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外,她想不出更好救洛阳百姓的法子。
几十万人,在被强迫西迁的路上,被杀死、饿死、累死者不计其数。
然而就算杀了董卓,其部下也很可能趁机放火逃亡,遭殃的依旧是古城洛阳和百姓。左思右想,燕绥实在没有良策。
“我想,破局还是在吕布身上。”郭嘉想了想:“此事还要和文若合计一下。”
“好。”
说出来心口的重担,燕绥觉得轻松多了。
郭嘉随即话锋一转:“后面之事,不知庄主可想清楚了?”
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燕绥直言道:“汉灵帝昏聩无能,担不起治理天下的重任。如今天子暗弱,八九岁的孩子,更是无从指望。”
提到东汉末年的君王,燕绥一脸的不屑:“天子无能,大权必定旁落,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 “虽说汉室倾颓,但拥趸者不计其数。”
雪地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开口。
燕绥忍不住笑了:“奉孝真是我的知己啊。”
郭嘉道:“与其政权落入他人之手,不如庄主早日谋之。他日董卓身死,庄主收服吕布,便可伺机挟天子以令天下。”
言谈间,两人已定下计策。到了食堂,让护卫们取上礼物,燕绥走访了各处守卫的人员、庄子里的孤寡老人、又去了几家有新生儿的家庭,末了还坐马车去了一趟沙溪村,安抚了新收留的流民。
回到食堂时,已接近凌晨了,食堂里还有些轮值的人陆续来用饭。看守着锅炉和负责热饭菜的仆从也都没有休息。
燕绥想了想,从系统里兑换了两卷红绳,红绳是编中国结用的那种,有儿童的小指粗细,很是结实好看。在生产力匮乏的古代,红绳对他们而言是吉祥又珍贵的礼物。
“给大家分一分,图个新年好彩头吧。”
收到红绳的人喜气洋洋,爱不释手地摸着礼物,连连道谢:“多谢庄主!”
燕绥也累了一天了,精力再充沛也只想回去躺一躺,打着哈欠道:“走,先回志才那和大家辞旧迎新,然后抓紧睡觉。”
管事们已经请示过她了,明天早上开始,管事们和几个管辖下庄子的小孩都会来拜年。
戏志才、法正他们一群聪明绝顶的人围着缝纫机研究,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使用的技能。燕绥和郭嘉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田丰在“霹雳咣当”脚踩缝纫机,针头“嗖嗖嗖”缝纫着布匹。
法正和戏志才在旁连连叫好,他们身旁,还挂着一条刚缝制好的上衣。
见燕绥回来,戏志才喜气洋洋道:“庄主给的这机器也太神奇了!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缝制衣裳。”
燕绥讶然,这么快就投入使用了啊,还以为戏志才要琢磨一下。
“就是不知道这黑色的铁器中是何种构造,能让铁针飞快地落下。”
脚踏带动摇杆、履带能一眼看穿,黑色的机头却无法拆开。燕绥并非工科生,也不晓得:“能工巧匠做出来的东西,需要志才慢慢参透。”
戏志才咬大拇指,一脸绝望:“看不透啊看不透!”
郭嘉掩面笑道:“看来志才又要好几天睡不着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燕绥道:“志才不必心急,这里头许多零部件以现在的冶炼水平未必能产出来,能按照说明书分装图,仿制出来一台类似功能的就很不错了。”有生之年能研制出来一台就是划时代的进步了。
“可是我这心里就像是猫在挠痒痒,弄不明白我不甘心啊啊啊。”戏志才哀嚎着倒在了沙发上。
燕绥好笑道:“志才的脸怎么这么红,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
荀彧眼皮也有些睁不开,此时完全硬撑着回答,扶额道:“在庄主走后又温了三壶。”
正说着,新年的钟声一道道传来。
汉代已经会在新年来临之际,鸣
钟击鼓以避阴。戏志才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沉迷缝纫的田丰也从飞速的缝织爽感中脱离出来,纷纷向庄主和诸位同僚恭贺新年。
“新年快乐,万事顺意!”
贺过新年,田丰抓紧时间把裤子缝制完,有完成度强迫症的他心满意足地把裤子给戏志才留下——这本是给戏志才的。
众人便道别了,法衍压着意犹未尽的法正回他的宿舍休息,华佗、田丰也在法正宿舍不远处有自己的一间屋子,四人上了同一架马车。
戏志才则拉着荀彧大被而眠,喝高了的戏志才一点都不怕冷,衣衫都敞开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兴奋道:“文若、奉孝,一起上炕啊!”
去而复返的燕绥,则悄悄掏出了拍立得,蹲在门口拍下了这一幕。
拿着到手的照片悄悄溜走,燕绥一边欣赏一边惋惜拍立得照片只能保存个五六年就开始褪色了,不然历史上这一幕可供后世研究许久了。
戏志才可是衣衫不整、左拉矜贵高冷的荀彧,又拥秀美的鬼才奉孝先生。
“或许有朝一日能兑换相机,翻拍一下——”捏着这张角度绝赞的照片,燕绥暗下决心。
翌日一早,燕绥就用4500积分从系统里兑换了四斤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