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娇子集团正在拆卸供电专线和变压器,更是在拆除生产线?
吕宜山顿时一愣,脱口问:“贺小鹏,你在开玩笑吧?”
“吕县,我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贺小鹏苦笑:“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下来看一看。”
吕宜山马上问:“向东同志呢?他是怎么解释的?”
贺小鹏张嘴就说:“早在昨天时,他就去燕京那边复查身体了。刚才我给他打过电话,关机。”
“他会关机?”
吕宜山叫道:“我才不信,娇子集团在不经过他同意的前提下,就敢无故拆线、拆变压器、拆除设备!他,简直是胡闹!”
“崔书记进京查体,又算是什么胡闹的呢?”
贺小鹏信口开河后,又说:“至于吕县您说娇子集团无故拆线的说法,我是不敢苟同的。如果专线供电正常,今早又没忽然停电,以后也会不定时忽然停电的话,有谁不想在产品供不应求的当口,却想离开彩虹镇呢?”
这话说的——
吕宜山的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市供电局周五那天,忽然给娇子专线停电的,又是为什么停电等等事,吕宜山心里很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崔向东做事会这样的绝。
崔向东压根没去市供电局,甚至都没来县里,就在今早忽然断电后,直接拆线拆设备。
“绝不能让娇子集团外迁!”
吕宜山立即想到了这点,吩咐贺小鹏:“贺小鹏,你现在马上去娇子集团,阻止他们拆线拆设备。我马上向楼书记汇报这个情况!快去。”
他急了。
是真的急了。
和崔向东不对付是一回事。
但指望崔向东创建的品牌企业,来为自己取得政绩,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娇子品牌,是那位老人家亲手扶持的品牌企业。
就算规模再小,那也是意义重大的。
如果因客观因素迫使娇子集团搬离云湖县,吕宜山这个主抓经济的县长,就必须得肩负主要责任。
“该死的崔向东,做事怎么还这样冲动?”
吕宜山低声咒骂着,拿起电话刚要呼叫楼小楼,却又咔的放下话筒,起身绕过桌子快步出门。
县委办公楼。
书记办公室内。
路雪给前来汇报工作的商皇,泡上了一杯香茶后,就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
“说吧,找我做什么?”
坐在商皇对面的楼小楼,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商皇却笑吟吟的样子,不答反问:“你这个周末,都在青山和方局在一起?”
“周末是我的私人时间,我在哪儿,又是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楼小楼说话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一点都不符合她当前的官方身份。
她也没必要符合。
毕竟就没有哪个县委办主任,敢在书记办公室内,用商皇这样的态度和高配副厅说话。
碰了个钉子后,商皇也不在意。
她笑道:“迄今为止,我已经入职云湖县一周了。我以为,你最迟也就是在上周五时,就会召开班子会议。明确下班子成员的工作,让新成员在常委会上露个脸。”
商皇说的不错。
按说楼小楼最迟上周五时,就该召开班子会议。
“为此,我也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商皇架起了二郎腿,轻晃着小皮鞋,继续说:“可直到今天,你这个大书记都没下通知,开班子会议。这,明显就是在给我们这些新来的同志,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呢。算是让我们充分领教到了,你在云湖县一手遮天的权势。”
呵呵——
楼小楼不屑的笑了下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敲响。
商皇立即拿下了架着的二郎腿,正襟危坐。
敲门的人是路雪:“楼书记,吕县长来了。他说,有紧急情况要向您汇报。。”
紧急情况?
楼小楼眉梢抖动了下,起身:“请吕县长进来。”
商皇也赶紧站了起来。
吕宜山快步进门。
不等要给他欠身问好的商皇说什么,就急急地说:“楼书记,我刚得到确凿的消息。云湖娇子集团,因今早的供电专线再次停电后。在没有向县里汇报情况的前提下,就开始拆线,拆卸变压器!甚至,他们正在拆除生产线。”
什么?
楼小楼一呆。
商皇也是脸色一变。
楼小楼来不及说什么,一把抓起话筒,火速呼叫崔向东。
吕宜山刚要阻止,却又放下了手。
崔向东的电话关机。
吕宜山这才说:“贺小鹏说,崔向东昨天进京复查去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关机。”
他进京复查?
我怎么不知道?
屁的复查!
他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故意关机。
只因娇子专线再次断电,彻底惹恼了他。
楼小楼马上就想到了什么,开始呼叫闵柔的电话。
没人接听。
她再呼叫贺小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