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也住在这儿?
你算老几啊?
咱们既不是不是亲朋也不是好友,而且你这个魔都长孙夫人,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跑来盘龙县,就是为了找我麻烦的。
咱们是敌人!
在你遇到所谓的僵尸敲门,快被吓死却没谁帮你时,我能不顾自身安危跑去救你,并把你带回寒舍,就已经是发挥了最伟岸的人道主义了。
你却想以后都住在这儿,把我当作免费保镖来用。
我真好奇,你怎么能有脸提出这个请求的!
难道就因为你是个大毛刷?
以上这些——
袭人绝对是一口气说出来的,没有丝毫的遮掩。
她说前面这些话时,楼宜台还能不以为然的云淡风轻。
可最后这句话,却让楼宜台挂不住面子了。
羞怒!
抬腿就骑坐在了袭人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来回那个啥着:“信不信我扎死你?”
正准备抬手一拳把她摆平的袭人——
算了。
她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楼宜台,好像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讨厌。
只是她真不喜欢,楼宜台对她做这种动作。
如果楼宜台是崔向东的话,袭人肯定会含羞闭眼,随便他摆布。
可一个来找她茬的大毛刷——
“走开。”
袭人皱眉一把薅住:“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给你薅光?”
“松手,疼,疼。”
楼宜台贱声贱气的叫唤着,赶紧从袭人身上滚了下来。
“我怎么感觉,你今晚好像变了个人那样?”
真怕楼宜台再骑上来,袭人连忙屈膝坐倚在了床头上。
“我现在对你有所求,更是把你当作了,我以后在龙山的保护神。我怎么可能用工作态度,或者所谓的豪门少奶态度来对你?”
楼宜台也坐起来,看到床柜上有袋子葵花子后,顺手拿起来就嗑。
“我让你吃我的东西了吗?”
袭人皱眉说出这句话时,就看到楼宜台已经嗑了四五个瓜子,速度之快让人惊讶。
忍不住的问:“你的舌头,怎么会这样灵敏?”
“切,这算什么?给你玩个绝活。”
楼宜台嗤笑了声,放下瓜子,打开了床柜的抽屉。
身为被主人收留的外来者,却不经主人同意就翻箱倒柜,袭人很不喜欢。
只是好奇她的绝活是什么,袭人也就忍着没说话。
楼宜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捆白线。
扯下了一米多长,然后叼在了嘴上。
下一秒——
袭人就惊讶的发现,楼宜台用舌尖飞快的给白线打结,随着她双手横向扯线,那根线上就多了一连串的结。
袭人自问,就算是让她用手来给线打结,也没有这样快。
人家楼宜台却用舌尖做到了。
这确实是绝活啊。
噗。
楼宜台把那根线吐开,架起了右腿,左手很爱惜的样子,捋了起来。
袭人见状——
用崔向东的话来说,那就是真他娘的不会了!
不过。
袭人却能看的出,楼宜台骑着她剧擦也好,还是给她展示舌尖上的绝活也罢,还有很熟练的捋动作;其实都是在用颠覆自己的形象,来迅速拉近俩人关系的一种手段。
“我在单位时,会尽可能的做到赏罚分明,公平公正。我和劳苦大众在一起时,我平易近人就是谁家的闺女。”
楼宜台淡淡地说:“我在娘家时,会尽可能做一个淑女;我在魔都婆家时,会成为豪门贵妇的标杆;我和丈夫在卧室内时,会给予他想要的崇拜。尽管他只是个牙签,直到现在,他都没让我享受到啥叫沸点。”
啊?
袭人听她说起她丈夫陈士刚,竟然是个牙签,从没有让她达到沸点后,更好奇了。
“我对待你这种敌人时,会在规则允许下,使出各种手段。就像在十六那天,咱们第一次市委大院内见面那样。但我在私下里对待那些路霸、矿霸时,我则厌恶至极,能杀绝不会留下他们。”
楼宜台轻声说:“可以上的我,都不是真正的我。”
袭人下意识的问:“那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
楼宜台笑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袭人——
“哎。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你秦袭人的面前。”
楼宜台叹了口气:“理由很简单。你在我最绝望最无助最恐惧时,不顾我们的敌对关系,就像一道光那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给了我最需要的安全感。也让我在那个瞬间,猛地了解到你秦袭人虽然脸皮厚,性子冷。但你却是侠义心肠!你的厚脸皮,只会对你爱的人用。”
你是在夸我呢?
还是在损我?
袭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楼宜台的眼睛,很想找到答案。
楼宜台盘膝坐好,右手握住袭人的手。
很认真的说:“秦袭人,我们做闺蜜吧。我敢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闺蜜。很巧,我从小到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