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听到姜正的调侃后。
蜜儿先是小幅度的眯了眯那对被纤长睫毛装饰起来的冷淡瞳孔。
然后才朝他点头道:“姜正先生也还是这么精力旺盛呢,这么快就找了新欢吗,而且还是两个。”
这位一看就不太正经的女仆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姜正旁边的苏玫跟白小栗,其含义不言而喻。
蜜儿此言一出,白小栗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挥手道: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他的新欢!”
“哦,不是新欢,原来是跟大小姐一样被抛弃的旧爱吗?真可怜。”
“也不是旧爱啊!为什么要以我们跟这笨蛋有那种奇怪的关系作为前提!”
一想到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居然跟姜正是那种关系,白小栗就感觉自己要疯了。
姜正这货当白小栗的继父都已经足够把她吓得神魂颠倒,何况是当男友,不如杀了她得了。
就在蜜儿不知为何非常自然地调戏着三人的时候。
旁边的老段终于看不下去了,皱眉道:
“蜜儿,不可以对客人无礼。”
“……是。”
老段在这里还是挺有威严的,他一句话出口。
蜜儿的脸上也稍微闪过一丝波动,然后自顾自地拎着簸箕走了。
看着蜜儿离开的背影,老段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才招呼三位客人进屋。
只不过在大屋那铺着红地毯的宽敞走廊里前行时,苏玫还是忍不住问道:
“刚刚那位女仆小姐是不是有点奇怪?总感觉她好像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虽然苏玫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出身,也没怎么见过真正的女仆。
但她总感觉那位小女仆身上有种很奇妙的违和感。
尤其是跟对生活和工作极有热情的老段站在一起时,那种违和感就更加明显。
如果说老段是极度热爱生活和工作,那蜜儿就是极度不热爱生活和工作。
在这种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年龄居然这么冷漠,还隐约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而姜正闻言则是叹了口气,小声道:
“你觉得蜜儿大概几岁?”
“看样子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吧,十六七的样子。”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不去上学,跑到这里给人当女仆使唤,你觉得她是自愿来的吗?”
“啊……这么说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因为蜜儿的女仆装跟这栋庭院太过般配的缘故,苏玫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点。
在现代社会虽然已经很少出现读不起书的情况,但很少出现不代表没有。
事实上就在很多看似繁华的城市角落,每天都有无数被迫放弃学业的年轻人为了生活,早早地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
以蜜儿的容貌条件,她如果去学校读书的话应该能遇到很多友善或者憧憬的目光,有很多朋友,度过一個完美的花季年华。
只不过这样的她却被困在这么一栋巨大的建筑物里,每天拿着扫把、抹布到处打扫,还要被各种人使唤来使唤去。
这样的生活要说蜜儿对此非常满意,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即便知道这点,姜正也没法帮她做些什么。
毕竟家家都有好几本难念的经,姜正自己家里都一大堆破事。
甚至还在为了这个月的饭钱发愁,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理会别人是不是在遭受社会的毒打。
唔.....不好,一说起这个月的饭钱,肚子就有点饿了。
中午在食堂那边虽然用文字转换能力制止了食堂阿姨的“地鸣”,好歹算是吃了一顿饱饭。
不过年轻人正处在关键的发育期,吃的再多也饿得很快。
所以当姜正等人来到装潢典雅的会客厅时,他趁着蜜儿过来给三人倒茶的机会悄悄靠过去问道:
“蜜儿小姐,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蜜儿的眼睛便扫向了他。
少女的眼睛淡静如海,水波盈盈,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看了一秒后,蜜儿才恭恭敬敬的回道:
“抱歉,这里可能没有姜正少爷吃习惯了的东西。”
“我吃习惯了的东西?什么东西?”
“您平时不都是习惯服用药材炖煮的牛鞭、牛睾和牛腰再配上生牡蛎,还要搭配着韭菜花酱和菟丝子红糖水一同食用吗?”
“......我没记错的话,这些食材是不是全都有些奇怪的效果?”
虽然姜正不是什么食医世家的成员,也不太懂各种药理学和食性学。
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能感受得到自己面前这份食物有多补,各方面的补。
“我天天吃这些大补之物是要干嘛?嫌流鼻血流得不够多还是怎么。”
被姜正吐槽后,蜜儿一脸淡然地回道:
“小女子只是感觉姜正先生应该每天都在过度消耗,理应通过饮食补充一下丧失的蛋白质什么的。”
当她毫不在意的提起“丧失的蛋白质”时,姜正都忍不住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身为一位年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