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一很是豪气(一脸肉疼)的把银子付了,住进了这间很是一般,根本不值这个钱的客栈之中,待梳洗完毕之后,顾十一盘腿坐在床上同红狐狸商量,
“这阵子我们要一直守在这里,那蒲府我不好进去,不如由你想法子进去瞧瞧?”
红狐狸点头,
“成!”
顾十一又抚着下巴暗道,
“我师父那老家伙让我去见我那便宜师兄,我只知道他是在这里做国师,不过到底住在哪儿,我还要问问,明天出门打听去……”
当天晚上,红狐狸便钻了蒲府的狗洞,在里头找了半夜,总算是找到了蒲家小姐的闺房,见着蒲家小姐安安稳稳的睡在了雕花大床上,在床下守了半夜,才趁着天色朦胧出了蒲府,回客栈向顾十一禀报情况。
顾十一听了放心下来,留了红狐狸和大王在客栈,自己带着老和尚去街面上打听情况,坐在那酒馆里半日才打听到,原来自家那便宜师兄住在皇城附近的祈天观中,因着要为皇帝祈福轻易是不出观的。
“这样啊!”
顾十一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回去同众人商量,
“我师父那老家伙原本是偷了门里的至宝,偷跑出了宗门的,如今他让我把东西还给门中,这倒是应该,可我是老家伙在外头收的弟子,同我那便宜师兄压根儿就没有见过面,就这么跑去,谁知他会有甚么反应……”
要是客客气气把自己请进去,自己把镜子拿出来双手一递,便宜师兄哈哈一笑,说些场面话再给些盘缠银子,自己完美退场,那就是最好不过啦!
可要是他记仇,知道老家伙死了,把气撒到我身上,当下是一摔杯子,左右刀斧手上来把我往地上一按,那我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虽说修道之人讲究一个虚怀若谷,可顾十一行走江湖,见多了道貌岸然的人,要是误信了人,可就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为好!
红狐狸对她的担心很是理解,深有同感道,
“我们老祖奶就说了,你们人族最是爱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了!”
顾十一闻言忙摆手,
“说错了,我如今可是龙!不是人了,就算是人,那也是龙的传人,严格说来我跟你一样是妖族,不是人族啦!”
红狐狸嘎嘎怪笑,一旁的大王也哈哈笑道,
“对啊!做人有甚么好,不如做妖,做妖精比人快活多了!”
“阿弥陀佛!”
一旁的老和尚合什道,
“顾施主的顾虑合情合理,即是还要等着李施主醒过来,倒不如在这京城之中多打听,多察看一番,想法子寻到了一个与国师单独见面的机会,当面说清楚吧!”
顾十一点头,
“老和尚说的对!”
于是顾十一想到了一个法子,即是要在京城长久呆下去,倒不如想法子在京城道观之中挂个单,反正当初从山里出来的包裹里有老道士与自己的度牒,有了这东西可以在京城道观里记名,四下走动也方便些,还可以给人捉鬼看风水,做道场等等赚些银子!
京中的富贵人家多呀,随随便便捉个小鬼,都能赚到不少银子!
说到这里再次感谢王家老汉,好人呐!
当初顾十一那不着调的师父就眼馋京中的生意,只可惜这里是张真岳的老巢,他不敢来潢京,要不然这遍地银子的地方,他们师徒怎会不来捡一捡?
想到便去做,顾十一第二日就换上道袍,拿着自己的度牒兴冲冲出了门,她原本是想去祈天观,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在那里挂个单,一面赚银子,一面找机会接近张真岳,结果去那里一问,人家根本不收,说这是皇家的庙堂,来历不明的游方道士安敢前来骚扰?
顾十一气得不成,可也没法子,又去了京城旁的道观,结果……
“黑……真黑啊!”
顾十一回来破口大骂,
“这他娘的甚么破地方,比我们乡下地方都黑,要挂单就要收银子,还美其名曰甚么弘道费,弘扬甚么道法……强盗的盗么?”
大些的道观一人就要收五百两银子,小一的点也要两百,这他娘的就是抢人嘛!
这京城里的道观里住的哪儿是道士啊?
分明就是些坐地叫价的拦路虎嘛!
顾十一义愤填膺,
“祖师爷怎么不降下一道雷把他们劈死算了!”
大王与红狐狸也是十分气愤,
“五百两银子够买多少只活鸡了!”
“就是,给我打个银坛子都够了!”
只有老和尚一脸淡定,
“阿弥陀佛!顾施主若是觉着贵了,不如去和尚寺如何,想来在我佛面前,断断不会有此类铜臭之事发生的!”
顾十一哼道,
“我一个道士去和尚寺里挂单,人家收不收是一回事,我怕祖师爷降下的雷,连着把我也劈了!”
想了想,恨恨道,
“明儿再去找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不花银子的地儿!”
于是第二日又出了门,悻悻而归,第三日仍是如此,第四日都有些灰心丧气了,第五日终于一脸兴奋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