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阳公主最先沉不住气,指着瑞老王爷身边之人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叔祖父,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这就让人回宫请父皇过来!”
瑞老王爷这才有了点反应,却支支吾吾了半天,迫于压力,他破罐破摔,摆烂了,“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儿子,但.....”
众人的心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我亲生儿子但胜似亲生的!你们谁都不能打他的主意!知不知道?”瑞老王爷威胁地瞪了逍遥王一眼。
逍遥王无辜躺枪,“皇叔!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认干儿子这事不应该先告诉皇兄吗?而且这人什么来路还不清楚,万一是个细作怎么办?”
“不可能!”瑞老王爷和江宁异口同声大喊。
瑞老王爷护犊子似的将人拽在身后,“你你你.....你别想打我干儿子的主意!”
江宁头疼,欲言又止。
永阳公主眼睛一亮,抓着江宁衣袖追问,“广恩伯,你是不是认识他?”
江宁呵呵一笑,“公主,臣只是猜测,还没证实。”
“证实什么?这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谁都不许再问了!”瑞老王爷气得不行,却为了等吃的硬是赖着不走。
逍遥王和永阳公主交换一下眼神,乖乖闭嘴。
江宁就更加不敢开口了。
很快掌柜带着小二上菜。
瑞老王爷看到吃的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不停地给身边之人夹菜,“阿忆,来,吃这个,这个你没吃过,还有这个鱼,听说可好吃了,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赶紧试试。”
瑞老王爷不停地给阿忆夹菜,浑然忘了这桌上还坐了其他人。
永阳公主原本对阿忆十分不满,这会儿看到瑞老王爷的举动,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人了。
她凑到逍遥王边上,低声问道:“要通知父皇吗?”
逍遥王连连点头,“我已经让迟康去办了,这事咱管不了!”
看江宁那反应分明就是认识这人,自家皇叔却把人霸占着不放,还不让问,算怎么回事!
这一顿饭逍遥王和永阳公主都没有下筷子,连萧重云都默默坐在一旁打量二人。
等他们酒足饭饱,瑞老王爷就要带阿忆离开。
逍遥王赶忙将人拦下,“皇叔,你才回来,可不能说走就走!”
“咋地?还想让老头子付钱啊?”瑞老王爷语气不善。
逍遥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讨好地讪笑两声,“让谁付钱也不能让皇叔付钱啊!咱那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总得叙叙旧是吧!”
“去去去.....给老子一边去!我知道你这小子心眼跟马蜂窝似的,一直拦着我肯定没安好心,不就是等你皇兄过来吗?哼!他来了我也是要走!”瑞老王爷准备动手。
皇帝终于带着德康赶到。
屋里的人齐齐松了口气,行礼。
皇帝一门心思都在瑞老王爷身上,见人全须全尾没受伤,暗暗松了口气,随后挑眉问道:“皇叔不待见朕?”
瑞老王爷将阿忆护在身后,粗糙地行了个礼,“皇帝要是不问我儿子的事情咱什么都好说。”
皇帝额头青筋直跳,转而见视线落到江宁身上,“广恩伯貌似认识此人?”
江宁看了众人一圈,缓缓垂下眼眸,神情有些为难。
皇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有话直说,是朕让你开口的。”
江宁顿了顿,上前福了福礼,“既然皇上问了,臣只能说了,实不相瞒,臣娘家本是胥民,臣未出嫁之前,家中有爹娘兄长,可后来臣远嫁,父兄又因出海遇难没了,臣观此人模样与臣已故兄长十分相似。
只是臣的母亲和嫂子皆说兄长已经亡故,嫂子更是为此哭瞎了双眼,所以臣不敢确定此人身份,怕空欢喜一场,或许正如老王爷所言,只是长得相似罢了。”
“对对对,就是长得像而已。”瑞老王爷迫不及待认可江宁的猜测,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皇帝气笑了,“皇叔!朕不跟你抢人,但你必须如实交代此人的来历,即便是认干儿子,也应该有个正儿八经的礼仪,哪能如此随便!”
“怎么那么麻烦!”瑞老王爷眉头直皱,十分抵触。
皇帝沉了脸,“皇叔若是不配合的话朕只能用强了!而且此人的身份必须查清楚,不可如此儿戏。”
见皇帝真的动怒,瑞老王爷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儿吧唧的,“行行行!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阿忆的身世嘛!我说就是了!
七年前我只身一人离开京城闯荡,本想体验民间疾苦,所以也没带多少盘缠,谁知道路上遇到的不是黑心鬼就是劫匪,连一条底裤都不给我留!我被迫成了乞丐,可又不想这么回去,也忒丢脸了!
所以我咬咬牙继续往南走,饿了就吃野果子,或者弄个陷阱抓个野鸡啥的,日子也能过,渐渐的我也习惯了当乞丐的日子,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干啥就干啥,偷鸡摸狗都没人说我丢了皇家颜面。”
皇帝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寻思着是不是要好好问问他究竟偷了哪几家,到时候再把银子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