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格外明显,如暖玉一般的皮肤上,腰侧有咬痕,腹上有指痕……
再往上或往下,还有许许多多不堪入目、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而他就这样大喇喇地躺在窗边美人榻上,腰后枕着软枕,借着未散的天光,以身体为纸,做一副丹青。
听见声音,柯鸿雪抬眸望来,分明胡闹的是他,可因为笔触过于细腻,而激起一阵阵瘙痒、忍得脸颊微红的人也是他自己。
他抬起头,那双潋滟的桃花招子里含着隐忍的情愫。见到沐景序的一刹那,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许,掷了手中毛笔,就那样隔空望他,声音里带着微末的沙哑,似早就忍到了极点:“可算回来了。”
“沅沅被我送去王夫人那了,丫头小厮也都打发去了别的院子。学兄,我做了一幅画,劳烦你替我刻上?”
“只是这画还没画完,你能再替我补几笔吗?”他指着自己后腰的位置,笑得温吞。
身边是一盘精致的刻刀,身上是一副图画。
顺着肋骨往下,一路蜿蜒交错,延展到了亵裤顶端。
分明荒唐到了极致,但却只是一副寻常的风景,甚至透出几分平和。
他在自己身上画了一棵桂树,一泓河水,几片零落的花瓣,和水中通红的绣球与盖头。
而这些花样上,每隔几寸,便能看见新鲜或陈旧的咬痕与指印,像是那些丹青也在顺着他人造出来的痕迹生长,有血有肉。
“殿下,这是我们的媒人。”柯鸿雪笑着说。
沐景序心脏突然被人拿绒毛轻轻地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