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清清一脸惊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生得高大,如山一般的身形将她困在怀里,有种难言的威迫感,刚才被她肖想的地方更是直愣愣地戳在她大腿上,通过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尺寸有多么的吓人。
她咽了咽口水,吓得浑身都在轻颤,刚才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怂。
怕范彦行改变主意,她讪笑一声,赶紧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说得对,还是算了,当我没说。”
“真的算了?”范彦行捏了捏她屁股上的软肉,挑起一侧的眉头,故意拉长尾音:“其实我觉得先试试也未尝不可。”
“我说算了就算了。”梁清清捂住他的嘴,虚张声势地扬起头,“我觉得留在新婚夜甚好,甚好。”
一连说了两个甚好,也不知道是在强调什么,范彦行瞧她羞怯得眼睛都红了,怕再多说一句会让她恼羞成怒,再想哄好可就难了,便闭上了嘴,只是眸中的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
这个小怂包,胆子也就巴掌大。
他笑着摇了摇头,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将她从桌子上抱下来,然后伸出手帮她整理衣服,柔声叮嘱道:“我先出去,你等会儿再出来。”
梁清清乖乖点了点头,因为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一场荒唐让她连着好几l天看见范彦行都没忍住下意识地夹紧腿,好在这种隐秘的动作没人发现的了,不然她真的要臊死。
时间一晃,来到去省城报到的那天,一家人早上聚在一块儿吃过饭后,马秀芝再三叮嘱梁军强路上照顾好梁清清,才放心跟其他人一起去上工。
他们也想送梁清清去省城,可一大家子都去显然不现实,思来想去还是派出了家中力气最大的梁军强,既能提东西,又能保护两人的安全,简直两全其美。
本来这件差事是范彦行的,可是这几l天他实在抽不出身来,隔壁公社产红砖,前天刚产出了一批新的,他得抓紧时间去买,不然去晚了,就只能再等下一批了。
而买了还要借村里的拖拉机去拖回来,这件事没个四五天根本办不好。
他本人倒是坚持要去送,可是却被梁清清给拒绝了,比起送她,还是早点把房子修好更实在。
早上的空气有些凉,梁清清穿了一件薄外套跟在梁军强身后一起往前走,有了上次去县城培训的经验,这次收拾的行李都少了很多,只带了必备的东西。
四个大包裹,梁军强一手一个,拎起来轻轻松松。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去上工了,一路上倒是没遇到几l个人,梁清清乐得清闲自在,一上车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着,梁军强在她旁边跟座大山似的,整个人看上去兴奋异常,拉着她聊天。
“小妹你说省城是啥样的啊?我还没去过呢。”
“我也没去过。”
“听说那儿的房子比我们县城的房子还要高,马路还要宽。”梁军强脸上露出憧憬的模样,给梁清清科普他打听
来的消息。
说着说着,他满眼冒金光地看了一眼梁清清,多亏了小妹,他这种泥腿子才能有机会去省城瞧上一眼,要知道村里很多人连县城都没去过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车子终于晃晃悠悠的进了县城,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直奔汽车站,在买票窗口出示了村里的介绍信,然后又拿着车票去找车,占位置。
他们运气好,抢到了两个并排的位置,梁清清靠窗坐,梁军强就坐在她旁边。
从县城到省城要四个多小时才能到,梁清清一开始还有精力和梁军强一起聊聊天,到后面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没一会儿就靠着窗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车子已经进入了省城城内,梁清清一边揉着酸痛的脖颈和腰背,一边去看玻璃窗外陌生的风景,就如同梁军强所说,省城的楼房比县城的高很多,甚至六七层的房子都有,马路又宽又干净,在县城很少见到的自行车,在这里遍地都是。
梁清清还看到了几l辆小轿车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大巴车旁边飞驰而过,这一幕引得车上的乘客纷纷侧目,一旁的梁军强更是恨不得把脑袋伸出去去看。
梁清清诧异地看了一眼梁军强,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的视线太过强烈,梁军强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解释道:“我还是小时候跟着娘去县城卖鸡蛋,看见过一次小轿车,所以……”
闻言,梁清清一愣,然后勾唇笑着压低声音道:“我还不是没见过几l次,只不过我会装而已。”
听见梁清清的话,梁军强神色立马就变了,尴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灿烂大笑,他凑到她耳边嘀咕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大惊小怪呢。”
“放宽心,又没人会笑话你,大家也都好奇着呢。”梁清清弯起眼眸,也小声回答。
她这话没说错,这年头小轿车是稀缺资源,大部分都是公家的车,只有符合条件的干部领导才能配有小轿车出行,平时普通人别说坐一坐了,就连看一看都得看运气。
但在后世,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买上一辆小轿车当作出行工具,如果不买车,还能打车。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