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姚氏两人得知消息后,简直都吓坏了,特意来到蔚宁宫问刘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会如此行事?”
那样刻板守礼的人,到底是怎么打破自己往日的行为习惯,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位莹珠公主,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刘芳只能苦笑的摇摇头,道,“不要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两人也算了解刘芳,见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相互看了看,都觉得有些怕。
其实,她们已经习惯了原来的模式:皇后公正宽仁,皇上刻板守礼,不近女色。这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平和的环境,可现在?
她们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甚至,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让她们觉得惶恐不安。
她们其实并不想晋宣帝变成那种痴情种,或者是跟某个嫔妃谈情说爱的人,虽然偶尔会这么幻想一下,可真正实现了,她们只会觉得,这样的晋宣帝很可怕。
当然可怕,没有谁比刘芳更清楚,当一个皇帝,变得感情用事的时候,是何等的疯狂。
所以,之前晋宣帝对她冷酷无情,刘芳只是腹诽腹诽,暗地里吐槽吐槽,可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更没有因此而对晋宣帝有什么心结。
因为这样的他,其实相处起来特别简单,特别轻松。他的底线明显,他的规矩清楚明白,只要安安分分,她们总能过安生日子的。
再不济,好好听话,沉默是金也可以过。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破了往日的习惯,就代表着他肯定对莹珠公主是不一样的看法。这种看法,足以影响后宫所有人。
包括皇后。
自然,也包括了其他的嫔妃,以及以后进宫的其他人。
刘芳她们也才这么心慌难安。
现在,就看皇后是怎么做的了。是真的可以接受,还是会因此而变化态度,都关系着刘芳她们的未来。
…………
凤栖宫中
皇后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窗外,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屏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主子,您要保重凤体,莫要气坏了身子。”
“气?”皇后喃喃低语,“我早就没
有生气这样的能力了。”
从她被定下为晋宣帝的妻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生气的资格。尤其是,为了这种事情而生气,那就更不可能,也绝不允许。
皇后幽幽长叹一声,“我只是,有些累了。”
进宫不过才五年,她却仿佛过了有几十年,一辈子一样,身心俱疲。
有时候,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撑了这么久,以后还要继续撑下去。
皇后看着天边的白云,眼眶酸涩,她轻声的说着,连冬屏都没有听见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他原来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罢了。”
说不动心,说要冷静,可哪里就由得她?若她真的能够不动心,够冷静,她就不会时时感到心凉,更不会觉得累了。
冬屏叹着气道,“主子,您还有大皇子,他需要您。”
有皇后这个生母在,大皇子的地位就稳固不可动摇,若是皇后有了不测,那大皇子的身份,就显得尴尬了。
皇后当然明白。她苦涩一笑,“本宫知道。”
因为心里清楚,所以,她还真的必须一直一直这样撑下去,直到……
“福媛宫那里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主子您放心。”
“这就好。”
她还是需要静静心,不能再多想了。
…………
乾元宫中
晋宣帝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坐在他身旁的莹珠公主,见她羞涩地低着头帮他研墨,他的眼中满是复杂。
昨夜,宫宴散了后,他洗漱之后,突然想着到外面走走,没想到就在宫门的阙楼之上,看到了她。
她那会还跟着鲜隗正使的身后,一直在哀求正使,让她多待一会,她说:“表叔,我从未见过这般巍峨的宫城,就让我看一看吧,再多看一会,好吗?”
她所在的阙楼是宫中第三重门,正华门的阙楼,正华门也就是有外国使臣进宫的时候才会打开,日常里,也就他和皇后能够从这里走了。
晋宣帝一时好奇,便走上去,与他们交谈,期间,他发现这位莹珠公主一直偷偷的看着他,让他觉得有趣,便忍不住逗了逗她,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逗,就让后面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鲜隗正使不知道什么
时候离开的,也许是夜色太美,又或许是这位公主实在与他之前碰到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大胆又羞涩,热情又纯净,这种矛盾却又自然,让人无法忘怀的吸引,让他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什么时候抱住她的,连晋宣帝自己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从未产生过如此的冲动之情。
那一刻,他什么都想不了,也不愿想,只想好好地和这个女子,共赴巫山**。
可事后,他冷静下来了,才发现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大大的不妥。
先是将皇后的脸面给打了,再是将其他部