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距离滨城大学不远,走路大约需要十分钟,反倒是王绮罗所在的市中心医院距离滨城大学不近,但也不算远,不过四五公里的样子,毕竟这个年代的城市还没扩建,城区都不算大。
回去的路上,纪然感觉有些饿了,便四下打量着,还有什么吃的。
临近滨城大学的时候,她看见了有一个亮着灯的小推车,灯光昏暗,她有些看不清小推车上的东西,走近了她才看清竟然是两个大笼屉,笼屉上别分盖着棉被,前面戳着一个木板,上面是手写的“包子”二字。
竟然是一个包子摊。
然而纪然却丝毫没有找到吃的了的喜悦感,看着这个包子摊,她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突然意识到,之前在医院时,她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那便是,她在医院应该也见过差不多的包子摊,差不多的笼屉和棉被,只不过没有小推车,也没有写着“包子”二字的木板,她便忽略了。
然而,包子摊有什么稀奇的呢?
是啊,包子摊固然没什么稀奇的,但包子摊的位置如果在那里,问题可就大了。
纪然在脑子里瞬间勾勒出了一个画面,画面中有包子摊,有住院处的大门,有她,有朱桂琴,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
她想:如果朱桂琴买完包子是按照最短路径回得住院处,那么她当时就应该是这个角度,她是左手拎包子的,如果她是这个角度,而我却是这个角度,我是不可能刮到她手里的包子的。
纪然双手不断地比划着路径和角度。
除非她当时这样侧转了身体。
得出答案,纪然不禁一惊:她在跟侧面的男人说话,或者,是她买完包子回去的路上被侧面的男人给叫住了。
纪然皱眉,努力回忆。
那个男人穿了一身极为常见的黑,还戴着口罩,就像来医院看病或者探病的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那身高、身形,像,很像......
纪然直觉,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