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门。
“小师弟。”
“小师弟。”
“你在哪里?”
“那个什么江湖第一剑客南向天,不是在山门那里,叫嚣着要小师弟出来应战吗?”
“第一剑客肯定是他自封的啊,我觉得他连小师弟一招都接不下。”
“问题是小师弟人呢?”
一群身穿白衣,腰佩长剑的少年,青年人快步的走在山间的小道上。
上清门的大师兄赵扶危道:“嗯,这个时候小师弟可能在后山睡觉。”
有人及时补充道:“也可能在山顶抱剑静思。”
一人笑道:“什么静思,小师弟都说了,他只是在思考晚饭应该吃什么。”
这人话音刚落,一枚野果便砸在了他头上。
一道好听但是却凉飕飕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
“让我也听听。”
那人刚想说话,却忽然觉得这声音耳熟。
他往前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此时正站在书树枝上的人。
谢枕月跃下树枝,笑着说:“四师兄,我怎么了?”
四师兄立马闭嘴。
大师兄开口道:“小师弟,外面那人一直叫嚣着要来挑战你。”
你要应战吗?
谢枕月:“他都在外面待了一天了,还没有放弃吗?”
大师兄不解:“既然你都知道那人一直在山门外,为什么不去应战啊?”
“哪怕不应战只是把那人打发走也好啊。我们门中的弟子上下山也不方便。”
谢枕月弯着桃花眼笑了一下:“我去会会他。”
这人在外面说什么一剑就可以把他打到哭,他可是知道的。
今天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几位师兄和师侄看到谢枕月脸上的笑容后齐齐打了个寒颤。
谢枕月穿着门中弟子的白衣,腰间悬着他的望舒剑,踏着重重枝干走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四师兄默默道:“所以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去应战。”
一个小弟子道:“四师叔,小师叔肯定是去沐浴啦。”
“我看到小师叔身上的香囊都换了新的。”
四师兄:“……”
这小子一个练剑的到底是哪染上的一天沐浴个八百回习惯的。
谢枕月。
长清门小师弟。
剑道上的天纵奇才。
年轻一辈,包括老一辈里面也是鲜有敌手。
外界对他的评价不外乎什么天纵奇才。
年少有为。
剑道第一人。
总之,他在外界眼里就是一个一心只有剑的剑痴。
但是!!!
可是!!!
谢枕月的真面目只有他们这些亲近的同门才知道啊。
他完全就是一个深度洁癖。
龟毛。
还非常喜欢阴阳怪气。
那些人都是被他的外在形象给骗了啊。
大师兄赵扶危道:“我觉得这次小师弟好像动了真格,那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话一出,众人赶紧往山门那里赶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白衣仗剑的少年踩在一个不停吐血的人背上。
那少年露出的半张如玉的侧脸。
微挑的桃花眼里满是冷意。
“怎么,不是要好好教训我吗?”
说着,他脚下开始用力。
那人哇哇的大叫。
四师兄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其他人:“对啊,对啊。小师弟一个人就可以应付。”
谢枕月看了一会儿这人的惨状后,慢悠悠的收回了脚:“下次说大话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实力。”
然后,他极轻的说了一句:“废物。”
南向天趴在地上,仰头看着谢枕月。
他清晰的看到了谢枕月眼中冰冷的嘲讽。
一瞬间,他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谢枕月没心情在陪着他玩了。
他留下废物两个字后就运气轻功翩然而去。
赵扶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们去把人抬走吧。”
小师弟揍人归揍人。
就是能不能把人揍出自己门派领地啊。
他们每次扔人也是很累的。
而这一切谢枕月都不会管的。
他皱着眉看着自己衣摆的一滴血。
烦。
刚才那人喷血的时候沾上的。
脏死了。
他眉头皱的死紧。
刚才应该下手再重一点的。
谢枕月极其不爽的把自己埋在浴桶里。
他整个人缩在水下。
过了一会儿。
他走出浴桶,拿过放在屏风上的层层叠叠的新衣穿了起来。
末了,他身上冒出淡淡的白烟。
一瞬间,他放在肩侧的头发就干了。
谢枕月随后扯了一个发带把头发束了起来。
沐浴过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于是,谢枕月理所当然的逃掉了下午的练功。
他轻轻一跃便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