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这人主打的就是一手真诚。
除开那些明显是开玩笑的话之外,认真给出的承诺是一定会做到的。
于是就在第二天的一大清早,他便再度来到了沈家庭院的门口。
看着刚刚梳完头、整理完仪表的沈大小姐匆匆忙忙地在蜜儿的陪伴下从里头走了出来时,姜正突然有了一种等女友约会的感觉。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听到这番致歉的沈云衣哭笑不得地回道:“为什么这话是你来说?明明是你在门口等我。”
“别介意,我只是想体会一下因为洗头、化妆、选衣服而让男友等了超过五小时的女人的心情而已。”
“哪有女人会花五小时这么长时间收拾,模特走秀的妆容都不用弄那么久,这纯粹是对女性化妆时间长的刻板印象吧。”
从沈云衣的口中说出的这番话好像特别有可信度。
毕竟她的确会经常化妆上台走秀或者拍照啥的,亲身经历满分。
而就在这时,姜正还特意上下打量了沈云衣一番。
发现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非常清爽干净,的确看不到一丝一毫化妆的迹象。
“别这样看着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沈云衣笑道:“我才不会在上学的时候化妆呢,还不够麻烦的。”
“不过学校里有些女生也会淡妆上学吧,只要不被教务主任抓到就行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我身边好像没有这么爱美的人。”
“真的?苏玫?白小栗和母大虫都不化妆?”
听到“母大虫”这个称呼时,沈云衣撇了撇嘴,叮嘱道:
“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可不要再当着诗月的面这么说,上次你可把她气坏了。”
沈云衣一直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三个闺蜜之中的杜诗月好像跟姜正特别特别特别的不对付,就像是高洁的女骑士遇到了绿皮兽人一样。
尤其是上次姜正喊了杜诗月一声母大虫,把人家气的差点上来拎起书包就给姜正脑门上来一下,好在沈云衣及时抱住了她。
当然,如果沈云衣没抱住,结果大概率是姜正反手抢过书包给杜诗月脑门上来一下。
毕竟姜正脑子里可没“不能打女生”这种男女不平等的封建念头,谁打他,他就打谁,礼尚往来。
提起这事,姜正不屑地说道:
“切,只不过叫了一声外号就气坏了,这么没有气量的人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你看小栗子天天被这么叫还不是乐呵乐呵的。”
“小栗子跟母大虫能一样吗,算了......蜜儿,把早餐给他,我们出发了。”
在准备离开之前,沈云衣朝一旁的蜜儿招呼了一声。
而蜜儿也适时地将一個用手帕精心包好的三角形东西递了过来。
接过后,姜正感觉手里还有点余温,便笑道:“三明治?蜜儿亲手做的?”
“是的,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大小姐的面前,蜜儿远没有昨天对话时那么放肆。
明显变得矜持、文雅了很多......所以显得特别商务,或者说很假。
“不满意的地方倒没有,就是在想里头有没有下毒。”
“呵呵,怎么会呢,客人您想多了,这年头毒药多贵啊。”
虽然蜜儿嘴上是在笑,可眼神中却完全没有笑意。
反倒浮现出了一丝“再问就下次真给你加点料”的黑色幽默感。
给蜜儿回了个“下次等你给我加点电脑配件”的眼神后。
姜正这才拿起蜜儿做的早餐,顺带拉上蜜儿的女主人,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了。
然而,看着姜正跟沈云衣离去的背影,蜜儿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几分钟后,踏上了上学之路的姜正跟沈云衣则是一边吃着美味的火腿青瓜蛋卷三明治,一边聊起了昨天晚上那件事。
“昨天晚上丢进房间的那张纸条,你带出来了吗?”
“带出来了,诺,在这儿,不过看了也没什么用吧。”
沈云衣将三明治叼在嘴里,伸手从裙子口袋里头拿出了那张小纸条。
看到她嘴忙手乱地拿出东西,又连忙用手接住差点掉下来的三明治,姜正不由得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只不过从青梅竹马手中接过那张纸条时,姜正也大概明白了她说的“没什么用”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这巴掌大的纸条上,所有的文字都是用标准的电脑字型打印出来的,想通过笔迹或者什么找到线索简直是无稽之谈。
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后,姜正转头朝沈云衣笑道:
“要不我放学去找只狗来闻闻看,上面可能会留有犯人的体味也说不定。”
“开什么玩笑,都这么久了,什么味道也没了。”
“说不定犯人有狐臭或者香港脚,所以味儿特别明显并且都沾在了纸上?”
“喂!拜托你别说得这么恶心好吗,我还在吃早餐呢。”
顿时,沈云衣看了看手里吃剩的半拉三明治。
又想起自己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老半天,感觉一下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