,性感妩媚,眉宇间洋溢着勃勃的生机。
这种现象——
只要是个成熟的男人,就能猜想到肯定有别的男人,暗中“帮忙”照顾谁他老婆啊。
“原来这个贱人,暗中和崔向东保持最肮脏的关系!还有萧错那个小贱人,哈,哈哈。”
苑东平暗中戾笑。
开始借着聊家常的幌子,巧妙的套问苑婉芝,她现在和萧天尽的关系。
他会把今晚的发现——
全都汇报给米仓儿!
如果当前风头最盛的最美市长,却背着丈夫和独生女一起,都成为某人的胭脂马这件事,在社会上广泛流传起来后,会产生多么恶劣的影响?
苑东平的心思——
握着他的手,恨不得把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他的苑婉芝,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
端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喝水的崔向东,当然更不知道。
他只是淡淡的目光,看着这会儿额头己经出血,目光己经涣散的徐波,脑海中浮上了一串糖葫芦。
那是大嫂的糖葫芦。
带血的糖葫芦!
那串糖葫芦,现在还在他的车子里。
崔向东决定以后无论去哪儿,又是什么职务,都会把那串“大嫂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