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怎么说?就说是你在平安县酿的,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江宁,开弓没有回头箭,东西已经过了皇兄的眼,入了他的嘴,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后面真的闹起来,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逍遥王再三提醒。
江宁嗤笑一声,“怎么?怕死啊?”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啊?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多不吉利!”逍遥王没好气地吐槽一句,“你知道我只想做一个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其他事情不想掺和,你别给我找麻烦,知不知道?”
逍遥王恶狠狠地威胁,却没有半点杀伤力。
江宁敷衍地点点头,盯着窗外出神,片刻才问道:“那个德妃是什么情况?我招她惹她了?”
逍遥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连连摇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你不懂吗?你的出身摆在那边,却得了皇上青睐钦封爵位,是个人都会眼红,只不过有的人聪明,不会把自己阴暗的心思摆在面前。
有的人沉不住气,只一张嘴就暴露心思,还有一种人就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德妃就是这种人。
德妃娘家白家是皇商。
当年圣主开国,白家捐了一半的家产帮助圣主打天下,圣主登基后论功行赏,封白家为皇商,宫中御用之物优先从白家采选。
商人嘛!凡事皆以利为首,齐国经常遇上一些天灾人祸,赈灾需要粮食,边境打仗需要粮食。
天灾人祸越严重,他们赚到的钱越多,说白了就是割百姓的韭菜,趁他病要他命,这种时候穷人就算再穷都会掏出家底换粮食,没有家底就卖儿卖女,带动多行业经济发展。
你弄了个香芋白苕,连边关那种贫瘠的土地都能养活,就算天灾人祸百姓也能有余粮,不怕饿死,他们不用卖儿卖女不用为了买粮食掏空家底。
你想想,这么一来,多少人的生意受到波及?然而他们有苦难言,因为说了肯定要被喷死,只能暗暗咒骂你。
白家祖上就是粮商,如今生意做大,涉及各个方面,但粮食仍是他们的根基,你冲击了白家生意根基,德妃看你能有好脸色才怪。”
江宁气笑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女人就是神经病!皇上知道她的心思吗?”
逍遥王微微颔首,“皇兄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日德妃一针对你皇兄就变脸了,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德妃代表的是皇室的颜面,不过回宫后皇兄会不会惩罚就不得而知了。”
江宁没再吭声。
转眼到了百味楼开张这天。
江宁早早让花枝替她收拾妥当,天没亮就出门了。
百味楼外红绸飘飘,门口伫立着一些花篮,花篮里是五颜六色的糖花,看着漂亮雅致又新颖。
通常开业人家门口摆放的都是鲜花,越名贵说明东家底蕴越深厚。
大家都知道杨家家底薄,弄不来名贵的鲜花,不少人准备过来看笑话。
白夫人带着女儿白玉珠坐着华丽的马车前来,在下人的簇拥下倨傲地下车,挑剔地打量着门口的花篮,嫌弃地以帕掩面,“都是什么东西也来脏污本夫人的眼!”
背对着白夫人的萧重云刚刚从小二手里接过一朵糖花,闻言下意识转身,紧绷的脸上本就蹙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夫人自然也看见了萧重云,不过她没见过逍遥王世子,压根不知道萧重云的身份,看他穿得低调,还以为就是一普通官家子弟,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连个糖都当宝!”
说着白夫人迈着大步往门里走,经过小二身边的时候还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开业连盆花都没有,可真是丢死人了,配得上皇上御笔亲提的名字吗?”
“这位夫人说得极是。”江宁刚刚就在门内,将白夫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既然夫人这么看不上又何必委屈自己进我们家酒楼呢?”
白夫人上上下下扫了江宁两眼,满是不屑,“你就是广恩伯吧!我还当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这京城得皇上钦封的人家不止一个,像你这般张狂的倒是不多见。
你说对了,本夫人还真看不上这破地方!不过是过来提醒你一句罢了,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你们那种穷乡僻壤,别太自以为是,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叶气得要命,刚要上前就被江宁拦了下来,“不知这位夫人是.....”
“德妃娘家嫂子,商户罢了。”逍遥王拿着酒瓶,从二楼缓缓下来,浑身散发着散漫不羁的狂态。
白夫人没见过逍遥王世子,倒是见过逍遥王几回,当下神情就多了几分羞怒,她不敢对逍遥王怎么样,直接把矛头对准江宁,“广恩伯可真是好本事啊!连逍遥王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也不知道那丞相府的大小姐败在哪里!”
“啪!”的一声。
白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失声尖叫,愤怒地转身看向打她之人,却对上何氏那双喷火的双眸。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商户,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编排我女儿,今日本夫人不好好给你一个教训,岂不坐实了谣言!”何氏凛然咆哮,就差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