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县局双娇见面后,可能会不守规矩,甚至当场大打出手的事,萧天策早就预料到了。
因此。
他特意给了王处一个锦囊——
嘱咐王处:“如果一切都在你的可操控范围内,你能面带笑容的离开盘龙县,就把这个纸三角丢掉。如果你现场局势不可控,你马上打开。”
王处当时接过纸三角时,表面上客气的点头,实则暗中不以为然。
因为根据他的观察,萧错虽说不怎么爱笑,眉宇间也有淡淡地忧伤,可说话却是相当的有礼貌。
况且崔向东的老婆秦袭人,终究是云湖崔系的当家女主,就算意识到情敌来意不善,但表面功夫肯定得做足。
也正是王处的不以为然,让他忘记了这个纸三角。
但现在!
王处真想膜拜萧天策:“萧司令,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秦局,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马上呼叫援兵。”
王处拿出电话,不忍心再看因小手剧痛,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的袭人,转身钻进了车里,按照锦囊上的号码,火速呼叫。
嘟嘟。
依旧坐在墙角的沙发垫子上,横抱着听听酣睡的崔向东,被旁边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
也不能怪俩人,睡到现在,还迟迟不肯醒来。
一来是昨晚熬夜几近通宵。
二来是体力活这种事,他们此前几乎没怎么做,确实累。
反倒是早就习惯了的装修工人们,七点左右就吃过早餐,开始干活。
负责带队装修的人,是娇子集团的人,叫楼新水。
一看这姓氏,就知道和老楼有关。
其实也是老楼的本家侄子,性格朴实、忠诚更有几分能力,才能被老楼委以重任。
楼新水嘱咐大家干活时,别喧哗,以免惊扰到崔主任和韦秘书。
“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
崔向东睁开了眼,喃喃地抱怨。
小猫咪般蜷缩在他怀里的听听,刚被惊醒就迅速回神,伸手拿起了电话,接通后放在了崔向东的耳边。
哈欠。
崔向东抬头,对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打了个哈欠,才随口说:“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
“崔向东同志,你好,我是省厅的王传业。”
王处声音很低,语速却很快,表达意思简要明了:“我今天奉省厅领导的命令,送萧错同志前来盘龙县局,担任常务副局。盘龙县局的秦袭人局长,在迎接萧错同志时,俩人握手。却都在用力,恨不得把对方的手给攥断。现在秦袭人已经疼的泪水,在眼里转圈圈了。可她却宁死不屈,情况很危机啊。”
啥?
王传业,你说啥?
你说你奉省厅领导的命令,送萧错去盘龙县担任常务副局?
沃糙,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猪猪不是在羊城军区,跟着萧三叔吗,怎么会跑去盘龙县当常务副了?
这是谁在背后搞事情?
她们两个现在较上了劲——
关键是,我和阿姨的关系,好像和以前不一般了啊。
就在这节骨眼上,猪猪怎么忽然跑来了呢?
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要我的老命!?
眨眼间的功夫,崔向东就想到了这么多。
来不及震惊。
火烧眉毛了,且顾眼前。
没听王处说,灭绝老婆和猪猪握手时,硬刚上了吗?
啥困意啊?
啥腰酸背痛,腿麻木啊?
都统统地不是事了。崔向东虎躯剧颤了下,右手从听听的手里夺过电话,左手在听听的屁股上拍了下。
听听立即就像小豹子那样,嗖地从他怀里弹跳而起。
“王同志。”
因不知道王处的职务,崔向东只能称呼他为同志:“麻烦您把电话,放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
“好。你稍等。”
王传业立即答应了声,开门下车。
他快步走到了袭人和猪猪的面前,把电话举在她们的面前,说:“青山妇联主任崔向东同志,现在要和你们说话。”
无法抗衡的剧痛,忽然从袭人的右手上消失。
在手劲或者说在动粗、杀人放火这方面绝对能碾压袭人的萧错,听王处这样说后,马上就松开了手。
顺势从王处的手里,接过电话。
在一帮老爷们惊诧的目光中,刚才还满脸杀气,狠戾的萧副局,立即开启了正常模式:“我是萧错。我刚才和秦局握手寒暄时,内心感慨万千,握手的时间长了点。向、崔向东同志,你不会以为我会欺负秦局吧?”
电话那边的崔向东——
电话这边的王处等人,面面相觑:“疼的秦局,泪水都无法控制的滚落了下来,难道这还不算是欺负吗?”
“崔向东同志,你可以亲口问问秦局。”
萧错把电话,递到了袭人的耳边,对她说:“秦局,请你告诉崔向东同志,我有没有欺负你?”
“就凭你,也有资格来欺负我?”
眼泪汪汪的袭人,右手还在不住地打哆嗦,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冷淡。
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