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不说韩云姑如今思量再三,与冷宣一点点由朋友变做了道侣,重新得了第二春,二人成为道侣之后,倒也是琴瑟和鸣,蜜里调油,也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便是不登大道不做神仙,也是恩爱到了寿元尽时。
那头顾十一与蒲嫣澜离了小城之后,便开始商量,
“如今正元宗元气大伤,门中人少,我们倒是可以想法子去偷解药!”
蒲嫣澜点头,却是道,
“不过我们二人都在正元宗露了脸,这一回却是要换个头脸了!”
……
却说是正元宗在万渺山中一劫,如今是实力大减,又因做下的诸事,已经由被救出去的修士们在这一片大陆之广而告之,令得这片大陆的原生土着们对这正元宗那是恨之入骨,都商量着要联手找他们算账,正元宗无奈之下召回了外头走动的所有弟子,又关闭了进出的法阵,封锁了山门,不敢让人找到,只宗门之中人手少了许多,不少事儿还是要人来干的,因而他们便秘密派出弟子,在一些偏远的城镇之中虏人到宗门之中,充做粗使的下人。
却说是这一日正元宗的弟子在外头俘虏了两名年轻男女回来,那男子生的浓眉大眼,身形精壮,又女子生得娇小,那相貌却是难得的国色天香,虽是布裙荆钗也是难掩丽质,这样的颜色便是在修真门派之中也是少有的,有人见了这一对年轻男女,惊叹道,
“你们从何处虏来的这二人?”
虏人回来的弟子也是有些得意道,
“乃是在一处小城之中,这二人乃是城中富户的儿女,我瞧着相貌着实好看,便弄回来了……”
这虏人的弟子乃是龙玉霆座下,自然是要将这一男一女献给宗主,只宗主如今受了重伤,正在密室养伤,自然也无心女色,于是便安排了这二人在宗主居住的院落之中,一个做了粗使的仆役,一个做了二等的丫头。
如今的正元宗,因为万渺山一劫,损失了门中大半的精英子弟,宗主龙玉霆重伤而归,门中的大权都落到了副门主赶黇道人的手中,这赶黇道人当时没有跟着去万渺山,选择了留守本门,他座下的弟子也多数留在了宗门之中,当时弟子们私下里还颇有怨言,只道是宗主针对他们的师尊,立地飞升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们!
可等到龙玉霆铩羽而归之后,众人又庆幸起来,
“幸好没有去万渺山,要不然……现在只怕已经葬身在那山中大阵之中了!”
龙玉霆不让赶黇道人过去,确也是因着赶黇道人与他并不是一条心,这赶黇道人当年投正元宗本就是带艺投师,又行事诡秘,手中不少邪恶功法,龙玉霆用起他来十分的顺手,可心里也是防着他的,因而去万渺山时便没有带上赶黇道人。
赶黇道人也不争不抢,欣然接下守护宗门的差事,眼看着龙玉霆带走了八成的弟子,还有门中八成的藏宝,如今龙玉霆大败而归,他也是不惊不诧,安心静气的打理着门中诸事,可他越是这样,龙玉霆却越是心下生疑,原本他的境界比赶黇道人更高,自是不怕他的,可如今他受了重伤,身边的亲信又死了不少,能用的高阶修士,只剩下二三人了,于是对那赶黇道人越发的忌惮起来!
如今的正元宗外头瞧着平静,可内里却是暗潮涌动,各人暗怀心思,那赶黇道人座下的弟子见宗主久不出关,赶黇道人如今实则已是大权在握,于是行事越发的张狂起来,而那龙玉霆座下的弟子,担心宗主伤势不能治,又或是伤势太重掉落了境界,以后不能压制赶黇道人,一时气衰,便被日渐张狂的赶黇道人门下欺压,却是敢怒不敢言,就等着宗主出关!
只这些与下头粗使的凡人仆从们自然是无关,这些修真者们有时说话便也不顾忌,当着门议论门中各种秘事,却不知那一对年轻男女却是听了满耳,二人凑到了一处商量,
“这赶黇道人一直在密室之中打坐,每日只抽出两个时辰出来处理庶务,倒是不好接近!”
“无妨,我观这正元宗里人心不稳,门中的弟子都分做了两派,明里暗里斗的是不亦乐乎,除非龙玉霆就这么死在了密室里,若是不然等到他出关之后,与那赶黇道人怕是有的斗,我们到时可以见机行事!”
“说的对,我们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就在顾十一与蒲嫣澜扮成的一对年轻男女凑在一处算计正元宗的时候,却是不知晓万渺山中此时飞出来了三人,一女二男,女子乃是中年妇人打扮,发髻高挽,衣裙飘飘,另外两名男子却是宽袍大袖,头戴玉冠,
“青鸾前辈,可有感应到那真灵幼体在何处?”
那中年妇人眉头微蹙道,
“她们在千峰境中呆了一阵子,身上留下了印记,不过因为时间耽搁得太久了,那印记应该是淡了,怕是要费些手脚了!”
说罢,一抬手取出一个玉瓶来,往外头一倒,倒出一缕黄烟来,那黄烟一闪变做了一只黄莺,那黄莺吱吱喳喳的绕着中年妇人飞了一圈儿,之后便往前飞去,三人跟着那黄莺飞了足有几千里,才在一处小城前停了下来,中年妇人目光一凝,目光扫过小城,半晌之后道,
“她们在此停留过一阵子,不过此时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