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一声冷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他们要是隐瞒身上发生的祭祀标记不告诉你,你又当如何啊!
你也许会说被标记过的人厉鬼午夜十二点会敲对方家门,我们赶过去就是了!”
钱柔一挑眉。
“是啊,这样一来就算他们不说我们一样可以阻止他们进行血祭替命!”
“我说美女你知道你刚才血祭用了多长时间吗?前后不到三十秒!
三十秒,让你站在村子中间,你确定厉鬼出现敲门时你能赶到事发地!”
钱柔一开始并没有多想,可经苏秦一番分析脸色也不免难看了几分。
“那现在怎么办?”
“哎,只能先等人主动来说,再者就是分散站位拼运气,希冀着事发地就在我们附近!”
在最后一字落下的时候,苏秦的表情忽然转冷看着钱柔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百鬼到来进入村子,我会第一时间扒了你的皮!”
钱柔眼睛一眯盯着苏秦直欲杀人的目光毫不示弱。
“你可以试试看!”
苏秦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继续和对方争执,说的再多都比不上一发子弹或者挥手一刀。
当然现在还不能动手,因为他需要钱柔几人处理接下来村民血祭替死的事情。
“我去村西口!”
说着苏秦便打算转身离开,可就在他视线扫过钱柔他们的院子时眼神不由一凝。
他抬起手指着大门内侧正中心的位置问道。
“你们谁能告诉我那双绣花鞋是怎么回事?”
“那是无脸厉鬼离开后留下的,因为怕沾染祭祀标记所以我们并没有处理!”
“是吗?又是一件遗留下来的东西吗?花棉袄,草席,绣花鞋每次厉鬼离开后都会留下一件物品!”
苏秦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视线也在无意识的四处乱扫。
“嗯?”
苏秦忽然一声轻咦表情变的无比凝重,他手指又指向了钱柔所住宅子的另一个角落。
“那——你们院子角落那一滩漂满断手的黑水洼难道也是无脸鬼留下来的吗?”
钱柔和剩下的两名手下脸色都是一白,气愤的怒视苏秦。
“在祭祀之地开这种玩笑你觉得很有趣吗?”
苏秦看着远处的黑水洼目光深邃如海。
“也就是说那玩意不是无脸鬼留下来的,看样子我今天晚上不用乱跑了,盯着你们就可以了!”
钱柔等人闻言心中一凛,意识到了苏秦并不是在开玩笑,身子不禁一颤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了院内。
当看到那院中那诡异场景时,整个脑子都嗡的一声如被闪电击中。
一种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如潮水从脚底瞬间席卷了全身。
和苏秦形容的一样,那是一个黑色不过两平方大小的漆黑水洼。
在水洼之中有一些东西起起伏伏 ,定睛细看那竟是一只只长满了尸斑的浮肿断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明显,钱柔等人刚刚通过血祭躲过了必杀之局,现在又一次被厉鬼标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祭祀之中的厉鬼很少连续攻击同一个目标的吗?为什么我们又被标记了!”
“很显然,采取血祭躲避生死劫只是饮鸩止渴,或许本身的生存率会被进一步拉低!”
钱柔盯着院子中的水池紧咬嘴唇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们双方都没有想到,就在同一时间距离他们两百多米的一家民宅之内也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这家现在住着老两口,此时的老太太正在给老头子倒酒。
而那个老头子正夹起一个花生米往嘴里放,可忽然他的身子一颤瞳孔一缩双眼泛起了一层浓浓的恐惧。
“哎,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老头子舔了舔嘴唇盯着自家客厅的沙发位置问老太太。
“你看看咱们沙发上是不是坐着一个人啊?”
“一个人!”
老太太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转过头朝着客厅沙发的位置看去。
只是一眼,老太太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似被人摁住了一般一口气半天都喘不上来。
“那,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他们客厅的沙发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那人影一身淡蓝工服,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白纸。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人脖子上空空荡荡没有脑袋。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他那断开的脖颈处滴落下来落在白纸上发出啪啪的轻响。
“啊——”
老太太惊恐之下就想大叫,可刚一张嘴就被身边的老头子一把捂住了。
“闭嘴,冷静一点听我说,村东头的张顺被那个叫钱柔的女人杀了!
现在家里就剩他老婆 一个人了,我记得你和她关系不错,你去把她找过来!
就说她一个人没有汉子不安全,你看着揪心让她到咱家也好有个照应!”
“咱,咱,咱家现在这情况那张家媳妇肯定不会来的!”
“你真是头猪啊,你不告诉她不就得了,人来之后直接将她带去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